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站在他们的旁边,是不是稍微显多余?
白羽恩早上睁眼,意外地发现沈知遇还在旁边躺着。往日里这个是时候,沈知遇都已经上早朝去了,今日却还在睡着。
白羽恩不禁觉得奇怪,伸手推了推沈知遇:“王爷,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她记得今日是姜俊远他们行刑的日子,莫非是因为要行刑所以不用上早朝?
白羽恩没听到沈知遇回答她,便伸手去摸沈知遇。
她的手触碰到沈知遇的额头,感觉如火一般的灼热。
白羽恩摸了摸自己,又再次摸了摸沈知遇,确定他真的发烧了。
白羽恩伸手推了推他:“王爷?”
沈知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抓着白羽恩的手:“娘子,不要离开我。”
白羽恩心头一颤,他这是…。
随即,沈知遇清醒了一些,看着外面已然光亮的天,暗道糟糕,他上早朝都快要来不及了。
沈知遇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白羽恩道:“王爷,不妨差一个人去告病假吧。”
沈知遇又挣扎了一番,实在是起不来,这才差了一个小厮去皇宫里让人告诉皇上他不能去上朝了。
午时已过,斩首已进行到一半,太阳越发的毒辣,街上也没什么行人了。刚开始的时候那些人还想着去凑热闹,可血腥味越来越重后便全都各自回去了。
皇上坐在看台上看了一会儿,面上的表情让人难以猜测出来他在想什么,孙公公也就那么地站在皇上的旁边。
皇上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直到最后一个人,朕便先回去了。”
那些人赶紧起身给皇上行礼:“臣等恭送陛下。”
孙公公自然是和皇上一起走的:“陛下,咱们回宫吗?”
皇上驻足了一会儿,而后道:“去沈亲王府。”
“是。”
孙公公心底有着疑惑,皇上突然要去沈亲王府做什么?莫不是怀疑沈亲王的病是装的,想要前去探查一番吧?
孙公公一路跟在皇上的后面,一路揣测着黄皇上的用意,却又无法做出什么来,他现在身边没有可使唤的人,只能暗自希望沈亲王能够好运。
在孙公公不动声色地胡思乱想中,他和皇上一道来到了沈王府。
沈王府的人见到皇上来,都有些慌乱:“参见陛下。”
这动静不多会儿便传白羽恩那里,白羽恩便来前院见皇上:“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今日为何事而来?”
“听说沈亲王病了,朕来看看他。”
白羽恩不知道皇上此举何意,是真的只是来关心沈知遇还是来探沈知遇,但明面却还是要感谢的:“多谢皇上牵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休息两天便好了。”
皇上道:“他在哪儿?我去看看他。”
“皇上请随我来。”
白羽恩引着皇上一路来内院房里,便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沈知遇。
沈知遇看到是皇上,挣扎着起身想要给皇上请安,皇上把沈知遇给按了回去:“起不来就不要乱动,好好躺着。”
沈知遇苦笑一声:“臣给陛下请安,让陛见笑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地病成这个样子,明明昨晚睡前都还好好的。
皇上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都快十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生病,偶尔生一下病也好,要不然朕还当真以为你是个什么怪人了。”
“孙公公,去传太医来给沈亲王瞧一瞧病,把宫里那些补品什么的沈亲王能吃的都给他带来。”皇上转头吩咐孙公公。
孙公公应了一声后,便去办事情去了。
沈知遇道:“陛下,臣这只是一点小感冒而已 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休息两日它自会好的。”
皇上坐在床边给沈知遇掖着被子,郑重其事地开口:“这是你第一次争生病,我自然要对你好一些。”
“那臣便多谢陛了。”
皇上道:“你和朕之间,何须这么客气?你可有吃东西?”
沈知遇摇头。
他醒来后一直感觉昏昏沉沉的,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未曾进食。
皇上的眉头皱了起来,东西都没吃,怪不得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皇上回头看着白羽恩:“沈王妃,可否麻烦你去吩咐下人煮一碗粥来?”
白羽恩本来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皇上对沈知遇的态度,皇上和沈知遇之间的那种气氛,让她觉得她在这里是不是稍微有些多余?
却不想猛然听到皇上喊她,白羽恩急忙回过神来,对着皇上开口:“陛下折煞臣妇了,这是臣妇该做的事情。”
皇上赞赏地看了白羽恩一眼,便回过头去继续和沈知遇说着话。
白羽恩赶紧退出去吩咐厨房给沈知遇熬粥。
孙公公带着太医来给沈知遇瞧了一番,也确认沈知遇这只是普通的感冒,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稍微服上一服药,再休息两日便可好。
厨房里的粥煮好了,白羽恩把粥端到沈知遇的面前:“王爷,起来喝粥吧。”
沈知遇缓缓地准备起身,皇上伸手扶了他一把,然后接过白羽恩手里的粥。
沈知遇吓得赶紧道:“陛下,臣自己来就行。”
皇上愣住,然后笑道:“沈亲王莫不是以为朕要喂你?”
沈知遇尴尬地垂下头,他看皇上的那个架势,是真的以为皇上要喂他,看来是他多想了。
沈知遇有些懊恼,该多想的时候他不多想,不该多想的时候偏偏要多想,这下在皇上的面前闹了笑话了,而且娘子还在一旁,娘子是不是觉得他傻兮兮的?
沈知遇转头看了白羽恩一眼,只见白羽恩面无表情地站一旁,似乎是不为皇上和沈知遇之间说的话有半分动容,就好像没有听到什么一样。
沈知遇看不出来白羽恩是怎么想的,干脆回头埋头喝粥。
而白羽恩面上是没有什么表情,可在皇上接过她手里的粥的时候,她的想法和沈知遇是一样的,她也以为皇上要喂沈知遇,先前心底里的那种诡异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她站在这两人的旁边,是不是稍微得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