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期中考试（3）
周日是平静的学习时间。
许疏泠问过了钟问梃，不过还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看来只好等下一周回来才能探听到有用的东西。她学到下午两三点左右，就去银行查了卡里的余额，果然助学金已经到账了一千元。
四点，该去学校了。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通知周三周四两天进行月考。
两天时间，新课程仍然还在继续。毕竟只是一次小月考，各科老师仍然在讲新知识。
班里的学生倒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因为很多人都明显感受到这段时间班级里的学习爱好分子多了起来，不再像一开学那么松散。下课时这种感觉更能凸现出来，每次想跑起来打闹的时候，看见教室里窝着两伙人要么讲题要么低头写字，整的别人玩都玩的没兴致了。
许疏泠作为其中一队低头写字的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投入地和甘琴、田诗妍互相讨论。当然还有个不固定成员钟翊鸿，时而热情加入讲题小群体，时而找林曼可或者其他男同学嬉皮笑脸，黑白两道都混的很开。
另一伙人自然是班级第一施黎章了，围绕在她身边的两三个同学也都是前几名，她们钻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一下课就坐在一起头对着头，低头动笔。
两伙人默契地一心一意投入到学习，又默契地互不打扰。
班里的同学们默默看了两天，月考很快来临。
比起期中考试，月考有一点不好就是不够正规，所以时间也紧凑，上下午各考两科，连晚上的晚自习也要考试。
周三，月考。
考场分布是按全级排名的顺序来安排。许疏泠刚好就坐在第一考场的最后一个位置，她看到了韩霄意、弋岱和施黎章等人，都坐在最靠前的地方。
第一场语文考完，韩霄意就来找许疏泠对答案，还拉着弋岱一起。弋岱还是沉默着不说话，任由她带着。
“疏泠，你选择题答案还记得不，咱们对对。”韩霄意笑意满满。
许疏泠老实回答：“我没记答案啊，现在只能想起来几个模糊的。”
韩霄意明显不信：“这才刚考完，哪会忘这么快。”
许疏泠逗她：“我这人就是这样，记得快忘的也快。”
韩霄意：“啊？那你快告诉我，文言文那两道题你选的什么还记得不？”
“这个我记得，这两道都挺难的，我选的dd。”
韩霄意狠狠点头：“我也是！选的时候纠结了好久，现在咱们仨都选的一样，看来应该是没错了。”
许疏泠看向弋岱：“你也选的dd？”
弋岱嗯了一声。
韩霄意又继续问其他几个。
“语境理解那道呢，还有还有，语句排序你选的什么？”
许疏泠和韩霄意你来我往聊着，弋岱站在一旁静静听着，默默对比自己的答案，发现几乎选的都一样，默默判断许疏泠这次语文应该考的会比较好。
等考完数学，许疏泠去食堂的路上，本来和甘琴约好了一起吃饭，但刚出考场就被韩霄意追上，说要和自己一块吃饭。
许疏泠委婉拒绝：“我和舍友说好了一起吃。”
“没事啊，咱们都一起吃不就行了。”
许疏泠看向她身后的弋岱：“你确定，他也要跟咱们一起？”
韩霄意不甚在意：“他总是一个人吃饭，我就拉上他一起了，没事刚好我们坐一块讨论一下数学答案，我觉得这次的数学题出的没有特别难。”
韩霄意边说着边拉着弋岱一起往前走。弋岱默默看着韩霄意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过很快对方就松开了。
三人顺着走廊还没经过几个教室，就看到甘琴站在一旁等候，旁边是田诗妍。
甘琴看到许疏泠身边还有别人，一时间疑惑：“疏泠，不和我一起吃了？”
许疏泠摇头，怕甘琴介意，走上前解释：“他们俩想和我对对数学答案，中午咱们几个一起吃吧，刚好我们可以问问这两个学霸做的题。”
甘琴倒是一向爽快：“当然可以了，诗妍本来也想找你问数学题呢，我们两个刚刚还在说这次的数学出的题不简单啊，最后一道大题我们都没做出来。”
韩霄意和许疏泠并没有接这个话，而是聊起了选择题。五个人一起去食堂打了饭，坐在一起开始边吃边聊。
