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终点
“你是一个人。”黑色骷髅如是说道。
冷羽没有回应，他知道对方会继续说下去。
“但你是人类中的灵感最强的，大道感悟者，灵法至尊，现任人皇。”
“我？一个地铁司机？人皇？”冷羽自嘲一笑。
“这与你的出生并没有关系，与你的年长与否，是男是女，所处何地等所有外在皆无关，与你本源有关，与你对大道的感悟有关，与你的天赋和经历有些许关系。”黑色骷髅盘坐威严。
“人皇有什么用呢？灵感又能做什么？”冷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落寞，他想到自己的遗憾，那些不能弥补的过往。
“人皇的作用就是维护世间的至尊法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给强者设障，给弱者希望，维护世间最基本的流转，在绝地天通之前，人皇是封神定仙的大道维护者，灵法至尊，三界之主。”黑色骷髅悠然说道。
冷羽看着那夕阳西下却迟迟不肯落下，母慈子孝的画面中，不知道身边这位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孩子还是父亲。
黑色骷髅继续说道：“你现在所处的浩土有多少人？”
“大约六十亿。”冷羽回答到。
黑色骷髅并不意外，“在我所处的时间，不过六百万。”
“这有什么不对么？”冷羽疑惑道。
“当然不对。人乃天地之本，大道之始也。由天道而创生，乃大道之根基，不垢不净，不生不灭，其灵应当是固定的。”黑色骷髅说到。
“那现在为啥遍地都是啊。我也一直觉得不对，苍鹰翔于天空，乃天空之王，蝇聚于腐朽，乃市井之末。大自然的法则一直都是强者数少，弱者数多，偏偏人类就像老鼠一样越来越多。”冷羽点了点头。
“六道轮回被打破了。地狱原本不是这样的，拔舌挖心，这种痛苦的方式不应该存于轮回之中。其目的只有一个分裂人的灵魂，当一个人承受极大的痛苦之后其灵魂就会分裂，分裂之后的魂体灵力就是减半，投胎转世之后灵感就会减弱。古之圣人极多，古之狂人也多，古之怪才，古之奸佞，不论善恶，古人皆有自己显着的特点。长相也是差异极大。现金之人，浑浑噩噩，不穷善不极恶，不争不抢，不思进取，每日只有工作抱怨，喝酒吃肉，说长道短，完全沉浸在物质的世界，灵感几乎为零，如行尸走肉，还觉得平凡可贵。在沉默中灭亡，没有黑暗生命力，没有灵觉感悟天地，在不断地洗脑中失去自我，完全沦为一个个傀儡。多少岁月了，再也没有一个人皇出现了。上一代自然出现的人皇，还是我这个弱小到被镇压了两千年的失败者。”黑色骷髅语气中透露着伤感。
“原来你是上一代人皇，失敬了。”冷羽行了一礼。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这个所谓的人皇，似乎不是“自然出现”的，难道我果然是局里面的一枚棋子么？
“你是大道的一部分，这一次你愿意承担你自己的使命么？”黑色骷髅说话间，身子一阵摇晃似乎就要倒下。
“我愿意为天道而死。”冷羽说道。
此时一种特殊的印记在冷羽的神识中爆发开来，天空突然散尽云雾，一条光带如九天银河一般悬在高处，里面一个个的亮点包裹着每一个生命的记忆与经历，无论是现实还是感悟，是想象还是愿景，那一切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汇聚成河，悬于千万生灵之上，是天道的具象，是万事万物的开始，是全知全能的归宿。
“你能看见了么？”黑色骷髅语气中带着欣喜。
冷羽点头，“无比清晰和壮丽，永恒不变的天道，生命的长河，我抬头就能看见。”
“现在你可以接受人皇的传承了。你也看到了，在你之前，无数的人皇都抗争过，都试图拨乱反正，但是都失败了，他们有些生死，有些被迷惑改了初心，他们的尸骨汇聚在这冥河深处，永远无法安息。但是你不一样，你是不同的。当我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再变回从前的样子之时，毁灭便是新生，杀戮就是救赎。你，冷羽，当代人皇，时间与空间的重点，气运之末，万事之结尾，去毁灭一切吧。”
黑色骷髅说完站起身来，身上如潮水般奔向他的掌心，化为一把血剑，一剑刺在我的黑锅之上。
随后夺过我的黑锅，开始不断地结印。
“以我之精血，以东皇金钟，以人皇头骨，以轩辕神剑，造此不凡之物，只为传承。”
黑色骷髅抓住锅子的手柄用力一抽，一把金色长剑从中飞出。
融东皇神钟，只是为了掩盖初代人皇这颗可以封神天下的头骨，而这把藏起来的轩辕神剑，加上你体内的万千怨念，配合天道传承，你将无视一切法则。
现在，这一切，都归你了。
黑色骷髅将金锅表面的金漆化掉，一块洁白如玉的人皇骨展现在冷羽面前。他顺势倒扣，将人皇头骨压在冷羽头顶，气冲百汇，人皇归位。
此刻三千大世界皆产生震动，灵山打坐的诸佛皆睁开了眼睛，大日如来面色冷峻，释迦摩尼脸上无悲无喜。
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眉头一皱，对坐下弟子说道：“且遣众人将太上老君，太上丈人，五方五帝，女娲娘娘都请来议事。”
他手指轻敲膝盖，“广成子啊。”
兜率宫内，老君的炼丹炉竟然产生一丝裂缝，老子惊讶，掐指一算，摇头叹息。
大罗天瑶池，玉帝王母正坐而论道，忽然瑶池内竟然传出一阵阵恶臭，待得细看原本的仙露琼浆竟然化为一滩血水。
“大难临头了，这一劫该如何度过？”
而此时的冷羽，身体依然开始发生变化，三魂归一，七魄离去。
天道高悬与冷羽合二为一。
“最后一步了。”黑色骷髅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手握轩辕剑直直将它刺入冷羽的心脏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也开始灰飞烟灭化为一个光点飞入天道高悬的生命之河里。
“多少年了，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难为你的冷羽，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我们所有人都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