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个野种

    王玉香在肖家住了三天，第四天早晨吃过早饭就跟肖本君说：“我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家里还有好多琐碎事情没处理完，你程哥这段时间工作太忙，晚上下班回家没人照顾不行，岁数也有点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那么健壮！总会不舒服，我今天就得回去，你这身体也没太恢复好，我把程蓝留在这多照顾你几天！”

    程蓝很费解！平时妈妈来干爹家最少也得住一个星期，这次怎么这样着急！不过她也没问，她知道现在妈妈最讨厌的就是自己，不愿意跟自己说话，甚至不想看到自己。

    王玉香回家了！留下程蓝在干爹家每天变着花样的给爷俩做吃的，虽然厨艺算不上好，但是总比两个大男人会做饭！每天给干爹按摩腿和腰。有空的时候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一些天南地北的闲嗑，闲暇时候还会跟干爹对弈一盘象棋。棋艺不精的程蓝每天都会输给干爹几盘棋！干爹不厌其烦的教她下棋的技巧！没用几天程蓝居然也可以小赢几次了！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程蓝的假期结束，她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回家的路！殊不知家里正有一场大戏在等她！

    程蓝刚踏进家门就看到爸爸和哥哥正坐在饭桌前一起喝酒！满嘴酒气的程海看到程蓝回来立刻破马张飞的指着程蓝对爸爸程国民说：“你看！她回来了！我真的看过她写的日记，那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她根本就不是这个家里的孩子！她写了十几页对这个家的不满和抱怨，她说她要找机会回到她亲爹身边！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她是我妈跟别人生的！她凭什么在这个家里住的心安理得？我和程澈才是你的孩子！让她返还这些年在咱们家养大她所花的费用！然后让她滚出去！”

    程蓝木了！她彻底傻了！她不知道这是又发生了什么！她确实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哥哥说的这些她一点都不知道啊！自己怎么就突然不是爸爸的孩子了？这都哪跟哪？脑袋发懵的程蓝疑惑又无助的看向爸爸！

    程国民一拍桌子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是谁的孩子？我是她爸，你说她是谁的孩子？混账东西喝点黄汤满嘴喷粪！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还用你在这里挑唆？你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这个逆子！”

    程海跳起来窜到程蓝面前，手指怼到了程蓝鼻子上咬牙切齿的说：“你别以为不要脸的赖在这个家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就是个野种！早晚我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从这个家里滚出去！你个杂种！”说完摔门而去！程蓝呆愣愣的看着爸爸！一头雾水半天没回过来神！喃喃的问：“爸，我……”程国民抬手打断程蓝的话！：“你别胡思乱想，那个畜牲这辈子就没说过几句真话，他喝点酒就胡乱攀咬，你是谁的孩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别听他胡咧咧！你妈刚吃完饭去邻居家串门子了，你去把她找回来，她都想你了，这几天念叨你好多次了！”

    程蓝失魂落魄的走出去！果然在邻居家看到了眉飞色舞跟邻居聊的正欢的妈妈！看到程蓝进来破天荒的没有甩她白眼，而是拍了拍炕沿，示意她坐下。程蓝如坐针毡的等着妈妈赶快聊完天，她想私下里问一问今天哥哥到底唱的是哪出！很快母女两人就从邻居家出来了。回家的路上程蓝跟在妈妈身后磕磕巴巴的把刚才程海说的话跟妈妈一字不差的学了一遍。

    王玉香嗤笑一声：“程海那个不是人的又在嚼舌根，他说啥你就信啥？他说你在日记里写了这样东西你就写了吗？他那个嘴如果能说出来一句人话，那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才行！三分钱买个豆杵子他贵贱不是个物！走了回家，别整天想些没用的！跟我说说你干爹这几天恢复的怎么样了？”王玉香岔开话题。程蓝把干爹的情况一一跟妈妈汇报！母女俩一边唠嗑一边往家里走。

    程蓝的心舒展开了！她把刚才哥哥程海说的话抛在脑后不再理会！她也感觉程海就是喝醉酒无理取闹，从小他就自私没有亲情，从来不牵挂不照顾自己和姐姐！哪怕他比这两个妹妹大很多！这么多年他除了欺负两个妹妹就是诋毁两个妹妹！要么就是趁着爸妈不在家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揍两个妹妹！好吃的好喝得他都独自霸占，从来不会分给两个妹妹一点！他觉得家里两个妹妹是多余的！程海结婚以后曾经当着姐妹俩的面恶狠狠说过，这个家有他一个孩子就够用了！他是这个家唯一的男孩，他是唯一可以继承这个家的人！他不需要兄弟姐妹！他说两个妹妹都是累赘，吃这个家里的喝这个家里的，而那些本来应该都是他一个人的！将来两个妹妹出嫁休想带走家里一分钱的嫁妆！他还恶毒的在程蓝和程澈面前诅咒两妹妹在嫁人之前通通死掉！

    程蓝上夜班，每天晚上都半夜起床，因为怕打扰爸妈休息所以她不用闹表，她会听着家里古老的时钟报时间，每天时钟敲响十一下的时候，她就会起来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悄悄的去厨房洗漱，然后摸着黑去上班。今天晚上程蓝肚子不舒服，还没到十一点她就想上厕所，程蓝一琢磨自己这个时间起来了出去上厕所再回来，过不了一会又得起来上班。一定会吵到爸妈，索性穿好衣服出去上完了厕所直接上班吧！她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往外走，突然听到主卧斜对面，以前她和姐姐一起住的小屋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自从妈妈生日宴以后王玉香就让程蓝搬到她和程国民的卧室里跟他们夫妻俩一起住，不让程蓝自己住那个小屋，她说家里就剩下三个人睡两个炕烧火要浪费很多柴禾，程蓝本来不想跟爸妈一个屋里睡，因为她十六岁了，跟爸妈睡一个房间太不方便，可是王玉香执意要她搬，她也没办法只能搬过去！所以这个小屋就闲置下来。程蓝心里一惊！：“谁！”这时候一道黑影从小屋闪出来“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妈妈！程蓝一颗心还没放下又听到小屋里传来了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咳！程蓝一激灵屋里还有人！！她下意识抬手就想推开小屋的房门，王玉香一巴掌打在程蓝想要推门的手臂上！“你干什么？赶紧出去！”王玉香压低声音在程蓝耳边低声呵斥！她被妈妈推了一把！没有丝毫防备的程蓝一个趔趄撞到了旁边爸妈卧室的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响！这声音惊醒了此时睡的正香的程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