甘琴：“我就说数学最简单的永远只有前三道选择和大题的第一道，其他的都得费点脑子。”
田诗妍连连点头：“就是，你说的太对了。疏泠，最后一道大题你做出来了吗？我记得之前我们好像碰到过这个题型。”
许疏泠点点头，甘琴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我就说你肯定能做出来。”
韩霄意：“哎，我也做出来了，还有弋岱。”
弋岱一直默不作声吃饭，一听点到自己，内心有一点慌，但是面上一副冷淡的样子。
田诗妍：“啊？你们三个都做出来了？甘琴，只有你陪我了。”
甘琴接收到田诗妍的信号，也立马戏精附身。
“诗妍，终归是你我发挥不够，听疏泠讲了这么多次题，白白丢了十二分。”
两人拉起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许疏泠哭笑不得。
“得了啊，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话音刚落，许疏泠就感受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钟问梃站在桌子旁，而后一屁股坐在弋岱旁边。
他为什么会坐在素不相识的弋岱旁边呢，因为许疏泠左边是甘琴，右边是田诗妍，对面是韩霄意，韩霄意旁边是弋岱，五个人唯一的空位就是弋岱旁边。
弋岱不习惯陌生同学的靠近，身体有些僵。
钟问梃注意力在别的地方，并没有在意。
“许疏泠，你和这么多人一块吃饭怎么不叫上我。”
许疏泠不明所以。
“我们刚好都顺路，也都想对对数学答案。”
“我也想对数学答案。”钟问梃接着下一句：“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吗？我记得你之前给我的纸条里有写过类似的题型。”
许疏泠差点噎住。
“喔～纸条啊”韩霄意挑起眉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田诗妍也在那偷笑。
甘琴低头捣着筷子。
许疏泠面上一本正经回答：“做出来了，你呢？”
钟问梃微微一笑：“当然做出来了，对了你选择题答案还记得多少？我跟你对对。”
韩霄意亮着大白牙：“钟问梃，我们几个你怎么不问啊，一来就光知道跟疏泠说话。”
钟问梃小脸微红：“那，那当然是大家一起对答案了。”
弋岱很少开口，但看这几人的反应，敏锐地感受到了钟问梃和许疏泠之间的不同。他仔细观察，想要从中学习。
几人饭都快吃完了还在滔滔不绝。
“不！我第十二道选的跟你们都不一样我肯定选错了！”
“我连选了三个a，太不靠谱了。”
“疏泠，那个函数那道咱俩选择不一样，你怎么算的？”
“弋岱，你说话啊，为什么证明题你要用反证法，我们都没用这个。”
热烈的讨论中，很快被扫兴的声音打断。
“不就才考了两场，就这么兴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许疏泠几人暂停讨论，抬眼看去。
只见施黎章端着餐盘，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刚刚开口的女生就站在她身边。许疏泠并不认识这人，就没有回应。
韩霄意倒是反应过来：“安玉，有你什么事？”
安玉语气轻蔑：“食堂是吃饭的，我们就光听你们几个在那讨论了，韩霄意，你好歹也是个班级第一，一个月考至于这么激动吗？”
韩霄意回怼：“所以你才是万年老二，因为你总是轻视别人。”
安玉一听急了：“韩霄意！你得意什么？”
“行了安玉，走吧。”施黎章出言打断，她对找麻烦不感兴趣，只想回教室有个充足的午休。
安玉见施黎章抬脚，自己也只好跟着走了。
“你怎么认识安玉啊？”甘琴有些惊奇。
韩霄意回答：“初中同学，我们一个班的，一直排在我后边当第二，可能是心里不平吧。”
田诗妍和甘琴默契地笑了一声。
韩霄意不解：“你们俩笑什么？”
甘琴眨眨眼：“你说巧不巧，安玉在我们班也是第二名。”
韩霄意倒是真有些意外，也禁不住笑了。
