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起义:天旋地转回龙驭03
古人言:自古天下裂为南北,其得失皆在淮南。晋元帝渡江迄于陈,抗对北敌者,五代得淮南也。杨行密割据迄于李氏,不宾中国者,三姓得淮南也。吴不得淮南,而邓艾理之,故吴并于晋。陈不得淮南,而贺若弼理之,故陈并于隋。南得淮,则足以拒北;北得淮,则南不可复保矣。
有史学家经过统计发现在这片位于北纬三十二度的土地上曾经上演过至少二百余场激烈的对战。也许是这片土地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水文条件,也许是因为其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又或许是因为这里孕育了无数胸怀天下的豪杰而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不论何种原因,军事学家们从中得出了一个深刻的结论——守江必守淮。
灵熹三年,在历经常山、并州、关中三处战场的大溃败之后,大燕道君皇帝马大油令天下兵马大元帅、北海郡王马元孝会同天公将军张不方合军八十万,陈兵淮河岸,准备孤注一掷向长江发起最后的总攻。远在合肥的下三州联盟远望着漫山遍野、铺天盖地而来的黄旗心中是无限悲凉。是挽狂澜于既倒的中兴名臣还是殉节蹈义的忠臣烈士,全在此一役。
随着三声炮响,两段门旗开处,五千陷阵死士列摆一字长蛇阵,当中挑着一杆明黄色的大纛,上书七个大字——天下兵马大元帅。但见旗脚之下立着一员大将,人高马大,剑眉星目,头戴五龙盘珠冠,身披四爪金蟒袍,腰横玉带,胯下一匹白蹄乌,德胜钩上挂着一根白帝伏炎棍。征西将军朱儁在合肥城楼之上往下看,但见燕军上下斗志昂扬,来势汹汹,随后望向身旁的征北将军卢植,二老四目相对,共同转身望向身后诸将:“孩儿们,没想到这第一战便是北海郡王马元孝亲自上阵,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谁敢出阵挫其锐气,扬我军威!”话音一落,一位女将挺身而出:“我有一将姓陈名针,国士无双,可斩此贼!”朱儁望着眼前这位既美丽又霸气的女将大喜:“久闻南国无双女霸王长歌采薇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陈针何在!”一位壮汉应声而出:“末将在!”“你可有胆出城与那北海郡王斗上一斗!”“末将领命!不成功,便成仁!”
话音一落,陈针舞刀拍马而出直接于两军阵前耀武扬威,那北海郡王马元孝一看抽出白帝伏炎棍指着陈针喝道:“来将者何人!”“江东长歌世家二小姐长歌采薇麾下鄱阳水师校尉陈针!”闻听此话,马元孝勃然大怒,心里暗骂道:“这什么玩意儿啊,也配跟我一战?”但出于对壮士的敬重,马元孝直接抡起白帝伏炎棍向陈针冲去,一记力劈华山直接搂头盖顶,奔着陈针头上砸去,陈针用刀一架,“当!”二马相交,马元孝又是一劈,陈针险些被打落马扎:“你这燕贼倒是有几分力气!来来来,也吃我一招!”说罢,刀随声出,但岂料那马元孝手中一杆白帝伏炎棍打遍天下无敌手岂会由他进攻,一记渔翁棹桨拨开了陈针手中刀,眼看着下一记横扫千军就要抽到他身上的时候,一把长戈直接横在二人的中间,锦帆贼王九州策马前来助战。
