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吾徒出息
对了!
帝尊之前不是还让她去参加一个月后的丹师大会?
就这惊人的炼丹天赋,妥妥的魁首啊!
想到这,青息院长骄傲的不行,本就挺拔的身板此刻挺得更直了,莫名还有几分可爱。
见此,白襄禾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现在您老人家能放心把金卡收回去了吧,徒儿如今可是红莲拍卖行尊贵的贵宾,不缺钱的。”
“嗯——吾徒出息!”
青息院长竖起大拇指夸赞。
“不过金卡这东西,老夫拿来也没用,就由乖徒代为保管吧!”说着,他伸手直接将那张卡推回去,而后又道,“好了,快去试着练练心法,以你的资质,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其悟透。”
一把年纪的院长老头儿表面瞧着温温和和很好说话,可一旦执着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去,无奈之下,白襄禾也只好顺了他的意,将两张金卡收好,然后坐下来开始研究心法。
青息院长则默默走到一旁盘腿坐下,闭目养息。
……
与此同时。
随身空间内。
化身人形的岁寒这会儿正翘着腿坐在七圣树前的石凳上,满脸愁容的望着怀里的卷轴,而卷轴之上,是一片模糊不清的东西。
从大致轮廓来看,应当是一把剑。
“你都坐这老半天了,一直盯着那玩意看,不累吗?”七圣树忍不住吐槽。
“你以为我想啊。”岁寒甩去一记白眼,将卷轴拿起来给它看,“瞧瞧,神器配方都变成这样了,我不头疼谁头疼!”
几千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事,她研究许久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端端的,炼器配方为何会如此?
莫非是有什么人动了手脚……
岁寒猜测,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不可能。
自从那人仙逝之后,这些东西便都是她在保管,以前空间里除了她和七圣树以外,并无第三者,又有谁能动这个手脚?
可若不是人为,那为什么只有神器配方会变成这样?
明明其他配方所用的卷轴和墨都是相同的,要坏肯定一起坏,断没有只坏其中一个的道理!
这实在太可疑了。
七圣树大惊:“怎会如此?!这可是鹤灵剑的配方啊!”
虽然那卷轴上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它对此剑格外熟悉,不可能认错!
因为鹤灵剑是岁寒曾经送给白衍的礼物,贵重无比,也是白衍最为趁手的武器,它见过无数次。
可惜的是,自打白衍死后,这把好剑也不知去向了。
“它才不是什么鹤灵剑……”岁寒轻声喃喃道,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刚放回腿上的卷轴,眼里浮现出几分难以读懂的情绪。
似思念,又似哀愁。
“不是鹤灵剑?那它怎么跟鹤灵剑如此相似?”七圣树不解。
“这你就别管了。”
岁寒将卷轴缓缓合上,一副不欲再多言的模样。
其实最初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过要把这个炼器配方给主人,不为别的,只因卷轴上所画之物,于她而言意义非凡。
它……跟鹤灵剑是一对。
名为鹤鸳,鸳鸯的鸢。
可白衍的离开,让她没有勇气再直面它,后来几番思想斗争后,才终于想通了。
这是她曾经在满怀期待中亲手设计的,不该因为白衍走了,就放弃它。
那样不仅浪费了自己的心血,更对不住自己的心意。
而且她坚信,主人一定能让她见到一把满意的鹤鸢剑。
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查清此剑的配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七圣树冷哼:“不管就不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重新打造一把跟鹤灵剑一模一样的剑,好以此来纪念白衍。”
岁寒:……
“你长那张嘴是为了方便胡说八道的?”
什么狗屁!
她那里多得是白衍的东西供她睹物思人好吧!
一天天净找骂!
岁寒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通,然后便拿着卷轴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七圣树嫌弃的啧了一声:“瞧瞧,咱之中就数她脾气最臭。”
说完,它还将眼睛往上一瞟,又道:“你俩可别学她啊,不然以后禁止上树玩!”
“嗯嗯嗯!”
正蹲在枝干上啃果果的小青鸾和小狐狸十分默契地疯狂点头。
可点着点着,小青鸾便问:“主人是不是不经常来这里呀?”
七圣树声音淡淡:“嗯,她一般有事才会来。”
“那我能出去找她吗?”
话音刚落,小青鸾的翅膀就被轻轻拍了拍。
它转头一看,是身旁的六尾雪幽狐正在朝自己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
七圣树:“如果你能完美隐藏自己的神兽气息,那便可以,不然你出去就是给主人添麻烦,会给主人招来祸端。”
古往今来,神兽的每一次出现都会令世人变得疯狂,他们虎视眈眈,明争暗夺,机关算尽,哪怕踩着别人血淋淋的尸骨,也要得到。
它可不希望主人经历这些。
“我刚破壳,眼下自然控制不好自己的气息,但过段时间肯定没问题。”小青鸾十分自信地用翅膀拍拍胸脯。
到时候就由她保护主人,谁敢欺负主人,它就喷火烧死他!
“那你出去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七圣树言罢,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今天的太阳可真舒服啊——”
转眼,日暮西沉。
此刻已是下学时间。
白襄禾研究完那本心法后,便去幽兰院的门口取了今日份的晚饭,却恰好碰上洛辞来找自己。
“哟,白同学。”
洛辞姿态潇洒地轻倚在墙边看她,衣摆墨发随风而动,脸上还挂着少年特有的不羁笑容。
帅气中带着两分张扬。
“嗯?你怎么在这?”白襄禾有些诧异。
“当然是为了我二叔的事情咯!”
洛辞开门见山的说道,将一张纸条夹在两指间递给她:“他炼丹时遇到的问题都写在这上边了,你空了便看看。”
“你们还真放心让我一个小姑娘指点他啊。”白襄禾挑眉。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不紧不慢地拿过了那张纸条。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家那老爷子还巴不得你立马上门站我二叔跟前去指点呢。”洛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