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病重
宴会过后，二皇子便带着三王子在京中参观。
正好虞含璧的香水铺子开了起来，一时间，京中贵妇趋之若鹜。
“这是卖什么的地方，怎么如此多人？”
三王子看着店铺外排着长队的各家丫鬟小厮，满是好奇。
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观察京中时下流行的东西，然后结合本国的情况，和大雍互通往来。
一时间，如此火爆的生意，引起了他的注意。
二皇子看着店铺，眼神微眯，他怎么不知道京城有这样的一家铺子。
百花香。
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这是什么铺子？”
他问随行人员，秦桓正好在他身后，看着原本是自家铺子的地方，眼里很是诧异。
忽然想起虞含璧之前要走了这家铺子，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好像是香料之类的东西，他闻见了她身上奇异的香味。
“回殿下，那是贱内开的香料铺子，殿下若是有兴致，可入内一观。”
“竟然是你家的？”
二皇子没想到这么巧，他对秦桓很是看重，毕竟秦桓家世不扉，行事也算张弛有度。
当初接触秦桓时，二皇子私下调查过。
秦桓此人有野心，但身为家中次子，资源并不倾斜于己身。
若是秦越的长子平庸，倒也罢了，奈何其也是胸有沟壑之人，秦桓一直生活在他兄长的阴影之下。
谋略不及兄长，索幸武艺还行。
自己正好需要能帮自己办事的人，不需要多聪明，重要的是能被拿捏住。
“既如此，那就去瞧瞧吧。”
店铺的掌柜自然认识东家，看见东家站在领头之人身后，掌柜的紧张起来。
这是来了贵人啊。
“见过东家。”
“唔，给我们准备个包厢，将铺子里新上的香料都送两份来。”
他身为二皇子的人，自然不能怠慢了三王子。
掌柜的连忙点头，忙将人引去了三楼，那里是最好的甲字房。
“东家稍等。”
三王子四处打量，忽然好奇道：“你们外面人真多，这个香料有什么不同的吗？”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回答：“确实有所不同。”恰好此时，有丫鬟将香料盛上来。
是细长的罐装，不似平常香膏模样。
掌柜拿起其中一份，拔掉上面的塞子，呈给秦桓一行人看。
“铺子中的这些名为香水，是用各种香料提炼而成，味道经久不衰，用处广泛，而且因为制作过程复杂，每旬限量供应。”
限量。
这才是百花香瞬间在京中打出名号的原因。
虞含璧一开始就没打算走平价路线，费力不讨好。
京中贵夫人在乎钱多钱少，但是要独一无二，要力压群芳，要体现身份地位。
就和前世的奢侈品一样，很多奢侈品的质量都对不起它本身的价格，但是依旧很多人买单。
因为它们的受众群体不缺钱，花钱买体验。
“这倒是稀奇。”
二皇子闻了闻，确实香味十分浓郁，他似笑非笑看着秦桓，“没想到秦家还有此等秘方，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是夫人闲来无事折腾的小玩意，上不了大雅之堂，殿下谬赞了。”
掌柜的瞳孔微缩，殿下？
这是皇子？
他更加谨慎起来，生怕不小心惹怒了贵人，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
幸好直到二皇子一行人离开，都没有出现纰漏，掌柜的将东西包好，让人分别送去二皇子府和驿站。
随后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秦府，将今日的事情和虞含璧说了。
晴月混在人群中，也看清了进去店铺的人，她思量了片刻，买好东西就连忙回谢府了。
“主子，我今日看见二皇子去百花香了，身边还跟着秦二公子。”
虞含烟孕吐太严重，厨娘换着法的做吃食也不管用。
直到自家嫂子来看望她，闻着林涵身上的香味，她忽然觉得神清气爽。
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东西出自虞含璧新开的铺子。
上一世这名为香水的东西，是两年后才出现的，这一世竟然提前这么早就出来了？
虞含烟有些好奇，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缓解症状的，她也不为难自己，当即就让晴月和绿珠去排队了。
讨厌虞含璧是一回事，但不得不说，虞含璧拿出来的东西还是很好用的。
只是上一世她以为虞含璧是后来得到了方子，毕竟她嫁进谢家后，两人联系变少，如今看来，似乎另有奇遇。
虞家是没这个东西的，秦家有吗？
似乎也没有。
虞含烟蹙着眉思量了一会儿，想起虞含璧试探自己的信，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没有抓住，她总觉得真相就要出来，可惜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刚才的思绪。
“秦桓跟着二皇子一起的吗？”
她将刚才的念头放开，转而确认起秦桓是否也在场，看晴月坚定点头，虞含烟抿唇。
秦桓和二皇子之前的关系都是在暗处，如今是打算暴露在人前了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有什么契机吗？
晚上，虞含烟就明白了为什么。
“你说皇上病重？怎么会忽然”
虞含烟忽然对自己前世的记忆产生了怀疑，她听到的事实可能也不是真相。
明明陛下是因为太子中毒，才急火攻心，撒手人寰的
原来皇上的身子早就不好了吗？
“这个消息多少人知道？两位皇子知道吗？”
谢彦沉默，“明面上不知道，陛下病发当日消息就被皇后娘娘掩盖下来了，当时接风宴，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陛下看强撑着去露面了。”
只是敏感的朝臣应该有所发现。
皇上已经半月没有早朝了，只有内阁大臣们时常出入宫门，找陛下商讨要事。
对外宣称，皇后病重，皇上无心上朝。
“今日，秦桓跟着二皇子一起接待了三王子。”
虞含烟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我原本想不明白，为何秦桓要由暗转明，这样秦府不就绑在二皇子船上了，如今看来，二皇子应该也知道陛下病重的消息了。”
他在展示实力，想尽可能拉拢朝臣。
而且二皇子明面上还是太子一脉，三皇子会不会因为太子势大，铤而走险？
“对了，你和太子说，让人去盯着利州方向，那里应该是秦府养兵的地方。”
难保二皇子没有打着黄雀在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