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气
“想笑就笑，不用憋着！”鹿谨一看着身边的人，愤愤地说：“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也觉得我是神棍？”
“没有不相信，”辰九川将手里的热饮塞给鹿谨一：“刚下过雨，先喝点热的暖暖。”
“哼，你就是敷衍我！”鹿谨一恶狠狠地咬着吸管。
“没有敷衍，我相信你是天上的小神仙，也会捉鬼。”辰九川顺毛。
“算你有眼光！”鹿谨一傲娇道，然后从布包里翻出一张符纸：“呐，给你，驱鬼哒！”
虽然他没看到辰九川身上有黑气，但靠近时，总会感觉到阵阵寒意。
想必也是一个阳气弱的倒霉蛋，给张符纸，压压阴气。
这张符纸，上次他就想给辰九川了。
但谁让辰九川威胁他，要把狗洞封了？
接过符纸的瞬间，辰九川顿时感觉身上暖洋洋的。
压下心底的震惊，他小心将符纸放进兜里，然后装作不在意地问：
“节目中，你是在扯祁若铃身上的黑气吗？”
这下轮到鹿谨一震惊了：“你能看到？！”
证实自己的猜想后，辰九川脑海里思绪翻滚。
鹿谨一真的能看到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管是停车场里的黑煞，还是他们身上的黑气。
“那玩意儿太多了，扯都扯不完。”鹿谨一抱怨：“凡哥不让我传播封建迷信，不然我掏出符纸，一张符纸就能把它们驱散。”
“那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黑气。”辰九川不动声色地问。
鹿谨一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然后摇头：“你身上没有黑气，但你的体质偏阴，容易招小鬼。”
“按理说，你这样的体质，不是见鬼就是在见鬼的路上。一生忙忙碌碌，混个温饱。”
“可你的命格看起来，又是贵命，身上还有一股小鬼不得靠近的正气。好奇怪哦。”
鹿谨一歪着头，大大的眼睛盯着辰九川，里面充满好奇：“你上辈子是不是救过神仙哦？”
不理会鹿谨一的批命和玩笑话，辰九川皱眉：“你看不到我身上的黑气？”
他是看不到其他人身上的黑气，但是他能看到自己身上萦绕的黑气。
可能看到其他人身上黑气的鹿谨一，竟然看不到他身上的黑气。
“真的没有。”鹿谨一不悦，这还是不相信他啊。
这些凡人怎么回事啊，神是能被质疑的吗？
看着鹿谨一即将喷火的双眼，辰九川识趣地换了话题：“你能再给我一张符吗？我胆子小，怕鬼。”
被要符纸，就代表着信任。
鹿谨一垮着的小脸一秒转晴，他喜滋滋地掏出三四张符纸：“呐，都给你！不过，你不能给许伯伯，他告状！”
“许导身上也有黑气？”辰九川好奇。
如果身上有黑气的人足够多，说不定他就能找出这些黑气产生的原因了。
从而用科学的方式，彻底消除。
“嘿嘿，他身上没有黑气。”鹿谨一狡黠一笑：“但是有小鬼。”
小鬼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应该马上就要开始现身吓人模式了。
辰九川脚步一顿：“是在孙家坡，你说的小鬼吗？”
“对呀对呀，它超可爱哒！等许导求我了，我就带你去看它。它可喜欢你上次送的糖啦！”
辰九川：“”
不、不用了吧？
鹿谨一还在细数小鬼的可爱之处，突然，他抽了抽鼻子，然后伸手捂住：“好臭呀！”
闻言，辰九川也闻了闻。
但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并没有其他味道。
以为鹿谨一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他说：“这附近有医院，我们走那边。”
谁知鹿谨一扒开他的手，顶着一张严肃小脸朝医院走去：“不，我要去看看是谁在害人！”
听到这话，辰九川知道，鹿谨一嘴里的“好臭”，八成不是指物理味道了。
辰九川跟在鹿谨一身后，看着他在每一间病房门口嗅。
按理说，这种高级的私人医院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但谁让这家医院是辰氏名下的呢？
大老板想来视察，谁敢拦？
“找到了吗？”辰九川含笑看着鹿谨一：“我让人送了饭菜过来，咱们先去吃饭？”
鹿谨一站在走廊上，绷着小脸，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
鼻子还时不时地耸动两下。
不可能啊，贪婪怨恨的味道明明很重，他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应该是饿了。”鹿谨一拍了拍肚子：“先吃饭，饿着影响我发挥啦！”
“好，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辰九川配合道。
和鹿谨一待在一起，他下意识地想照顾对方。
仿佛在好几万前，他就这样照顾过鹿谨一一样。
可才走了几步，鹿谨一就看到，祁若铃扶着一个脸被包成粽子的人走了过来。
这些臭味，就是从粽子脸身上传来的。
“小月，你不用担心，医生都说了，留疤的几率很小。”
“铃姐姐！”鹿谨一上前，笑着和祁若铃打招呼。
看到跟在鹿谨一身后的辰九川，方小月下意识地往祁若铃身后躲。
而在祁若铃看不到的地方，她眼里满是怨怼。
明明来这么好的医院，祁若铃非要让医生把她的脸包成这个样子。
说得好听是怕伤口感染，实际是要让她做陪衬吧！
“一一，你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祁若铃担忧地看着鹿谨一。
要不是方小月紧紧拉着她的手，她都要上前动手检查了。
“我没事哦。”鹿谨一转了个圈让祁若铃看：“我是陪着辰总来医院视察哒！”
鹿谨一抱着辰九川的手，甜甜地说，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方小月身上。
果然，在他说完后，方小月身上散发的臭味更重了。
而她头顶，刚冒头的伥鬼，嗅到鹿谨一的味道，瞬间消失。
“没事就好，那你们慢慢看，我和朋友先走了。”怕方小月不自在，祁若铃提出告辞。
可她的善解人意，在方小月看来，就是怕自己结交上辰九川。
但顶着这样一张脸，她也实在不想留下。
可又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可是辰总啊！
“若铃，你帮我要张名片呗。”方小月扯了扯祁若铃的衣袖，低声祈求。
“小月，这不好吧。”祁若铃婉拒。
不管鹿谨一和辰九川是什么关系，但两人的关系明显很亲密。
作为鹿谨一的朋友，她怎么能帮着挖墙角？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方小月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眼里的恨意：
“我的脸还要上好几次药，你也不可能次次都陪我来。我要张辰总的名片，遇到什么事，还能拿出来装装样子。”
方小月话语里的落寞，让祁若铃听了有些不忍。
她硬着头皮看向两人：“辰总，一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