“怎么个事？跟我一块当第二就跟我对立，怎么跟施黎章就愿意跟着人家老，我有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许疏泠插了句话：“不，或许是你太讨人喜欢了。”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钟问梃看着许疏泠也跟着笑，弋岱在心里默默肯定了许疏泠的话。
周四，傍晚。
所有科目都已经考完，同学们都感觉松了一口气。连续两天的密集考试已经让同学们叫苦连天，暗暗吐槽学校为了在周六之前出成绩非要把时间缩的这么紧。
月考一结束，许疏泠就再次进入了学习状态，为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做准备。
钟翊鸿一看自己同桌一点闲聊的机会都不留，很快就屁颠屁颠找林曼可玩去了。
甘琴和田诗妍刚考完试心里已经有些想要放松的念头，但刚起了一点玩乐的心思，在看到许疏泠低头写字的时候就打消了念头。
周五晚自习，班主任带着成绩单进了教室。开始一一念名字和排名分数。
“施黎章，总分911，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许疏泠，总分840，班级第二，年级28。”
“安玉，总分826，班级第三，年级32。”
全班哗然，一是被施黎章的高分给惊到了，二是被许疏泠替代了安玉的班级第二给惊到了，不过显然大部分惊讶于施黎章的高分。
班主任还在继续念。
“钟翊鸿，总分730，班级10，年级183。”
“甘琴，总分727，班级11，年级184。”
“”田诗妍，总分725，班级12，年级185。
班主任这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调侃了一句。
“你们三个名次倒是刚好挨着，分数也相差很少。”
这个晚上，因为班主任明面把所有人的名次和成绩公开念出来，基本上所有同学都陷入了激烈的议论。议论度最高的还是施黎章的分数，趁着下课班主任把名次表贴在后门，一堆人都挤着过去看。他们实在是想知道怎么会有人能考这么高的分，难道每一科都没有失误吗？
许疏泠也怀着好奇去看，不仅如此，她还默默记下了施黎章和安玉的各科成绩。
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优秀的人果然各方面都优秀。施黎章的语文120，数学142，英语137，物理地理都在90分以上，其他四科也都是80+。第一不愧是第一，虽然这次月考并不是很正规，但她想到施黎章那张清冷的脸和眼镜下淡然的一双眼，她觉得即便到了期中考试，施黎章也依然会发挥这么好。
“钟翊鸿！你太不够意思了！天天找我聊天结果你自己偷偷考高分，把我整退步了，都怪你！”林曼可指着钟翊鸿气愤的喊。
钟翊鸿躲着不想挨打，虚张声势道：“我不是也学了点吗？她们几个天天凑一块，我也有好几次加入了啊，再说我这也没进步多少啊，我本来就这水平。”
林曼可更气了，追着他打。
“你还装起来了，把你厉害的，以后不少来找我聊天！”
钟翊鸿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心想不找你找谁。
甘琴凑过来，拉着许疏泠出了教室。
两人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疏泠，虽然我分数看着可以，但我觉得我这次考的不太好，可是这些天我也有认真学啊。”
许疏泠直接问成绩。
“我记得你中考和上次月考数学都考的挺好的，这次虽然没做出来最后一道大题，但别的题你应该没出错吧。考了多少。”
甘琴苦着脸：“数学确实还可以，考了125，可是我生物好差啊，才考了50多，直接成拖后腿得了。”
许疏泠安慰道：“没事的，这只是一次月考，代表不了什么，你把考的差的科目好好补补，下周期中考试好好发挥，你还能继续进步的。”
甘琴点点头，又继续说道：“诗妍的英语考了130多呢，好厉害，但她数学考的不是特别高，我们两个真应该互补一下。”
许疏泠笑着打趣：“那你去抱着她脑袋吸取一下知识，再分给她点。”
甘琴：“你要这样说，我应该喊她过来一起抱你的脑袋才对。”
许疏泠和甘琴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