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香缎旗袍不见了?
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木窗,斑驳地洒在屋内古色古香的家具上,最终轻轻触碰到了宋清欢沉睡的面庞。
温暖而明亮的光线逐渐唤醒了她。
使得她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就像是要将一夜的疲惫都驱散。
然而,当金色的光芒直射入眼帘时,她猛然惊醒。
“坏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这可如何是好,真是糟糕至极。”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焦虑。
眉头紧锁,如同窗外初绽的梅花,透着淡淡的忧愁。
她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心中涌起一阵恐慌。
那件古香缎旗袍的命运,此刻成了她心头最大的挂念。
那旗袍不仅是一件衣物,更是承载着顾客的信任与期待的艺术品。
宋清欢知道,如果无法完美修补,昨天那位不怒自威、特意送衣上门的客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人身上的气场,让她即便在回忆中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一旦事情处理不当,她的绸缎庄——这个承载了几代人心血的百年老店,很可能会因此蒙上一层阴影。
其信誉受损的消息,说不定就会像春风中的柳絮一般,迅速飘散至四九城的每一个角落,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
想到这里,她的心如被重石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当宋清欢沉浸在内心的挣扎与不安之中,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却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掌柜的,取衣服的客人已经到了,请您快些出去接待吧。”
是店里年轻伙计小李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小李在绸缎庄里工作已有数载,平日里见多识广,但今天的话语里却难掩几分不同寻常的慌张。
“听说,昨天那位尊贵的客人今天还带来了一位同伴,看上去像是那件旗袍真正的主人。
那人气势不凡,让人不敢轻视。”
小李的补充,让宋清欢的心又是一沉。
她能想象得到,那位“正主儿”定然是位不容小觑的人物。
或许比昨日那位更加难以对付。
小李站在门口,目光略显躲闪。
显然,即使是他在绸缎庄多年,也是头一回遇见这般气场强大的女性,竟让他一个大小伙子也感到了几分压迫感,连直视都不敢。
这即将到来的考验,对于绸缎庄乃至宋清欢本人来说,都将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事,终究还是要劳烦掌柜的亲自出马解决。
毕竟,面对那两个难缠的客人,她的内心实在是没有半点余力再去周旋应对。
宋清欢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也只能强自镇定。
她轻咳一声,嗓音中带着颤抖,缓缓回应道:“我明白了,我即刻前往处理,你先行离开吧。”
作为一家之主,她知道在此刻若自己先乱了方寸。
底下的员工们定会更加六神无主,无所适从。
安排妥当店内的事务后,宋清欢努力收敛起心中的纷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着一份不轻易示人的坚毅。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落在了本应放置着那件珍贵衣物的地方。
心中暗自盘算着,是时候该鼓起勇气,去面对那即将来临的坦白时刻。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件古香缎制的旗袍,京城内屈指可数的珍品,竟不见了踪影!
这不仅仅是一件衣物的遗失。
更是对她身为掌柜能力的一次质疑。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宋清欢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睛急切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就像是要将每一寸空间都细细搜寻一遍。
她的脚步匆匆,每到一处便停顿下来,满怀希望地翻开书页、拉开抽屉,甚至检查了最不可能的角落,却始终不见那件旗袍的丝毫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旗袍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彻底在这个世界上蒸发,不留任何线索。
直至店外再次传来伙计焦急的催促声。
五分钟后,宋清欢深吸一口气,就像是是在给自己打气,眼中闪烁着坚决与不屈。
她紧了紧拳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毅然的弧度,踏出了决定性的一步,向着未知的挑战走去。
这一步,不仅是迈向客人的方向,更是向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发起的挑战。
眼看着那位备受瞩目的人物缓缓步近,香姐敏捷地从人群中挺身而出,她的站姿坚定,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那双锐利的眼睛就像是能穿透人心。
她故意提高嗓音,话语中满是责备与质问,使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掌柜的,这一大段时光流逝,您才缓缓现身,若是真无修补衣裳之能,何必如此拖延时光,浪费众人期待?”
香姐的话语锋利如刀,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意图给站在对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掌柜增加压力。
“今日,乃是尊贵的夫人,在她繁重的日程之中挤出宝贵时光,特地造访此地,您总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香姐说到这里,语气略显加重,似乎在提醒掌柜的,今天的场合非同小可,不可轻视。
“我只问你最简单直接的一句,那衣物,终究是修复妥当了吗?”
这句话,香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
显然背后得到了叶如梦的授意。
此时的她就是要竭尽全力,让宋清欢陷入困境。
尽管内心深处,香姐并不认为宋清欢真能妙手回春。
但在夫人面前,表演出一副尽力维护主子利益的模样,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这不仅关乎个人颜面,更关乎她在这位大领导家中服务十几年的稳定地位。
要知道,在这样的权势门第工作,意味着她在外人眼中,也能享受到额外的尊重与羡慕。
大领导夫人,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士,见状轻轻清了清嗓子,展现出她不凡的气度。
她微微摆手,示意香姐稍安勿躁,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香姐,且慢言辞激烈,掌柜的尚未给出回答,你又何必急躁,展现出如此强硬的姿态呢?”
