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绝望的归来
“老婆,我回来了。”李浩站在家门口,声音哽咽道。
孟瑶单薄的身形笔直地站在客厅中央,眼眶泛红,泪水无声地滑落。
李浩看到孟瑶的反应,心中一紧,他明白自己这五年来的缺席给这个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他迈步向前,想要抱住孟瑶,给她一些安慰。这时,一个较小的身影冲了出来,挡在了孟瑶的身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欺负我妈妈!”小女孩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害怕。
李浩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蹲下身,准备伸手摸摸她的脸。这张五年来日思夜想的,女儿楚楚的脸。
“你这个坏人,你走开!”楚楚退后一步,眼神中充满了防备。
李浩流着泪,声音颤抖:“楚楚,楚楚,我是爸爸呀,你不认识爸爸了吗?”
楚楚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妈妈孟瑶。孟瑶依旧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他真的是爸爸吗?”
孟瑶没有回答,依旧沉默地哭泣着。
“老婆,你们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老婆,你说句话呀。”
孟瑶依旧不作声,任由泪如雨下。
李浩再次望向楚楚,眼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楚楚,我真的是你爸爸,爸爸回来了。以后爸爸再也不离开你们了。爸爸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你和妈妈的。”
李浩的这番话点燃了孟瑶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怒与绝望。
她迅速擦干脸上的泪痕,紧咬着下唇,拉着楚楚的手,猛地冲到李浩面前。
“李浩,你说会对我们好,你拿什么对我们好!”孟瑶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这五年,这五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苦吗?这五年,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你回来后又能怎样?你能改变什么?”
在孟瑶的愤怒和绝望的质问声中,李浩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他原本期待的是家的温暖和重逢的喜悦,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让他无地自容。
他吸了吸鼻子,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双手紧紧地握住孟瑶的肩膀。
“这五年,我弟弟,他……”李浩的声音颤抖着,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孟瑶的愤怒打断了他。
“你还好意思提你弟弟!”孟瑶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无法接受李浩此刻还试图用弟弟作为借口来逃避责任,“他现在是上市公司的老总,风光无限,而你呢?你做的那些事,让他怎么承认有你这个哥哥?”
孟瑶的话像针一样刺入李浩的心中,他无言以对。
孟瑶的泪水再次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强忍着心头的疼痛,紧紧握住楚楚的小手,转身离去。
李浩凝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悔恨。这五年来,他未曾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让孟瑶和楚楚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和委屈。他自责地反思着自己的过错,那些日夜的思念和牵挂,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悔恨和愧疚。
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疼痛无比。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幸福,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