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成全你们?也不是不行
“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昨晚喝多了酒，才酿成如此后果。”秦桓率先认错。
喝多了酒？秦母一个字也不信，年前他就想退婚另娶，如今刚好，这难道是巧合不成？
“虞小姐，你呢？也是喝多了？”
虞含璧满脸坦荡，“我不是，我就是想嫁给秦桓，要不是你不愿意秦桓和虞含烟退婚，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虞小姐自导自演？”秦母面露寒气，这样的蠢货秦桓眼睛瞎了，才看上的吗？
两家结亲，结两姓之好，被她这么一搅和，两家不结仇都是好的。
虞含璧坦然点头。
“既然虞小姐承认是你做的，那就走吧，虞府来人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此事主因在虞含璧，难就难在，秦桓和虞含璧有了夫妻之实，不然私下将人换回来，也无人知晓。
秦母没忍住揉了揉额角，虞家这个盟友应该是留不住了，只能尽量消减此事的影响。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虞府去。
晴月一见到自家小姐，连忙走到她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姑娘。”
“嗯，辛苦你了。”虞含烟见晴月安全回来，也是放心了，如果不是晴月在身边，虞含璧不容易下手的话，她也不会将晴月派出去。
“秦夫人。”郑氏笑着和秦母打招呼，秦母淡淡点头，并不想搭理她，郑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韩氏冷眼看着，朝秦母微微见礼后，瞪着秦母身后进来的虞含璧，大声道：“孽障！跪下!”
虞含璧被吼得一懵，随后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朝郑氏旁边的椅子走去，坐下时还扶了扶腰，“婶婶这么凶做什么，我如今是秦家少夫人，可不是能随意跪你的。”
“你算哪门子的少夫人？如今两家庚帖上写着的还有含烟的名字！偷来的东西还拿着招摇过市，真是无耻。”林氏抚着肚子，见她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的自称秦家少夫人，直接怼了回去。
虞含璧还要反驳，韩氏直接看向秦母：“不知道秦家这边是什么打算？”
韩氏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虞含璧和秦桓有过实质关系了，自家这边将人送出去了没发现，那边掀开盖头难道也没发现吗？
这是把自家当傻子？
秦母道：“我自然只认含烟，至于这位虞小姐，她亲口承认，此事是她所为，我秦府断不能要这样品行不端之人。”
要按秦母的想法，虞含璧要么病死要么送去当姑子，虞家要实在舍不得，寻个不介意她过往的男子，将她远嫁出去，只是秦桓舍不得，秦母心下叹气。
“母亲!”秦桓有些急了，他知道自家母亲，从来说一不二，如果她打定主意不要虞含璧进门，那她就完了。
韩氏看秦桓出声，将视线转向他，语气玩味：“秦公子这是舍不得含璧了？”
“还望虞夫人成全。”秦桓语气诚恳。
“成全？我成全你们，谁来成全我的烟儿，当初是你秦家主动上门提亲，如今你竟然让烟儿成全你和含璧，秦府门第再高，也不能如此欺辱人吧？”
韩氏气得手就捏紧了，就差将手边的茶盏朝他砸去了。
虞含烟默默在一边看着，见母亲如此生气，开口道：“不知秦公子是否认定了含璧？如果你们二人果真情投意合，我成全你们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条件。”
“你说。”秦桓看向出声的虞含烟，见她面色发白，心里油然涌起一股愧疚，都是自己的错，才害她如此。
“烟儿！”韩氏望着虞含烟的眼睛，到底还是叹息一声，任她决定了。
虞含烟望着眼前这对似乎被全世界阻拦的鸳鸯，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恍惚片刻，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条件一一道出。
“第一条，原先抬去秦家的嫁妆，原封不动今日内退还，陪嫁的丫鬟婆子全部放回虞家。”嫁妆是娘亲精心准备的，她可舍不得将东西给虞含璧这个白眼狼用。
秦桓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是应该还给她，至于伺候的人，也是应该的。
“第二条，此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全然的受害者，你们两家都应该给我赔偿，每家五万两白银。”
秦桓点头，虞含璧不愿意了，自家的钱凭什么给她？
“本来就是你抢了我的姻缘，我不过是要回来而已，你别太过分了！”五万两，虞含璧自己嫁妆才两万两，还有五千两是祖母给的。
虞含烟并不搭话，接着说第三个条件。
“第三，你们不得以任何方式阻止真相的传播。”上一世，她就吃了这样的亏，秦府当时攀上了二皇子，除了一些高门之间知道内幕，品阶低一些官眷和百姓都未曾听闻。
这一世，他们休想将事情掩盖过去。
秦桓此时有些犹豫了，他还要走仕途，虽然此事不算很大的污点，但到底会对自己造成影响。
“当日婚宴是以我的名义办的，之后我出门参加宴会，相看其他人家，总是免不了要解释清楚，不然旁人还以为我和离了，对我的影响太大，此三点只要你们答应，我就成全你们。”
秦母没有吭声，任由三位当事人交涉，其实她心里的结果也偏向于给虞含烟补偿，将错就错。
秦桓在意名声，虞含璧在意钱，两人各有犹豫，都没有能下定决心。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勉为其难嫁过去也不是不行，但秦府当时答应了我，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三妹妹最多只能当外室，我也不会履行秦家少夫人的责任。”
“我答应你的要求。”虞含璧首先松口，不过就是银子嘛，自己脑子里装着那么多点子，还愁赚不回来吗？还有煤矿，找到了就是金山银山。
她答应后，看秦桓没跟着答应，不免用手肘推了推他。
“我也答应。”
双方经过交涉，终于达成一致，虞含烟道：“我希望银票三日内能送过来。”
送走秦家人，韩氏心疼地搂住虞含烟，“没事，以后娘亲给你找门更好的亲事！”
“娘亲，我没伤心，没结亲成功，总比成婚之后两人勾搭在一起好吧，再说我还捞到一笔银子。”虞含烟高兴极了，钱到手了，两人做的事情又不用替两人遮掩。
他们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才好一网打尽啊！秦桓和虞含璧两人并不能掀起什么风浪，只是两人背后有人在撑腰罢了，重来一世，鹿死谁手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