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痛定思痛？
“小姐，你走慢点。”
呆呆试图追上程十鸢的步子，可今日的小姐异常奇怪，说话都凶巴巴的，倒又像是之前那般骄纵了。
“沈大人，前面便是那家胭脂铺了，听闻昨日上新了很多。”
“那辛苦程姑娘给挑选一二了。”
程沐云刚进铺子，掌柜的便迎了上来，一看就是老主顾的样子。
“呦，程小姐来了啊，快来快来，这边新上的都给您留出来了。”
掌柜的一脸殷勤模样，程沐云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程小姐，这是本店新上的琉璃养颜粉，这边还有贵妇膏和少女粉，您看您要哪一个，特地给您留出来的。”
“掌柜的，这里有能遮住疤痕的吗？”
程沐云偷瞄了沈听肆一眼，关切的问着掌柜。
“小姐，一般的小疤痕店里倒是有遮粉膏。”
“那长长的疤痕呢？”
程沐云用手指了指。
“大概这么长？”
“这么长？这容貌大抵是毁了吧，那小店真是没有了。”
掌柜的一脸惋惜，沈听肆站在程沐云的背后，自然是看不见嘴角勾起来的那丝笑意的。
“掌柜的，这些都给我包起来吧，要送人的，给包的漂亮一点。”
掌柜一听脸上的褶子都夹着笑意。
“好嘞，程小姐，您稍等片刻哈。”
沈听肆握紧的手松了松，他叫住掌柜的。
“掌柜的，两份。”
他从钱袋中拿出了一锭银子丢在了桌子上，可眼底却是异常的冷。
“小姐，沈大人是不是喜欢你啊，我看来给程十鸢买是借口吧，肯定是为了送小姐的。”
程沐云用锦帕捂着嘴浅浅的笑着，娇嗔的指责着小兰胡说。
“我才不是胡说呢，那一份肯定是送你的。”
“休要胡说。”
没过多久掌柜的便把包好的胭脂水粉拿了出来。
程沐云刚想去接过来，却被沈听肆抢先一步。
“我来吧。”
那清冷的嗓音让程沐云羞红了脸，她点了点头随着沈听肆上了马车。
“我这还未过门呢，他现在就这般，若是我真的嫁给了他，那他是不是还要娶程沐云为正妻 。”
“狗屁承诺，男人果然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男人？哪个男人？”
背后突然响起的清冷嗓音让程十鸢脊背发凉，这种在人背后戳人脊梁骨的事程十鸢是第一次干，平日里她骄纵的恨不得找人当面对质几番。
呆呆一看大事不妙，悄悄地踮起脚溜了人，还不忘把门给两人关上。
“说谁？说谁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
她不敢回头，怕看见那毫不在意的神色。
“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为了某位姑娘的安危不惜出卖色相替她引开她的妹妹。”
他将手中的胭脂盒放在桌子上，一脸无辜的坐在程十鸢的身旁。
“还特地买了两盒上好的胭脂，却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人世间的情感果真如此凉薄？”
程十鸢被说的手心冒汗，她一时间接不上话，毕竟沈听肆于别人甚是不同，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
“我觉得那位姑娘知道了之后肯定是痛定思痛，估摸这会已经在反思了，为何会误会了那人的一片好心。”
“是吗？”
沈听肆一把扯过凳子，动作干净利落，在程十鸢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然鼻尖相触。
“那姑娘可否说说是如何痛定思痛的？？”
“沈大人，你扯得我伤口好疼。”
程十鸢娇嗔的语气让沈听肆全身一怔，她决定装死，趴在沈听肆的肩上就不起来了。
沈听肆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个弧度，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上，程十鸢假意的闭着眼睛，可那长长的羽睫还在簌簌的抖着。
“桌子上的胭脂盒记得看看，如若有不喜欢的扔了便是。”
直到房门紧闭，程十鸢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红着脸拍了拍胸脯。
“怎么回事？沈听肆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房内愈发闷热，她一时找不到扇子，便用两只白皙的手扇着。
“凭什么？”
程沐云将妆奁狠狠地摔在地上，眼底泛着猩红，旁边的小兰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就在马车到达程府的时候，程沐云满心期待的以为会收到沈听肆所买的胭脂盒，结果那人只是道了一声谢，给了自己一张戏票便走人。
“程十鸢那般丑陋的面貌怎么配得上？”
“啊啊啊啊啊啊！”
她愤恨的将地上已然摔碎的妆奁又捡了起来，眼底像是淬着毒。
“我要你如这妆奁般身败名裂！”
程十鸢看着桌子上的胭脂盒，心里定然是欢喜的，她起身走到桌子旁将胭脂盒打开，那精致的骨瓷一看就是上好的佳品。
旁边还有一盒她心里还想着沈听肆买这么多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结果打开一模一样的东西。
“他是不是傻？？”
嘴上吐槽着，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始终没落下去过。
那面铜镜就放在那里，程十鸢走了过去却在看见容貌的那一刻，拿着胭脂的手放了下来。
那道疤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她忽的想起来，为什么系统最近一直没有出现过了。
【系统，系统？】
她唤了好多遍那道白光都没有出现过。
【不应该啊。】
她嘴里念叨着。
【系统：最近很忙，没事别召唤我。】
忽然出现的白光让程十鸢心中一激灵。
【你干嘛突然出现啊？】
【系统：不是你叫的我？你没叫我我就平白无故出现了？】
【你最近怎么了？你这是放弃我了？】
程十鸢难得的打趣道。
那道白光闪了闪，越来越微弱。
【系统：最近沈宴和程沐云断然是会有动作的，你小心点为好。】
【你这是在关心我？】
【你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虚弱的样子？】
程十鸢还没得到回应，那道白光已然消散，可明明她听到了系统在消散之前曾痛苦的狰狞了一声。
程十鸢的秀眉轻皱，她心里嘀咕着怕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小姐，小姐，你的脸怎么了？”
小兰忽然看见发完疯静静坐在床上的程沐云的脸上起满了红疹，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