马元孝哈哈一笑:“来的好!吃我一棍!”陈针稳住身形三人再次战到一块儿。但见马元孝越打气势越足,白帝伏炎棍在其手中上下翻腾,直接将九州与陈针压制的死死地,三十回合以后,马元孝猛地变了个招。人常道:枪怕摇头棍怕点,白蛇吐信!九州、陈针二人纷纷被打落马下。就在马元孝准备上前取二人性命之时,刘不败手舞擂鼓瓮金锤策马而来:“休伤我江东勇士!”二马相交,棍锤相激,“嗡!”强大的冲击力竟震得马元孝虎口发颤,马元孝直接大喝一声:“再来!”说罢,轻轻拨动了下掌中的机关,分置两端的硫磺与硝石一碰,“噼里啪啦!”白色的火苗立时缠绕在白帝伏炎棍身上。“唰唰唰!”这几棍子冲着刘不败砸下去,一时间,把刘不败战袍燎得是七零八落。陈针、九州见状上马助战,三员虎将围着马元孝如走马灯般围在一起厮杀。一时之间,天昏地暗,谁也奈何不得谁。张不方下令燕军六十万儿郎集体摇旗呐喊,给马元孝助威;征北将军卢植亦是下令同时擂响合肥城上三十六面战鼓来为刘不败、陈针、九州三虎臣助威。
就在这时西北方起了一阵风,马元孝掌中的白帝伏炎棍上的金色火苗“呼呼”地越烧越旺,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马元孝越战越猛,将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十二式棍法尽数展开,顷刻间只见其棍不见其人,一招接一式的残影竟将马元孝裹得严严实实,人们依稀只见一条雪白色的巨蟒,吞吐着天地。有诗赞曰:白帝伏炎棍法高,神出鬼没不易知。开合纵横随意变,诸势推尊永不移。随着马元孝的一声暴喝:“时来天地皆同力!给本王破!”三虎臣肩膀各中一棍,狼狈逃窜。张不方抽出腰间长剑下令大军一路攻城,一路南下。
此刻摆在合肥下三洲联盟面前有两条路,是应战还是守城。自古中原政权南下讨伐江南政权,在没有荆州的情况下,运兵、运粮线大多走两条路。第一条是从淮河进寿春、合肥,沿着巢肥运河入巢湖,渡濡须水而达长江。而江南政权北上的运兵、运粮线亦是走此路从合肥进淮河再从寿春进颖水直达许昌进逼洛阳。而第二条路从淮安南下入邗沟直达长江,但沿途重镇被汉军水师严防死守,燕军走不通。所以燕军别无选择只能走合肥,但是打不打合肥呢?燕军并不想打,之所以作出一副攻城的态势是因为关中沦陷后,司隶作为四战之地肯定不能久据,他们需要一块稳定的区域来进行与炎汉的拉扯,历经常山之战,河北民心尽失,所以眼下他们只能瞄准扬州。燕军这回除了在洛阳、豫西通道部署了四十万大军守卫京师之外便带着全部的家当准备梭哈,过长江,互换老家。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有安排运粮,运兵,选择了游牧民族最原始、最朴素、最有效率、最残酷、最冷血的方式——取用于国,因粮于敌。
此刻,长歌采薇早已飞身上马,将霸王枪一横,中照枪尖、上照鼻尖、下照脚尖,三尖相照,霸王观阵,蓄势待发!一声炮响撼天震地,征西将军朱儁、征北将军卢植下令全军出击!一颗赤红色的流星直接一马当先冲出合肥,奔着马元孝杀去,霸王枪招牌枪法八步赶蝉!马元孝大惊,顾不上追杀刘不败、陈针、九州,直接发弹劲,将长歌采薇的攻势化解。“姑娘且慢!你使霸王枪,本王使白帝棍,想当初高帝斩白蛇,杀项王,你我本应该联手复仇,为何你要保这已行将朽木的朝廷!”说罢,马元孝便右手提棍,棍指天门,左手前伸,手点星河,这是白帝伏炎棍的招牌动作,先礼后兵。哪知长歌采薇丝毫不理他,直接怒斥:“话真多,欠喷呢是不是?先打赢本将军再说!”话音一落,直接进步绞枪,马元孝大喜棍指天门转白蛇吐信,直接将长歌采薇的绞枪势点破,常言道:枪怕摇头棍怕点。劈打并不是棍法的杀招,点穴才是棍法的必杀技。长歌采薇丝毫不怵,借着这股弹劲,抡起霸王枪,三花聚顶接灵猫扑鼠,力拔山兮气盖世!二人开始缠斗。
