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沈大人动情了?
“好了,你休息会,我先去找程伯父商议点要事,今晚接你去烟雨堂听最新的戏曲。”
程沐云点了点头,眼睛哭的泛红,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李怀谦忍不住的心疼,便俯身在她的额间落了一枚吻。
“恶心!”
程十鸢躲在院子里看着这深情一幕轻蔑的笑了笑。
“好好温存一下吧,这毕竟是你们最后一个吻了。”
李怀谦将程沐云哄好之后便转身匆匆离去,像是有要事相商的样子,可此时的程十鸢却是顾不上的,她紧紧的盯着程沐云,果不其然,程沐云神情呆滞的往外走着。
程十鸢心下了然,便提前跑到后院的假山后面,她将提前准备好的纸钱和火折子一并放在了那里。
“小姐,小姐。”
小兰试图阻止程沐云,却被推倒在了地上,见程沐云嘴中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以命抵命这种骇人的话,她被吓得面色发白,惶恐的爬起来往外跑着。
“来人啊,小姐出事了!来人啊!”
等程沐云走到后院池塘的地方,她木然的跪在了地上,将火折子引燃,此刻她的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家丁,就连程老爷和李怀谦也在匆匆赶来的路上。
“老天开眼,是我,程家主母是我所害,是我程沐云所害,我有今天的报应全是我自作自受!”
藏在假山后的程十鸢嘴中念念有词,而跪在地上的程沐云不停的将这句话重复着。
“沐云!快起来,沐云!快去叫大师,快!”
李怀谦试图将跪在地上的程沐云拉起来,可程沐云甩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双眸狠戾地看着他;“是你,是你杀了程十鸢,一剑穿心,然后将人丢到乱葬岗,被野狗啃咬,你却谎称是程十鸢意外坠崖!”
“你疯了!”
李怀谦刚想说点什么,却没想到身体也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他嘴角勾起骇人的笑意,转身看着众人。
“是又如何,她本就该死,我心悦于你,可她却处处与你作对,还妄图做我的妻子,这种恶毒的女人,我见一次杀一次。”
“你又何尝无辜,你不是也盼着她死吗?她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所有用的一切,你早就觊觎的嫡长女之位,还有你父亲的疼爱不对吗?”
他讥讽的看着程沐云笑了笑。
【没想到程小姐是被他杀死的。】
【程小姐虽然跋扈,但是从未真正伤害过谁。】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的沈听肆早已察觉到假山后面的程十鸢,他没有阻止,只想看她如何收场。
“住嘴!大师来没来?人都给我散了,今日的话谁敢传出去一句,我就杀了谁!”
程家老爷程天指着众人,面色不善,像是被揭露了家丑震怒不已。
可就在此时,程沐云和沈宴转身都走向了池塘。
“拦住他们!快!”
话音还未落地,两个人便双双跳进了池塘。
【系统:触发危机条件,男主临时转化为沈听肆!】
【??有病啊你,随便换男主?】
程十鸢见沈听肆拨开众人意欲救人,算了,她一狠心从假山后面跑了出来,扑腾一声跳进了池塘里。
被冷水浸湿的瞬间程沐云和李怀谦瞬间清醒,可是两个都不会水,便开始剧烈挣扎,程十鸢虽会水性,但毕竟体弱也只能先将程沐云救了起来。
程十鸢将人拖到了岸上,其实她本意也并不打算真的要了程沐云的命,只是先让她尝尝自己娘亲死时的绝望。
没一会李怀谦也被救了上来。
待程沐云看清救自己人的模样时,失控的大叫了起来:“程十鸢!程十鸢!你是程十鸢!”
说完便吓得晕了过去,而李怀谦则是眼神恐慌的失了焦距,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你怎么会?”
程十鸢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水,她淡然的走到李怀谦面前蹲下了身。
“怎么会活着对吗?只能说你剑术不精?也可能说我命不该绝?你的剑偏了几分我才苟活了下来,可是我这脸却毁了,是被乱葬场的野狗撕咬毁的!”
她神色阴冷,带着一丝冷笑,手攥的紧紧的,骨节分明泛着白意。
“李怀谦,你当真敢做不敢当吗?”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我的女儿早已坠崖身亡,来人,给我抓起来!”
几个人上前欲将程十鸢擒下,程十鸢扒开衣衫,露出肩上的疤痕,那是她八岁那年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程母让人把那棵树给砍了,这是程府上下皆知的事情。
“父亲,你当真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程十鸢的神色突然散了,周身的戾气骤减,眼底的光像是碎了一般,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还算疼爱自己的父亲。
“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小声的看着程父,眼里满是乞求。
“我的女儿不会像你这般恶毒,你到底是何人,霸占着我女儿的身子!”
程天的眼里没有一丝疼惜和怜悯,只有厌恶,他讨厌一切让事情变得麻烦的人。
“程大人,看来您有家事未断,那沈某就不先叨扰了。”
沈听肆看了一眼程十鸢,那日风大,原本娇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着。
他终是不忍心,大步上前将人拦腰抱起。
“不想死就跟我走。”
程十鸢绝望的闭上眼,眼角的泪瞬间滑落。
“程大人,此女我带走了,因为她还牵扯到一些要案,需要过审。”
“好,凭沈大人随意处置,此人和我程府再无瓜葛。”
沈听肆在马车里抱了程十鸢一路,这虽不是他本愿,但这一路程十鸢嘴中念叨的全是别丢下我,求求你了,别丢下我之类的胡言乱语。
他也曾这般痛过,他按了按眉心。
“李应,还有多久到沈府?”
“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到。”
“快点,另外让人去唤顾御医前来。”
“好的,大人。”
当顾御医把完脉之后,神色复杂的看了沈听肆一眼。
他把方子照例开给了李应,待李应走后,顾御医走到沈听肆一旁语重心长的开导着。
“如果姑娘实在不愿也就算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上次割腕,这次落水,就这副身体,可真是经不住折腾啊。”
“没有。”
沈听肆听着这般荒唐话,神色渐冷。
“好好好,我不说了,好生照养着吧,再折腾几次生子怕是难了。”
说完顾御医就跑了,生怕被沈听肆抓回去严刑拷打。
沈听肆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生子?笑话!”
阿离来的碰巧,听见的时候神色一震,难不成沈大人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