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萧浅浅总自诩天之骄女,其实各方面都不出众,以前丹药也没少吃,可依然是个平庸之辈。
原主与她同岁,但二人的实力却相差甚远,只不过因为萧弋的缘故,原主担心打击到未来小姑子的自尊心,所以才谎称自己资质不佳,不如萧浅浅。
可是没想到,萧浅浅那个蠢货当真了。
以至于后来,她越发不将原主放在眼里,一寻着机会便挖苦原主,甚至变本加厉的作恶!
啧。
还是那句话,恋爱脑真可怕。
给自己命都玩没了。
估计直到见面那天,萧浅浅的实力都提升不了多少,再加上她那颗愚笨的脑子,以及浮躁冲动的性子,这报仇一事可谓轻而易举。
就算有萧弋在又如何?
那个家伙本身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否则何至于为了一个庶妹变成丧尽天良之人。
没错,庶妹。
萧浅浅和萧弋并非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萧家在北炎国可是三大世家之一,如今世家嫡子干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一但传出去,前路尽毁!
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等幻天秘境开启之日,便是这兄妹二人身败名裂之时!
白襄禾身上不知不觉间散发出的凛冽之气,让青息院长清晰的感知到了她对萧氏兄妹的愤恨。
本来被挖灵根这种事情,旁人光是听人说起都会觉得无比愤怒,更别提乖徒还亲身体会过那种痛苦!
“也罢,不管你将来要怎么修理他们,哪怕因此捅破了天,老夫也给你兜着!”
“这就是来自师父的爱?”白襄禾敛去气息,换上一副轻快的样子。
“感动吗?”
“感动,要不我给您哭一个?”
“别,等我哪天死了你再哭。”
课室的气氛终于畅快起来,屋檐上的鸟儿好似也被感染了一般,在那儿叽叽喳喳的欢快叫个不停。
……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夜半子时。
白襄禾房里却还亮着烛火。
她与锦葵面向而坐,似在讨论些什么,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两碟点心,而雪幽狐则自个儿安安静静地趴在旁边啃果子,画面一片祥和。
过了一会儿。
只见锦葵放下手中的笔,将一张描绘过的纸递给白襄禾。
“画好了,我们在魔窟里边看到的法阵大致就是这个样子,尊主说这个法阵有三重,极其复杂,需以正确的顺序一层一层破除,不然这辈子都别想脱困。”
白襄禾接过一瞧,不由陷入了沉默。
虽然她目前对阵法这东西研究不深,但光是瞧这纸上所画的大概模样,便足以看出此阵之绝妙。
难怪能把魔尊关在魔窟数百年!
“锦葵,你对这布阵之人可了解?”白襄禾问。
“唔,略有耳闻。”
锦葵拿起一块点心大大咬了一口:“听说他曾经是冠绝天下的最强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惜天妒英才,年纪轻轻就死了。”
“怎么死的?”
白襄禾着实好奇。
“不知道。”锦葵摇头:“他的死至今都还是个未解之迷,整个北天大陆没人知道真相,不过……”
“不过什么?”
“尊主对此事或许知晓一二。”
“怎么说。”
“听闻那人死之前,曾多次到魔窟找过尊主,至于原因,只有尊主自己知道,后来没多久就传出了他的死讯。”
说到这儿,锦葵身为一只魔,竟还露出了惋惜之色。
她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塞嘴里,然后摸摸早已吃饱喝足的肚皮,起身又道:“之前你说学院书阁的阵法书里找不到这个法阵,许是因为,此阵是他的独门秘创。”
既是独门秘创,那有关此阵的所有信息,也只有他本人知晓,可他偏偏到死都不愿留下破阵的法子。
想来应是心存疑虑,担心有人动不该动的歪心思。
白襄禾默默一叹,托着腮将目光望向窗外。
恰好此时,池中锦鲤在皎皎月光下跃出水面,鱼尾甩出的水珠晶莹剔透,如玉石般好看。
美景动人,可惜转瞬即逝。
飒——
有什么细微的动静突然在院子的某一处响起。
白襄禾目光一冷,瞬间警觉起来,而锦葵也无需她多言,立马自觉地钻回了储物戒中。
呵,深更半夜偷摸潜入别人的地盘,看来来者不善啊。
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何企图!
此时,一抹黑影正贴着墙小心翼翼地往亮着烛火的房间靠近,那脸上蒙着面罩,只能看见一双锐利的眼睛。
不过从身形来看,是名男性无疑了。
院里静悄悄的,能依稀听到点微弱的虫鸣声,空中的弯月被稀薄的云雾短暂遮住,光线一下暗了许多。
这对一个潜入者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蒙面男蹲在白襄禾敞开的窗户旁,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悄悄探出脑袋朝房中看去。
房里烛火通明,但那琼姿花貌的人儿,却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像是累极了一般。
桌上的笔墨纸砚和点心都还在,只是锦葵描绘着法阵的那张纸、以及六尾雪幽狐不见了踪影。
见此,蒙面男立马放松了许多,动作小心地从窗户翻进去,确认没惊醒白襄禾后,才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伸到她的鼻前。
紧接着,装睡的白襄禾就闻到一股异香袭来,连忙屏住呼吸。
虽然她不知道这玩意的作用是什么,但此人明显不是个好东西,别闻就对了。
下一秒。
房里陷入一片漆黑。
是那蒙面男把烛火灭掉了。
看来他要准备干正事了!
白襄禾这般想着,耳边已经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莫非是来偷东西的?
可她一个刚来学院的新生,关注度并不高,因为绝大部分人还不知她的身份,更不知她住在何处,又为何会引来盗窃之人?
哪怕下午院长老头儿赠予她许多宝物,可此事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更何况,这人不像是为了所谓的宝物而来。
不过提到院长……
等等!
白襄禾似猜到了什么,心下猛地一惊。
莫非他是来偷玉牌的!?
今日一整天,她就只去过书阁和膳堂这两处人多的地方,在膳堂里,她并未暴露过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所以旁人只知道也只记得她手里有院长的玉牌!
没想到晚上就招贼了!
可惜啊,没人知道那玉牌已经被客卿早早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