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早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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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就是他,自从李老头不在了,那小子一天不如一天了。&34;贾张氏的儿媳杨瑞华,也就是未来的二大妈正在门外生火熬煮热水,她立即附和道:“要是知道他的现状,李老头恐怕都要被气得苏醒过来。&34;
“好端端一间屋,如今却便宜了那个小子!呸!”看着面前的李如龙如今居处,贾张氏的羡慕嫉妒恨难以抑制,那脸上的神情愈发显出不甘和愤慨。
在九十五号院众多房舍里,老贾的住所还算不错,坐落在中院西厢房里,仅次于何家正厅。
贾东旭的父亲早逝,留给他们母子俩的空间已经算相当优越,要知道,当时很多百姓甚至祖孙聚居于狭小空间中。
然而人总是不知足的,看着李家如此宽大的房子如今只剩李如龙一个人独住,贾张氏那份贪婪的心态如何不让人心生嫉妒?
况且,贾东旭也已经成年,虽说建国初期并未严格规定婚龄,但贾张氏幻想若能将前院东厢房弄到手,既能占得好处又能满足家庭生活需求。
于是脑筋一转,一个计策浮现在她的脑海。&34;那个李老头死了,看着孩子哭得凄凉,可谁都知道他的开心劲儿!说不准,这一切都是那小子暗地里做的。&34;
正当杨瑞华准备接过话题时,阎埠贵从屋里走了出来。&34;大清早就在这里信口开河,什么都没有实凭,话都不会说呢。&34;
此时是1949年初,他们四合院这群禽兽般的人物年纪尚小,剧情真正开始的年代已是遥远的1965年,相差足足有十五年之久。
而四十一岁的贾张氏,以及看上去年轻的阎埠贵和杨瑞华,才不过刚刚步入四十多岁的门槛。
五
&34;我说错了,阎家的,不是吗&34; 贾张氏瞪了一眼阎埠贵,毫不犹豫地手指着身后的东厢房。&34;这么久没工作找了,他天天在外面闲逛胡同,不就像个游荡的小混混嘛?”
“照我看,之前老李在,他简直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模作样啊!”
“再者,老李那莫名其妙离开,谁又能确保不是这小子无法承受压力,于是动起狠手?”
“真是,越想越感觉老李的事没那么容易,说不定还真是这家伙……”
“哎!你在说我儿子什么?”一阵冰冷声音突兀传来。&34;就是你啊,小兔崽子!”贾张氏条件反射回应,随后才惊觉被套进圈套。
瞬间转过头,呵,李如龙正站在东厢门后。&34;哟,没想到你对自己还算了解嘛!”李如龙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走出屋子,并顺手关上了门。&34;老实说,老贾忽然走了,我觉得他的去世背后肯定有问题。&34;
“再来聊聊你那个宝贝儿子贾东旭,模样跟他老子不像,难保没这回事。
也许你暗地给他带绿帽,和情妇串通 ,借此让你们破镜重圆?”在他看来,无凭无据也能编故事。
至于老爹的死,尽管有问题,但他承认,以前没权力也就罢了,现在有机会,自然可以查清楚。
但这只是将来的事情,当前重要的是教训眼前这个嚣张婆娘,让她知难而退。&34;你胡扯!&34; 贾张氏慌忙否认。&34;哦?这么紧张?”关上门后,李如龙步步紧逼到三个人面前,言词犀利如剑。&34;如果不是真的,那你为何急成这样?莫非我这番话还真中靶?”
&34;你休想污蔑我们!&34; 贾张氏怒气冲冲放下马桶,打算施展自己最得意的撒泼手段。&34;撒泼吗?好啊,请随意,正巧让邻里都知道这事,到时看还有谁能信你的鬼话?”李如龙笑着打断她的话头。&34;就算不相信没事,你就不担心你儿子到了找媳妇年纪时,别人还会讨论你这些谣言,对他的婚事有影响吗?”
“你想过那些好事者会将此事广为传播,儿子娶不到合适女子的风险可就大了,毕竟脸皮再厚,声誉一旦受损……”
“你!&34;被截住话语,仿佛脖子被紧紧扼住的贾张氏心不甘情不愿。
其实,她并非毫无顾虑。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交往主要依赖声誉。
若非如易中海这般名声响亮,岂会屡次帮着贾家?如今李如龙摆明身份,孤儿无牵绊,威胁更胜一层。&34;怎么着,你也造谣,那我就如法炮制。
不过你要记住了,我,是个孤儿,没有任何牵扯。&34;他毫不示弱地看着对方,眼神充满轻视和戏谑。&34;若是再有人胡乱诽谤,我李如龙便不再跟老 较劲。&34;
&34;省得到时候有些人拿‘尊敬长辈、爱护幼童’作掩护,其实根本无视事实。&34;如此反击道,针针扎痛对方最痛点。
六
“到时候我一定会找那些老兔子的子孙算账,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孤儿,反正没什么可以丢的,要是逼急了我……呵……那就看你们怎么办了。&34;贾张氏心头一阵火冒,但发现自己的确无计可施。
毕竟她不怕风言风语这种东西,毕竟作为一个寡妇的门口,是非自然就多,这样的状况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挚爱的儿子贾东旭的未来和声望,贾张氏再泼辣也得忍住了,不会冒险开玩笑。&34;你到底想怎样?”李如龙径直走近,虽然他现在只有18岁,然而个头早已高出贾张氏一大截,也比同年龄段的人更壮硕。
面对他靠近,贾张氏自然而然感到害怕,赶忙后退,险些摔进家中的马桶。
她想要呼喊自己的儿子,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个小伙子并不善良,如果真的叫出了东旭,可能后果对他反而不利。
这样不划算!