就在这时从燕军丛中四王六将策马而出围住了刘不败、陈针、九州三虎臣。这四王六将分别是:赵王张曼成、梁王彭脱、巨鹿郡王臧心扬、颖川郡王马大宝、骠骑将军楼羿辰、征北将军朱汉锋、平北将军孙和巽、安北将军立直超人、靖北将军韩四郎、抚北将军城小忠。除去已在常山城下被张小杰挑落马下的镇北将军李尊波,围困常山城下的将军都到了。远在城楼上的卢植一看,三虎臣被十人团团围住,危在旦夕,直接令神机营统帅耿法鱼,千机营统帅耿法酒前去策应,这二小将长枪一抖,双龙出海,直接出其不意将颖川郡王马大宝挑落马下。大约一百回合以后,这三虎臣加耿氏兄弟血战三王六将竟不落下风,但见这五人排成一个人字形的梯队,由刘不败开路,“轰!”手起锤落将那赵王张曼成锤落马下。
在一旁跟长歌采薇缠斗的马元孝一看,这不行啊!刚一开战就死了两王,这该如何跟道君皇帝交待,勃然大怒,使出了白帝伏炎棍的杀招探海屠龙,水漫金山,将长歌采薇打落马下,生死不明。马元孝趁这功夫兜马直接冲阵盖劈连环,翻江倒海打散了五人的梯队,“唰!”一棍打翻了耿法鱼,“唰!”一棍打翻了耿法酒,三虎臣见状正准备去救,马元孝紧忙示意二王六将围攻耿氏兄弟,自己亲自收拾三虎臣,“唰唰唰!”水漫金山接白蛇吐信,三虎臣集体落马,刘不败,陈针,九州捂着身上被点到的穴位,此刻他们已然没有了再战之力,彼此对视了一眼:“九州,你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讨厌啊。”九州一听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刘不败,我到现在瞅你挺膈应的,都她妈要死了,你说这话?”刘不败尴尬地笑了笑,“如果这次我们能活下去,就结拜吧。”二人回头一看,此刻的陈针早已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眼角不断渗着鲜血。“结拜就结拜,我要做大哥。”“你哪大?”“哪都比你大”“本侯讨厌撒谎的人……”“你俩……要不各论各的?”
在一旁驻马观看的马元孝不禁抚掌大笑:“好一出兄友弟恭、阴阳怪气、垂死挣扎的可怜样,桀桀桀,你们死前不对自己的战友说点啥吗?那个九州,你是不是讨厌刘不败啊,这么的,本王帮你把他脑壳敲了可好?”九州一听大怒:“士可杀不可辱,你敢!”“哈哈哈哈哈,怎么,本王就辱你们了,不爽?对了,那个刘不败啊,你是不是看九州不爽,本王现在也比较讨厌他们,要不先杀他?从膝盖到胳膊肘,一节一节地敲碎!”“你!!!不怕报应吗!”马元孝一听,冷冷扫视着了一下三虎臣:“报应?什么意思,来,你拎一下地上的那对锤子,来来来,拎起来,报应本王一下,哦,可怜虫,你不行。后面那个死不死,活不活的废物能来报应本王一下不,哈哈哈哈!没意思,本王玩够了,去死吧!”
古人言:多行不义必自毙。今人言:反派死于话多。只听得从燕军的大后方传来一阵唢呐声响,再然后就是一匹匹雪白色的战马铁索连环铺天盖地而来,一颗雪白色的流星与一缕金色的旋风冲到马元孝面前。
“三相正骨枪最后一式——丹凤朝阳穿心!百鸟朝凤穿喉!”
“方天画戟十方无敌第一式一夫当关接第四式囊括四海转第八式并吞八荒!”
“轰!”“唰!”“噗!”马元孝不敢相信地握着穿胸而过的一枪一戟,望着眼前这两员小将:“你,你,你……”但见这两员小将一人银盔银甲素罗袍,一人金冠金甲红锦袍,朔方麒麟军在经过三天三夜的急行军后终于绕到了燕军的大后方,张小杰与千古澎湃对视一眼,二人同时肩膀发力手腕子一翻直接将马元孝甩于马下,刘不败、九州紧忙抽出悬于腰间上的弯刀上去一边补刀一边怒骂:“孙贼,看见了吗,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