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于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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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早已经传遍了南锣鼓巷，并且蔓延到其他相邻的胡同和三海、烟袋斜街等地。&34;没错，东旭哥，如果不澄清这事，万一真出错，我与光齐兄弟可就无辜卷进来了。&34;忍住笑意的许大茂虽然个子不高，但他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学会了很多处世技巧，非常精明。&34;若不是因为那个姓李的小子让我妈生气，妈妈怎么会……怎么会到那种地步呢？&34;贾东旭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怒意，但在提到自己母亲的“过度放纵”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无法遮掩。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34;尽管贾张氏名声不佳，但即使在最苛刻的情况下，旁人或许可以评说她，然而对她自身的非议，贾张氏不容许他人玷污，她必须受到尊重，不可被嫌弃。&34;寡妇门前是非多！”贾张氏独自抚养孩子们的确不易。

    如果她不是一个强硬而又不合常规的母亲，他们可能早已不能存活至今。

    这就是自古传下来的“孤孀之家”的艰辛吧。

    由于老贾过早离世，没有给贾东旭留下兄弟姐妹，因此，他成了贾家唯一的血脉。

    贾张氏从小对他宠爱有加，毫无保留。

    关于老贾过世的时间，根据现有的数据并未查到具体的设定，推测他的去世时间可能早在四十年代，甚至更早，以便为贾东旭留下一个弟弟或妹妹。

    所以在此前进行了修正。

    关于贾张氏有多么溺爱儿子，可以从后来对棒梗的过分溺爱看出端倪。

    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正印证了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34;

    贾东旭并非品性不良之徒，从他在钢铁厂的工作，城市户口以及母亲亡魂召唤时出现的遗照上看，他也符合五十年代的社会美学标准。

    以他这样优越的生活条件，在1951年时代怎么可能轻易接受一名农村出身的媳妇呢？

    即使要选择农村女性为媳，也得看家世背景，贾张氏不会随便接纳没有足够家底的女子。

    正如俗话所说：“儿子不嫌娘亲丑，猫狗都不嫌家贫。&34;

    为了贾东旭，贾张氏做了许多事，但这并不表示她会接受反悔和嫌弃。&34;齐儿、茂子，无论如何，她是我妈。&34;贾东旭意识到无法 他们俩，“而且李如龙还是被收养的，我们能允许这种人在我们的小天地里耀武扬威吗？”

    “那当然不行。&34;刘光齐点头赞同。&34;东旭哥，有啥直说吧。&34;许大茂懒得绕弯子，开门见山道，“如果有办法的话，我和齐哥定会帮你忙。

    但如果不可能做到，你就别再为我们添加困扰了。&34;

    “没什么做不到的，我只是想找点儿法子教育这小子，让他品尝一点教训。&34;贾东旭明白无法单纯说服二人，于是不舍地拿出一块钱，“这是我给你们的辛苦钱，一人一半如何？”

    “早说呀。&34;刘光齐接过钱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

    前几天的事情是个教训：法院的何雨柱售卖包子时碰到了想要偷东西的军阀士兵。

    他一路从东直门跑到南顺城大街，再到朝阳门外，最终才摆脱他们逃走。

    原想着带回家中就好，然而何雨柱在路上遇见外地商贩，便把包子全卖掉，拿着现金急忙返回家交给他大哥何大清。

    谁知接过来一看，都是 ，何大清一怒之下破口大骂。

    自此以后，家里人在用钱，特别是在找零或是外头取款时，格外留神以免重蹈覆辙。&34;光齐哥，这份也应该有一半是我的。&34;看着刘光齐把钱塞进口袋，许大茂不由开口提醒。&34;别急，找开后再还你。&34;刘光齐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怀疑起我的信用来了？”

    “那就算了吧，等你手头方便再给我。&34;许大茂也知趣，因为在这三个人当中，他是最年少的。&34;东旭，你要怎样教训他？是不是要用袋子把他套住啊？”刘光齐转而对贾东旭说道，他补充道：“我要告诉你，我和大茂年纪都没你俩大，帮帮忙是可以，主导这事是不行的。&34;

    “当然，前提是这招有用。&34;贾东旭看到刘光齐比画的数钱的手势，心中有些不悦，但他毕竟求助于此，只能忍耐。&34;只求帮个忙就行了，以后你们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记住的。&34;许大茂承诺道，显然他也感激他们的援手。&34;好，有你这话就行。

    来，讲明白怎么做吧。&34;说着，刘光齐点头表示同意。&34;我就让他尝尝我妈当年遭受的苦。&34;贾东旭的表情带着狠劲，但这并非完全出于报复，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实在太令人颜面扫地。

    这不仅让贾张氏的名誉受损，对作为儿子的贾东旭也是极大的耻辱。

    才短短几个小时，他已经不止一次在私下听到有人喊他为那个挥霍无度的女人的儿子，这令人心中愤恨难耐。

    贾东旭清楚自己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正积极物色条件优越、外表出众的伴侣作为妻子。