“你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动手不成!”胖胖的贾张氏脸上,强硬和胆怯交织,形成复杂的表情。&34;动手?我才不屑弄脏我的双手!”李如龙嘴角微微一撇,随后看向脸色尴尬的阎埠贵和杨瑞华,“老阎,你知道吗,我们两家就住在隔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34;
“我家老头平时也跟你们有些往来,论辈分,叫你‘叔’和你‘婶子’也不算过,可这事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没想到那些刻薄话会出自你妻子之口。&34;
“当然,我知道这些话并非出于你的本意。
院子里的和睦原本不错,却因为某些鼠类的出现,让整个气氛变得难闻。
你说是吧,老阎,你是个有知识的老邻居。&34;
“张家外来是事实,但这儿的其他人都清楚,你也该明白如何控制言论。
你管不好别人的话,难道还驾驭不了自己的伴侣?如果你真没辙,那要不要我来代劳呢?”
“小龙,你这是怎么讲的呢?”阎埠贵是个有脸面的人,此刻表情难堪,“我和你婶娘怎么说也比你年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我能这么说话吗?呵……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的?”李如龙冷笑,“勿……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要去施加在别人身上。&34;
阎埠贵几乎要脱口而出“勿施于人”,但他立刻意识到这样等于揭自己短。
对于做不到的事,他还敢去批评他人吗?更何况是他妻子背着他在说那些难听话,并且被当面戳破。&34;没错,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34;李如龙用玩笑的语气重复,目光玩味地看着阎埠贵,“我们都住近邻,且你是我们的长辈,但你想想,你刚刚那番话真的适合一个长辈吗?”
这话像一把刀插在阎埠贵心里,他的老脸微微泛红,的确,刚刚的话语有失分寸。
再加上他明白,现在自己就像个孤苦无依的少年,若是激怒他,可能会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
在这尴尬的瞬间,从院子的另一边走过来一个人,对于四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场面略显惊讶。&34;嘿,这是怎么回事?”来的人是爱管闲事又擅长品德说教的易中海,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早上不忙着做事,聚在这里干吗?”
&34;没办法,最近厂里任务繁重,大家都在赶工加班,我怎能置身事外?&34; 易中海带着微笑走来,仿佛没有留意到刚才那紧张的一幕,&34;咱们聊会再谈吧,我要尽快行动,告辞了!&34;
&34;好吧,您慢走,&34;阎埠贵笑着回应道。
在李如龙心里,对易中海的认识和对阎埠贵夫妇的评价并无太大差别,他对易的看法并不好。
他也相信对方不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也不可能忽略了他刚刚说的话。
即使易中海看上去只是一句简单的闲聊,并未深入提及实质性问题,他的表现仍然明显偏袒贾张氏和夫妇俩,任何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忽视此事。
只是因为他们还未完全建立起威望,在京城解放尚未稳定时,这个人不愿因他人的矛盾而惹火烧身,因为他明白在这个混乱的时局里,保全自身更为明智。
看见易中海毫不犹豫地离开,李如龙眼中闪过一丝厌憎。
他此刻懒得再和贾张氏、阎埠贵这对夫妻继续争论,径直从炉子边拾起一根柴火,而杨瑞华误以为李要动手,赶紧躲到了阎埠贵后面。
虽然阎埠贵现下只是个小型企业主,尚未任职于小学教师,但他吝啬的性情已经深深刻在他骨子里。
他烧炉子都不舍得多用煤炭,难道捡来的枯树枝不是更经济环保,能烧出的火光也别有一番味道吗?
&34;你想做什么?&34; 杨瑞华误认为李如龙有恶意,急忙躲在丈夫身后。&34;不过是拾根柴而已,有什么要紧的?&34;李如龙投去一道轻蔑的眼神后便离开,但在经过贾张氏身旁时,他偷偷抓取了她的一丝气息,并顺手附着于树枝上,就像拥有某种秘密力量。
在没有特殊力量的情况下,李如龙确实会有所行动,可能会在夜晚毁掉贾家玻璃来找寻机会教训贾东旭。
但有了这神秘的力量相助,暗地行事就显得更为便捷有效。
面对这样的形势,明哲保身成为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