第26章 渊螽
狗子几秒钟就变成一个和小汽车差不多大,鲜红的肌肉外露浑身满是畸变肉瘤的怪物。
裂开的头颅化作一个长满倒钩和锯齿状利齿的巨大口器。
朝着亚诺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
没见过的怪物,这是进化?第二阶段?
变异狗子看起来十分危险,实际上也一点都不好惹。
如果是觉醒阶的升华者,怕不是几个照面就会被拿下。
亚诺将赛璃放下,深吸一口气,猛地冲了上去,如同矫健的狮子。
为了节约灵能,他在即将接触的瞬间才开启雷铠,瞬间提速。
电光一闪,双刀交错,随即变异狗四肢断裂,就连脊椎都被亚诺剜掉一节,一时间只能像看恋爱动画的阿宅在床上跟蛆虫一样扭动,速度大减。
接着完成第一轮进攻的亚诺关闭雷铠,然后——
鬼人乱舞!
双刀抡成残影,很快便将这条变异狗斩成了核桃块。
【你击杀了渊螽】
【经验+0】
【渊螽:
强占、操控躯壳的寄生虫。起源于遥远的世界之外,是归属祂的子民;
看上去似乎经过某种未知改良。
反常之物下掩藏着恶意。这是背叛者的罪证,也会是新世界的萌芽。】
“渊螽”?亚诺心里暗骂一句。
这不是穿越前制作方官宣在一年后才会发行的新dlc里的内容吗?当初的pv也是谜语一样,只是出现了“渊螽”这么一个词汇。
怎么这个时间点就被整出来了?
他在游戏里可从没有见过这种怪。
一点都不好杀,甚至连经验都没有。
傻子才硬刚,溜了溜了。
“救救!救救!”
这时,一道焦急且带着喘息的呼救声从一侧传来。
一個灵活的胖子用完全不符合他身形的速度朝着亚诺飞奔而来。
这是亚诺在雪下大后看见的第一个普通人幸存者。
普通人在这场灾难中实在太过脆弱了,对于升华者来说,那种像雪一样的虫子甚至承受不住他们灵能的自行反击便迅速消亡。
但普通人不行,他们中多数会在沾染后的短短几秒内被感染,之后被操控着发狂,只有少数因为体质原因幸存,但很快就会被其它感染者或杀死、或感染。
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定是胖子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了。
因为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两三米高的人形畸变体。
畸变体发出痛苦的嘶吼,却依旧疯狂地追击着正常人。
草,就是你把鬼子引来的?
胖子像拉风箱一般喘着粗气,他看见亚诺站在一堆烂肉旁,长刀正滴着血,眼中满是希望:
“救救救救!”
好家伙,我可没你这种胖外甥。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亚诺转身就准备走。
可怀中的女孩却一扬手,数根冰枪激射而出精准命中畸变体的膝盖。紧接着高大的冰壁再次升起,将畸变体与幸存者隔离开来。
“亚诺。”
女孩环着他脖子,轻轻唤了声。
“啧,区区女仆竟敢使唤起主人来了,看来女仆教育还是不到位啊。回去之后得亲自狠狠教育你才行。”
亚诺嘴巴上抱怨着,脚上可不闲着。
亚诺眼看救人都救了一半了,那干脆救下得了。
他几个闪身来到胖子身边,将长刀放进系统空间后拎起胖子衣领就朝着北方城门跑去。
唔,这胖子重量意外趁手待会可以当人肉保龄球投掷使用。
“谢谢谢”
胖子怎么可能知道亚诺在想如此魔鬼的事,劫后余生的他只是一个劲地道谢。
这时,引擎轰鸣的声音传来,一辆房车横冲直撞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亚诺身边。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
车窗摇下,崔弗激动的声音从驾驶位传出。
“来得正好。”
如今形势逼人,再说了也打不过哈勒昆,这个具有追猎效果的印记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了。
先拉扯一波,之后再从长计议
亚诺带着两人上了车,车里面还有厨师长和七个仍然心有余悸的女仆、杂役。
他们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同类的惨状最大限度地激活了体内基因遗传下的最为古老的感情——恐惧。
“少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崔弗启动灵能房车,一面问道。
“碰上疯子了。不管他,开车,出城去王都。”
亚诺耸耸肩膀,转头却看见少女望向安柏休宅邸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缕难掩的担忧。
于是他吩咐崔弗:
“顺路去安柏休家看看。”
崔弗一脚将加速踏板踩到底,强烈的推背感传来。
房车在三秒内速度飙升到了100km/h,
考虑到此时需要提高抗撞击性能,赛璃将一层厚厚的坚冰凝聚在车头与两侧。
沉闷地撞击声不断从车外传来。
“放心,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你家的护卫是什么配置。”
亚诺拍拍她的肩宽慰着,“说不定比我们更早撤离。”
少女轻轻嗯了一声,可眉宇间的担忧依旧不散。
房车疾驰着,车体外层的冰壳早就被血液染红,脂肪和血污粘在前挡风玻璃上被雨刮器一刮,显得更加污秽、模糊了。
亚诺将视线投向不知是害怕还是平日缺乏运动,突然来这么一遭拉伤了肌肉亦或两者皆有,如今两胖腿正颤抖着的胖子。
“认识一下?”
“鄙鄙人维克多,是一名设计师。”
“哦,设计师啊。”
亚诺微微摇头,敷衍着说了几句客套话。
上城区医生、律师、教师比较多。他想着这胖子要是医生就好了,起码能处理一下二人的伤势。
得,还得自己处理。
亚诺吩咐女仆帮赛璃简单处理伤势,自己则是脱下衣服,胡乱地塞住伤口止血,之后再扎上绷带。
这就是饮用传说品质突破药剂好处了。
别的不说,光身体素质就能吊打一大片同阶选手。
他来到厨房想喝点水,却意外发现一个“熟人”。
“哟,这不是首屈一指的舔狗头子吗?小东西几天不见还挺精神。”
亚诺似笑非笑地朝笼子里的信使打招呼。
“什什什么舔狗头子”
信使急得说话都结巴了,那张绿皮脸居然能罕见地看到羞红。
他不断嘟嚷着被魅惑的事,怎么能够算舔狗呢,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邪恶道具”,什么“意志坚定”之类,引得众人哄笑起来,车里顿时充满了快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