随后,夫人转而对着掌柜,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不容忽视的认真:“掌柜,我那件珍贵的古香缎旗袍,不知是否已经成功复原?若尚需时日,我自然愿意继续等待,但务必请确保工艺精良,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夫人的话语中透出的不仅是耐心,更是对于品质的严格要求,让人不禁对这件衣物的修复结果充满了期待。
在繁华喧嚣的四九城里,她踏遍了大街小巷,询问了一间又一间店铺,渴望找到能修复那件珍贵衣物的手艺人。
这不仅仅是一件衣物那么简单,它承载着深厚的情感与回忆,是那位令人尊敬且才华横溢的大姐亲手赠予的礼物。
眼看就要再次出席大姐的盛大约会,她心中满是对那份情谊的珍视,绝不能允许这份纪念有任何闪失。
当她走进清欢绸缎庄,带着几分期盼,却迎来了店主宋清欢一脸的尴尬与歉意。
宋清欢双手不安地搓动着,声音中透着紧张与不安:“实在是万分抱歉,夫人。您那件意义非凡的衣服,在我们店里不慎遗失了,但我们愿意承担全责,按照衣物的原价进行赔偿。无论您提出怎样的赔偿要求,我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绝不推诿。”
宋清欢的语气坚定,眼中闪过几分决然。
“对于这次重大的工作失误,我们店承诺,定将追责到底,务必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衣物如同晨露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梦乡之中,就连宋清欢自己也无法解释这近乎魔幻的失踪。
他们在店铺的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细致搜寻,时间就像是随着每一次翻箱倒柜而悄然流逝,却依然不见那衣物的踪影。
衣物的离奇失踪,尤其是当店内珠宝财物分毫无损,独独衣物不见了,这怪诞的情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宋清欢的话语还回荡在空气中,等待领导夫人的回应时,一旁的香姐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什么!丢了?!”
香姐的声音高亢而激愤。“你们可知道那件衣物价值连城,岂是说丢就能丢的!”
她的眼神犀利如刀,话语间满是威胁。
“我看你们这家店是不想继续开下去了!要不要试试,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的门面彻底关张!”
虽然言辞之间尽显愤怒,但香姐的内心深处,却似乎因为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暗自欣喜。
她本以为那件珍贵的衣服修复不好,大不了就算了,权当是命运的一次小小玩笑。
然而,现实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那家看似不起眼的店铺竟然将衣物给弄丢了,这番波折简直是晴天霹雳。
这样一来,叶如梦那边的交代反而变得简单起来。
甚至,她隐隐觉得这意外的转折可能会成为一次机遇。
说不定还能因此获得更多的赏识与好处。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大领导夫人闻言,秀眉微蹙,目光中流露出几分不悦与焦急。
她知道此事处理不当,便会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枝节,于是不耐烦地呵斥起一旁的香姐。
“小香,你这话可就说岔了,封人家铺子,咱们哪儿来的这般大权?说话前还是要多思考,莫要轻率言语,免得惹祸上身。”
虽然心底对这等疏忽大意感到气愤。
但多年的官场历练让她立刻警觉起来。
她清楚,这样的话语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很可能会成为攻击她丈夫的把柄,在这个他正处事业关键上升期的节骨眼上,任何微小的瑕疵都可能被人放大,成为绊脚石。
香姐如此不顾场合的直言,实在是有些过于鲁莽了。
面对夫人的责备,香姐明显感到了气氛的凝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点了点头。
她努力平复心情,缓缓开口解释:“夫人,您别往心里去,我刚才是因为太过生气,一时情急,这才口不择言。
我心里其实很清楚,我们怎会有这样的权力呢。”
香姐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之严重,不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自责。
“瞧我这张嘴,真是少根筋,太不懂事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我责备,眼神里也流露出深深的悔意。
这一轻拍,既是对自己无心之失的惩罚,也是对夫人和周围人的一种无声道歉。
被这样众多的目光聚焦着,她的心跳不由加速,脸上却迅速恢复了镇定。
这绸缎庄里人来人往,伙计们的目光就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轻轻一触就能揭开最不愿为人知的秘密。
她暗自思考,万一在这里留下了痕迹,那可真是后患无穷。
察觉到面前贵妇人的神色稍有缓和。宋清欢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连忙把握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诚意。
“夫人,您的宽宏大度,实在是让我等小辈佩服不已。相信像您这样的大家风范,必然不会对这些小事耿耿于怀。”
她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想要化解眼前的尴尬与紧张。
“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与决心,这件衣服的损失,我们一定承担到底。您看,这样如何?我们愿意赔付900元作为初步的补偿,若您觉得不够,我宋清欢愿意私人再添上一份心意,务求让您满意。”
言及此,宋清欢的语气变得更为诚恳,她知道,这件衣服不仅工艺精湛,更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其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着古老技艺的魅力,那些老街巷里的老裁缝们。
即便是经验最为丰富的,也难以复制出这般的精致与韵味。
这样的手艺,怕是只有那些隐居山王,不问世事的高手才能掌握,寻找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这位夫人似乎并不为金钱所动,轻轻摇头,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赔偿之物,我并不需要。我真正想要的,只是找回我的衣服。你再仔细回想一番,那件衣服究竟是何时何地遗失的,是否还有一线找回的可能?”
夫人的眼眸深处藏着不容忽视的严厉,“若是最终无法找回,我会不得不采取更进一步的措施,将此事反映给相关部门,让他们好好查一查你们绸缎庄的管理情况。”
在夫人的心中,这件衣服承载的意义远远超过了物质价值本身。
它不仅仅是一件衣裳,更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承载着对某位重要人物的记忆与承诺。
失去它,就意味着在即将来临的聚会上,她将会失去一份骄傲与尊严。
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姐,恐怕也会因此产生诸多不必要的猜疑与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