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学习剑术
李水瑶叼着烟点上火，瞥了一眼叶零，吐槽道:“真是的，真没眼光。”
“到目前为止，只有李水瑶没有把鐙当成我的上官。她是马鐙副官，我的副手。”
“原来如此。真是失礼了，请您见谅。”
“没关系。鐙看上去确实更像指挥官。”
“说起来，拜托你教叶零剑术可以吗？”
“我从没拒绝过你的请求。如果我可以，我会接受的。”
“太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萤火虫非常尊敬和敬爱你，甚至比我还要敬爱你。因此我拜托你教我的事情她有点嫉妒。希望你也能照顾一下她。我说了几次，她只会变得更生气。”
“完全明白。萤火虫的事情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外人的事。但水瑶，萤火虫最尊敬和敬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你得明白这一点。”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总觉得没信心。”
看来她们真是好朋友。
李水瑶露出软弱的一面叶零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李水瑶知道刚才的事吗。
罗森也真是的，干嘛要说出来。
………不对，作为副长他没办法不说吧。
“那么叶零，我们去训练场吧。宜早不宜迟。”
“可是，您刚刚回来，会不会很累？”
“没关系。我没受伤。那么水瑶，我借一下彼方。”
“拜托了。千万别别手下留情。”
……又是胃液味的咖喱啊。
在训练室里，叶零手持训练用的刀，与时雨小姐对峙。
真是个奇怪的人。
与李水瑶对峙时，即使只是站在那里，叶零也能感受到她的压迫感，像是刺在皮肤上的针。而时雨则完全不同。
一般只要是强者，多少都会有些气势或压迫感，但这个人身上却完全没有。
她站在那里，就像没有人一样。
就像李水瑶说的，毫无凶狠之处，完全为零。
他们对峙着，时雨小姐开口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和我的战术类型很相似。观察对方的攻击，进行反击。这就是所谓的后发制人。那么这次由我来主动吧。”
时雨小姐以缓慢的步伐逐渐逼近。
不久，她就进入了一步一刀的间隔。
所谓一步一刀的间隔，就是一步就能用刀攻击到对方的距离，即自己的射程。
……来了！
叶零踏前一步，从上方劈下刀。不仅仅是后发制人，叶零也能先发制人！
叶零确信他成功了。但那只是他的自信而已。
时雨只退后了半步，甚至是更细微的距离，就轻松避开了叶零的劈击。
然后，她的刀刃已经抵在了叶零的脖子上。
“嗯，不错。但是这还不是一步一刀的间隔。那是渗透力提高前的间隔。现在的你，一步一刀的间隔应该更宽。再试一次吧。”
叶零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攻击被躲开，等待则被先发制人。
叶零终于明白了“雷霆”这个外号的含义。
她不像李水瑶那样以惊人的速度不断移动。
相反，她的动作悠然自得，宛如流水中的树叶。
然而，她的攻击却如羽毛般轻巧，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
即使全力攻击飘在空中的羽毛，也无法击中。这种感觉就像那样。
而在转攻为守的瞬间，时雨便化作雷电。
从静到动的转换，那精湛的技艺就是“雷霆”的由来吧。
若以开车做比喻，便是从低档直接升至最高档的感觉。
……原来还有这种类型的强者，世界真大啊。
“稍微休息一下吧。”
“我还能继续！”
“不，叶零。你的精神已经疲惫不堪了。在不集中的状态下，无论练习多少次都没有意义。”
“……是。”
虽然不甘心，但他也无话可说，目前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被李水瑶打得体无完肤时，叶零虽然身体疲惫，但仍有成就感。
今天则完全被寸止，身体无恙，精神却崩溃了。
叶零在训练室里一边喝运动饮料，一边向时雨姐请教。
“我哪里做得不对？”
“正因为你能思考，却被思考所左右。缺乏集中。”
“我一直在想着要集中、要更集中，但看来还是不够。”
她微微一笑，“叶零，你总是想着集中、集中，我明白。但是，这本身不就是杂念吗？”
……啊！确实是这样。他这样专注于集中本身就是一种杂念吗！
“试着想一下，不要眨眼。”
不眨眼，不眨眼……啊，眨眼了。
……他再试一次……诶，怎么这么难啊。
平时不眨眼的，刻意不眨眼时，反而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人类是当意识到某件事的时候，反而会无法完成平常能做到的事情的，这真是无奈的。所以试着让心灵自由一些吧。这样的话，你将能够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感受到以前无法感受到的东西。”
“让心灵自由，是吗？”
“是的。虽然不能一蹴而就，但一步一步来。你会意识到，这并不是关于如何做到，而是你已经能够做到。要在理所当然的事情上理所当然地做到。说起来容易，但这其实是最难的。”
“我该做些什么呢？”
“首先每天花一个小时坐禅。开始时可以满是杂念。不用强烈地想要减少杂念，而是抱着如果能减少就好了的轻松心态每天坚持下去。在我们镜水次元流中，达到无的境界被称为镜水。获得镜水之心后，就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力量。”
“你就拥有镜水之心，所以你很强大。”
“我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我和你一样也是个不成熟的人。但通过战斗你也明白了吧？如果完全看透对方的攻击，一击简单的攻击就足够了。这就是次元流的要旨。我们的镜水次元流中没有像李水瑶的忍术那样华丽且威力强大的技巧。这是一种为身体素质不佳的人设计的，所谓的弱者的剑术。”
“你已经很强了。我感觉完全无法击败您。”
“那么我问你，我有让你眼前一亮的力量或速度吗？……老实说吧。”
“……不，我觉得你有很高的能力……”
但在入队测试时，他并没有感受到李水瑶所带来的那种压倒性的，身体能力的差距。
“……在阿斯拉部队的队长中，我的渗透率和念真强度是最低的。不是谦虚，而是事实。副队长中也有渗透率和念真强度超过我的人。”
用强行的言辞来表达的话，可以说是超凡人，李水瑶是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叶零点点头，时雨这个凡人已经走到了巅峰。
“我明白了水瑶选择你作为我师傅的原因了。因为你能教我目前最缺乏的东西。”
“呵呵，那是不对的。叶零，我教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学到了什么，时雨这么说。
李水瑶说过，平凡和不强大是两回事。
叶零的剑术师傅是个很厉害的人。
从她那里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