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宝物易手，天价隐现

    中年人面色微变，难以置信这古董店掌柜的随口之言。

    掌柜却笑吟吟接道：“你这碎玉如意，若仅是外观瑕疵，我或可出个公允之价，然此乃机械雕琢，伪中之伪，念你远道而来，实属不易，不如这般，我赠你脚力钱，百枚灵石，意下如何？”

    “百枚？莫非是戏耍于我？”中年人狐疑问道。

    掌柜似受奇耻，眉头一皱，拍胸保证道：“道友误会，我天宝阁信誉昭昭，不信可四处打听。见你奔波劳碌，故而怜悯，愿付些许辛劳之资。他人来此，我还不屑一顾。”

    中年人闻言，心有所动。

    掌柜模棱两可之辞，竟让其心防渐松。

    他蹙眉沉吟片刻，咬唇决然道：“如若这般，三百枚灵石，阁下以为何如？”

    “哎呀，这位兄台……”

    掌柜故作吃亏状，哀叹道：“罢了，二百六十枚，就此定论。”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二百六十枚灵石的吉数成交。

    江禾目光一凛，遥观那玉佩，绝非俗物，缕缕清雅之气隐现，古朴韵味深藏其中，令人眼前一亮。

    “此玉佩，绝非凡品！”他心中暗道。

    若为现代仿造，断无如此古韵。

    时光流转，江禾心中暗喜。

    交易既成，中年男子揣着刚得的灵石，欢欣而去。

    掌柜背后，鄙夷之色一闪而过，低语：“乡巴佬。”

    此玉如意虽为现代仿制，工艺却极为精湛，虽收藏价值有限，却也值数千灵石，遇不识货者，或许能卖出天价。

    古玩界，无假货之说。

    买到仿品，只怪自己眼拙。

    水深难测，不言而喻。

    掌柜将玉如意置于架上，继续忙碌。

    店内人渐多，江禾佯装闲逛，至玉如意前，兴趣盎然。

    先前交易，江禾旁观。

    掌柜眼光毒辣，一眼洞悉江禾之意。

    掌柜连忙热情道：“小友喜好古玉，啧啧，年纪轻轻，竟有此雅兴。我家那不务正业的儿子，与你同龄，整日沉迷游戏，若有你一半志趣便好了。”

    掌柜深知生意经，一张巧嘴，或可促成买卖。

    江禾不为所动，淡然言：“掌柜，此玉如意可售予我？欲作车饰。”

    掌柜击掌道：“小友见识不凡，此色泽纯正之玉如意，乃古物。”

    江禾狡黠一瞥，冷笑道：“掌柜，此举不妥，莫非欺我年轻无知？”

    掌柜见江禾精明，知宰客无望，叹道：“我与小友有缘，直言相告，此乃现代仿品，亦有收藏之值，如此……”

    掌柜伸出四指。

    江禾眼皮微跳，料定非四百，而是四千。

    江禾嘴角勾起冷笑，道：“掌柜，生意不公，让些利，交个朋友如何？”

    江禾亦伸四指，掌心向内。

    掌柜一愣，知其意为四百，不由叹道：“小友砍价狠矣，不可，不可，我将亏本。”

    江禾道：“掌柜，何为实价？”

    掌柜伸出三指。

    江禾道：“再减半如何？实话说，此仿品工艺上乘，适合作车饰，否则，白送也不要。”

    掌柜一咬牙，“小友，我店大业大，开支繁重，此行看似风光，实则压力山大。如此，再加千枚，不能再少。”

    价已压至极限，江禾点头道：“成交。”

    掌柜喜笑颜开，将玉如意重置木盒，引江禾至柜前结账。

    江禾财大气粗，本不屑讨价还价。

    然掌柜狡猾，他不介意狠砍一刀。

    掌柜递过账单，笑道：“哈哈，小友，下次再来，勿忘小店。”

    江禾微微颔首。

    此时，身后传来声：“咦，宝气外泄？”

    江禾缓转身，见中年男子好奇注视木盒。

    中年人惊叹之际，掌柜面色一紧，暗自焦急。

    古玩街无人不知陈瞎子之名。

    非因其目盲，乃因其鉴宝之能。

    江禾转身凝视中年男子。

    他身着中山装，戴眼镜，精明而不失和蔼。

    “可否一观你手中玉佩？”

    江禾点头，将木盒递予陈瞎子。

    陈瞎子速开盒，细观良久。

    面色时喜时忧，终轻叹：

    “内蕴灵气十不存一，可惜了这上佳璞玉。”

    陈瞎子收起玉佩，并未急还。

    热切言道：“材质平平，但其纹路引我好奇，小友能否割爱，容我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