    然而在关键时期却落得这样的恶名，万一传播开来，他还能找到理想的女人吗？

    此时的贾东旭情绪已经达到了极致——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打算再简单不过，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别说《天龙八部》的事？这没关系，贾东旭此刻确实有这样的思绪。

    至于 事和李如龙是否有牵连并不重要。

    对他来说，如果认为有关，那就是事实！

    “东旭，想法不错，但我们该怎么做呢？”刘光齐不傻，他分析说：“像李如龙那样的大块头，凭我们三个恐怕压不住把他拖进厕所吧？”

    “简单。

    我会去买三盒 来，我不信他会不撒尿。&34;贾东旭知道斗不过对手，因此一开始就排除了硬碰硬的主意。&34;等他上厕所时，我们就点燃扔进去！”他说到最后还挑衅似地做了一个引爆的手势。

    听到这样的提议，刘光齐与许大茂交换了眼神，他们心里都有了放松的感觉。&34;东旭哥，等等，如果只是这样做，何必找我们帮忙？”许大茂察觉情况不那么简单。&34;这些事你完全可以独自搞定，找我们帮忙又何济于事呢？”他疑虑重重。

    许大茂虽然年轻，心思却是三人中最复杂的一个。

    刘光齐没有许大茂那样聪明，但现在也开始明白了。&34;真是蠢到家了！”贾东旭没好气地反驳，“扔之前你们难道就不检查有没有其他人吗？如果真有人，就说找借口请他们离开厕所还不行吗？”他又强调道：“不然真惹出麻烦来，我们都要倒霉的！”

    &34;确实如此。&34;刘光齐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了这个原因。

    然而许大茂的眼中闪现一抹怀疑，这个解释虽然听起来合理，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事实上，确实存在问题。

    贾东旭漏了一个细节。

    假如一切顺利那当然没问题，但一旦遇到状况，他能毫不费力将问题推到刘光齐和许大茂头上。

    说完了之后，贾东旭从兜里拿出一块钱。&34;大茂，辛苦你跑一趟，去买三枚‘闷雷’回来。&34;他说道。&34;我去趟厕所摸清情况，你哥光齐留在院子里看那个家伙有没有回来。

    回头我们在隔壁胡同碰头，记得不要让那小子发现。&34;

    &34;东旭哥，你自己不去买吗？&34;许大茂本能地感觉不对劲，问道。&34;三枚闷雷而已，不值几个钱。

    剩下的买糖吃，大家分了不是挺好吗？当作庆祝一下如何？&34;贾东旭循循诱导。&34;好吧，那就由我跑腿去一趟。&34;一听有糖可以拿，许大茂二话不说就拿了钱跑去。

    他毕竟是个半大孩子，尽管从小被父亲许富贵熏陶，还不至于烂掉根，几颗糖就足以让他被利用。

    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身影，贾东旭的眼神闪烁得意的神色。

    派买火炮的人是许大茂，负责盯梢的是刘光齐。

    如果事情不顺，他会毫不心疼地留起自己的那份“闷雷”。

    到时候即便刘光齐和许大茂嘴巴再多，他们也无法澄清他是始作俑者。

    不过，贾东旭并未意识到，他们的谈话已经被李如龙悉数听见。

    尽管没有全貌，但对他来说知道贾东旭等人有何企图已然足够。

    李如龙可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有人想要设套陷害他，无论是否已经实施，这都已经是死局的预兆。&34;贾东旭，你自寻烦恼，不应该得罪我。&34;他的心声默默响起。&34;既然你生出恶意，就别怪我要送你一程。

    但记住，我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送你上路是一回事，能不能挺过这段旅程就要看你自己的命数了。&34;

    思考到这里，李如龙悄无声息地掏出了自己制作的稻草人。

    这个是他在特务据点的那个空房子找到的旧草席改造的，手工虽粗糙却比树枝做出来的好多了。

    他还耐心地给稻草人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为的就是增强自己魇胜术的效力。

    这么做是为了以后方便使用。

    现在看来，时机正好。

    李如龙握紧稻草人，抓取贾东旭的一丝气息，将其印在草人上，接着捏住稻草人的腹部，用力一按。

    &34;哎呀！&34;

    贾东旭瞬间感到腹中剧痛，苍白了脸庞。&34;东旭，你怎么了？&34;

    刘光齐被吓了一跳。&34;突然肚子很痛，不行，我得马上上厕所。&34;

    忍耐不住的贾东旭立刻捂着肚子朝厕所奔去，&34;对了，光齐，我先去检查厕所这边，你确认下那家伙有没有回来？&34;

    &34;就这样吧。&34;刘光齐应了一声，其实他并不愿意离开温暖干燥的地方。

    虽是在冬季，可旱厕的味道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

    如今正是好时机，让贾东旭亲自去品尝那股味道，多么惬意呢。

    看到贾东旭急匆匆离去的样子，刘光齐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当两人相继离开后，刘光齐掏出了那一块钱，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