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踢他屁股
“那条银色手链,是金梦省吃俭用积攒了几个月,才买到送他的表白信物。”
“想不到被他转了两手,戴在了两个女人的手腕上。”
身边趴伏着的宫秋寒,小手紧紧着拳头,尖利的手指甲,嵌入细嫩的手掌心。
“这个狗日的混蛋!”李狂潮忍不住飙出一句脏话。
宫秋寒愤恨地用拳头捶打着泥土,眼睛里,全是对这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满满的厌恶。
有时候,她真的想不懂。
这个男生,成绩又不是学霸水平,身材也就中等身高,相貌确实还可以拿得出手,但和校草比,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究竟哪里值得自己最好的朋友,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死心塌地地喜欢着,暗恋着,爱慕着。
所以有一次,就一个问题,宫秋寒专门问了当事人范金梦。
但范金梦给她的回答,却是一句电影台词。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吧?”
三个问号,等于一个坚定的句号。
这个句号,代表着范金梦对爱情的态度。
也象征着,预示着她将会成为一只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入爱情的火焰中,把自己燃烧殆尽。
“操!两天换三个女朋友,这种滥情的玩意,叫渣男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李狂潮看着两个狗男女在不远处搂搂抱抱,感觉吃了包狗粮,眼睛快瞎了。
他赶紧收回目光,厌恶地朝坑边吐了口水,开始评价起高君临来。
“那你要拿什么来形容他才贴切呢?”宫秋寒不禁要问。
“他也许会自诩为‘情圣’,但我更愿称他为‘播种机’。”
“还是‘禽兽牌播种机’,见到女人就扑上去的那种。”
李狂潮毫不迟疑地给高君临按上一个绰号。
“你这家伙,说话能不能文雅点。”宫秋寒嗔怪道。
“那也得对谁。评论这种级别的渣男,用不着这么文雅,也用不着对他仁慈,直接捡最粗俗的话骂他就好。”
李狂潮就是这样的人,爱恨分明。
对于他喜爱或者喜爱他的人,他从不吝啬赞美之词。
但对他厌恶或者厌恶他的人,他不会对这个人有任何的好脸色。
假如这个人还伤害了他的朋友,那他将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让他也尝尝被伤害的味道。
这时候,李狂潮倏地从坑里爬起,像一条藏在角落暗处的眼镜蛇,抓住时机,出手灵活而敏捷。
他一下子就凭空冒出来,猛地冲过去,一记重脚狠狠踢向背身对着他的高君临的屁股中心。
啊!
顷刻间,只听见一声菊花破碎的声音,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瞬时打破了午后的寂静。
惊起竹林麻雀展翅仓惶飞窜,响彻在操场的每个角落。
偷袭成功。
菊花吃痛,高君临猛地转过身来,想看看是哪个王八犊子踢的他。
谁料,忽然两只孔武有力的手,死死按住他的肩头,让他的头调转不过来,因此无法看清身后之人是谁。
然后又是一记重击。
啊——!
惨叫再次响起。
高君临疼得两腿发软,垂在腿间的手条件反射般地去捂着屁股。
“尼玛,把手挪开,别挡着屁股,高播种机。”
李狂潮在身后对着高君临大声叫嚷。
“我操尼玛,你踏马谁啊踢我?”
高君临莫名其妙地被人踢屁股,还不知道被谁踢屁股,这可把他气得,直接口吐芬芳。
“我是你爹,”李狂潮脱口而出,忽然他又觉得不妥,连忙呸呸呸几声:“算了,我做不了你爹,我这么优秀的基因,生不出你这样一个禽兽。”
“你踏马有病吧。”李狂潮直接开怼,听得他一脸懵逼,莫名其妙的。
“今天是我表白日,你踏马赶紧放开我,别坏了我好事。”
“老子今天就是来坏你好事的。”
李狂潮第三脚破空而出。
啊——!
剧烈的痛感,让高君临成了一只软脚虾,只能捂着屁股跑。
李狂潮则拽着他的肩膀,在后面追。
边跑边踢不方便,所以李狂潮决定改用膝关节袭击。
好家伙,这样好像更酸爽。
痛得高君临蹦蹦跳跳,死去活来的。
可他瘦瘦的体格,又摆脱不了李狂潮的控制。
所以高君临只能求助,站在不远处不知所措的她的女朋友。
“何溪溪,救我!这神经病疯了!”
高君临大声呼叫。
这时候叫声仿佛唤醒了何溪溪的理智,她慌忙跑上前来,用力拉扯李狂潮按住高君临的手,似要帮高君临脱身。
她的嘴里还大喊着:“松手,快松手。”
可李狂潮依旧稳如泰山,女生对她构不成威胁。
“你在不松开他,休怪我不客气了。”
何溪溪的语气里带着犹豫后的坚决。
“呦呵,妹妹,你被这个衣冠禽兽迷失心窍了吧。”
“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李狂潮目光带有几分戏谑地说。
啊——!
这次嚎叫的不是高君临,而换成李狂潮了。
刚才话音未落,一排洁白尖利的牙齿,不由分说就咬在李狂潮胳膊上最有肉的地方。
那滋味老疼了,李狂潮急忙抽回手臂。
只剩一只手,根本控制不了高君临。
“二姑娘,别藏着了,我快撑不住了。”李狂潮大喊。
话音刚落,一道倩影闪电般,从竹林旁边的石坑里窜出,一个箭步跑到三人面前,拿手使劲推开何溪溪的额头。
终于,在两股力量的拉扯之下,何溪溪松口了,李狂潮成功捡回一条手臂和一排牙齿印。
这时候,高君临连续几个狮子摆肩的动作,使他挣脱了李狂潮一只手的束缚。
当高君临看到是李狂潮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好似努力在想自己认识这个人吗?
不等他开口,李狂潮抢先一步说:
“高君临,你踏马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想不到背地里,还是个情场高手,风流人物啊。”
“你别瞎说啊,不然我告你诽谤。”
高君临面色有些慌乱,好像极力想掩盖着什么。
“瞎说?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宫秋寒一句话直击他的心脏。
“我干什么了,我啥都没干。溪溪我们走,别理这俩神经病。”
高君临即刻慌张地拉上她的新女友的手,想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