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人
“方小月说她在哪儿？”
“她说祁若铃想不开要跳楼，她正在天台上劝祁若铃。”
其实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辰九川下意识就要回：“打错了，有人跳楼应该拨打119。”
但想到鹿谨一的话，他还是耐下性子，问清楚情况和具体位置。
“啊？”鹿谨一大惊：“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她既然特意打电话给我，那见不到我，她不会让祁若铃跳下去的。”辰九川解释道。
对他而言，不管是祁若铃，还是方小月，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这样的吗？”鹿谨一挠了挠头，虽然没听懂，但是好有道理的样子。
“你放心，你的铃姐姐肯定没事。”辰九川心里有点酸。
经纪人叫林哥，节目中认识的人叫铃姐姐。
算上停车场那次，他们好歹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可对自己的称呼还是辰总。
有时候脾气上来，直接一句“辰九川”！
可惜，鹿谨一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甚至还催促他开快点。
黑色的轿车，最终停在一栋烂尾的大楼前。
辰九川从车里拿出伞，给鹿谨一撑着。
两人朝着方小月说的十楼爬去。
烂尾楼的十楼，并不是商品房的框架，而是一个大平层。
看起来是想修一间大的办公室，又或者是在整栋楼中间，修建一个过渡的楼层。
因为烂尾了，再加上雷电天气，整栋楼显得有些阴森。
方小月手里紧紧抓着洋娃娃，一错不错地盯着楼梯口。
而她身边，是双眼呆滞的祁若铃。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方小月露出一抹笑。
她站起来，整理整理自己精心搭配的衣服。
确定自己的妆造没有任何问题后，她从祁若铃的衣服上拔出一根针。
既然祁若铃把她当好闺蜜，想必也愿意看到她攀上辰总的吧？
方小月将针刺破祁若铃的食指，将冒出的血珠全部抹到洋娃娃身上。
随后，她将沾血的针狠狠刺进洋娃娃的眼睛！
“跳下去，从这里跳下去你就解脱了。”
她凑近祁若铃的耳朵，轻声蛊惑。
祁若铃呆滞的双眼渐渐有了反应，但却是看向不远处的围墙。
“跳下去，你跳下去呀。”方小月低缓的声音，不停传进祁若铃的耳朵。
祁若铃站起来，直直朝着十楼的边缘走去。
她慢慢爬上用来确保安全的围墙，整个人就站在狭窄的围墙上。
她的身体在风中不停摇晃，仿佛一阵大风吹来，就能将她吹下去一样。
在雷电的忽明忽暗中，方小月慢慢走向祁若铃。
她嘴角的笑，被涂成正红色的唇形勾勒。
在雷电交加的黑夜中，若隐若现，格外吓人。
“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取代你呀！”
方小月将手里的洋娃娃扔下楼，祁若玲也跟着跳下楼。
但在关键时刻，被方小月抓住了手：“若铃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抓紧，我不会松手的！”
她是来劝祁若铃的，自然要让辰九川听到她的声音。
还在七楼的鹿谨一，听到方小月的叫喊声，心里一惊。
顾不上辰九川，他取出疾走符，瞬间就消失在七楼。
辰九川：“”
他辣么大一个人呢？怎么说消失就消失？
目的达成，手腕也如愿磨破皮，方小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若铃，你就安心去死吧！”
说完，她就松开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松开手的瞬间，鹿谨一终于赶上，紧紧抓住祁若铃的手。
“铃姐姐，坚持住啊！”
被雨水打湿的手，根本无法坚持太久。
鹿谨一将两只手都用上，死死拉住祁若铃的手腕。
“谁让你多管闲事？”方小月嘶吼，只差一点儿，明明就只差一点儿了！
“既然你想管闲事，那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
余光瞥到方小月举起的石块，鹿谨一只想说一句“吾命休矣”。
只要他松开手，就能躲过方小月的攻击。
但那样的话，祁若铃就必死无疑了。
就算他有静止符，但刚掏出来，祁若铃也落到地面了。
“展大鹏，你弟弟就要死啦，你还不出来！”
鹿谨一仰着脖子大喊，试图唤醒他们兄弟之间那点微薄的亲情。
但哥哥没现身，反倒是方小月举起石块的手先靠近了。
千钧一发之际，大好人辰九川赶了过来。
在楼梯口看到方小月手里的石块时，他目眦欲裂，双眼也变成了赤红色。
他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不过一秒的时间，就跑到了鹿谨一身边。
“滚开！”
辰九川一脚将方小月踢飞，伸手抓住祁若铃的手，将人拉了上来。
鹿谨一浑身都湿透了，他靠在围墙上，大口喘着气。
缓过来的他冲着天空就喊：“展大鹏，你个王八蛋！”
躲在厚厚云层后面看他的锦衣男子，轻啧一声：“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在帮你。”
“等一一回来，有得闹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青青，他回来，你也要站在我这边。那小子最会装可怜了，你不许帮他。”男子大步上前，揽住青衣男子的肩膀。
“你们两个的事，我才不管。”
平复下来的辰九川，双眼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他看着自己的腿，有些不可置信。
刚刚，他从楼梯口，瞬间就移到了这里。
但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
“你没事吧？”他拉着鹿谨一的手，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几遍。
鹿谨一将衣摆卷起，还有袖子挽起，露出被围墙磨破皮的肚子和手腕：“磨破皮了。”
不等辰九川细看，他便将衣服放下，从布包里摸出一粒药丸吃下。
药丸刚入肚，手腕和肚子上火辣辣的痛感就消失了。
“不痛啦！”
辰九川不信，拉过鹿谨一的手检查。
映入眼帘的是光滑的手腕，一点儿红痕都没有。
“我没事啦，我看看铃姐姐！”
鹿谨一将祁若铃抱到淋不到雨的地方，伸手翻了翻她的眼皮：“应该是被诅咒了。”
说着，鹿谨一又摸出一道符。
待符纸烧成灰后，他将灰涂在祁若铃的眼睛和嘴巴四周。
随后他刺破食指，将冒出的血按在祁若铃的额头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