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碾压胜利
斗技场大门前，叶零从刘伟博士那里接过战斗用的刀。
叶零也紧张，但博士显然更紧张。
也是，他没有跟博士沟通过任何关于胜算的计划。
博士很想知道，但叶零故意没有告诉他。
如果计划不顺利，那就太丢脸了。
总之，赢了之后，叶零打算将一切归结为计算在内，摆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别担心，博士。我说过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但是，上一次你可是被单方面完虐了。这才过去一周啊。”
“再怎么说，一旦过了大门，博士你就无计可施了。要相信自己的作品吧。”
“……10号也是我的作品啊。”
草，也是啊！
一周后，叶零再次穿过斗技场的大门。
不管他之前多么平庸，这场战斗无论如何也要赢。
他告诉自己，有胜算。
剩下的就是行动了。
他能做到。
他能做到！
他能杀掉他！！
对面的门开了，10号出现了。
你好，bro，好久不见。
像上次一样，10号用眼球四处打量。
叶零趁现在举起左手形成屏障。
巨大且厚的一批，果然如叶零所愿地形成了。
不错！然后10号像上次一样极端前倾地姿势迅速拉近距离，挥刀砍来。
用形成的盾牌接住砍击，两下，三下，盾牌没有一丝破损。
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10号无法形成念真屏障。他在录像中确认过，其他试验体也是如此。
没错，你们缺少“形象力”这个概念。
10号只有一把刀，而叶零有刀和盾，选择更多，纯占上风。
计划的第二步，开始！
叶零假装向10号的左脚踝挥刀。
10号轻轻跳起避开斩击，但叶零的刺击却刺穿了他的腹部。
应该刺到内脏了吧，10号吐血后翻滚倒地。
果然如叶零所料。
这个家伙没有智商就和智障没有两样，根本无法读懂对方攻击的意图。
只能根据对方动作迅速反应。
也就是说，10号极其脆弱，容易被诱骗。
叶零没有追击翻滚倒地的10号，即便斩击已经触及内脏……
随即，10号立刻站起来了，就算腹部出血，他也毫不在意。
是啊，叶零和他都被这样制造出来的啊。
不用着急，胜利已经在握，就像象棋中的绝对制衡局，接下来只需一步步，将军对方。
计划的第三步：叶零在防御的同时，用正常的斩击加上偶尔的虚招，逐步削弱10号。
10号一次次被同样的手法骗到，这是他们的致命弱点。
没有智力就没有学习能力。
在身体能力上，叶零和10号完全相同，所以能看清他的攻击，也能跟上他的动作。而10号没有虚招，也没有组合技。
小时候叶零练剑的时候，经常被老师看穿和破招，但10号没有这种威胁。
就像对战格斗游戏中的ai，只要掌握了模式，胜利就很简单。
确实，他们作为武器是失败品，太容易被针对攻略了。
尽管叶零受了几处擦伤，但对于他们这些生物金属兵来说，擦伤不算伤害。
对峙的10号已经受到了相当的伤害，出血量大，动作也大大减缓。
终于到了，接下来……就是叶零的决心问题。
原世界的那些不良同学说过，“打架获胜很简单，只要心够狠，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未来。”
在原来的世界这样做将面临巨大风险，但现在不这样做反而会面临巨大的风险。
对叶零来说，世界已经颠倒了。这不是一个怜悯对手被允许的温柔世界。
所以，叶零要杀了他！
深呼吸，对着满身是伤的10号，叶零毫不留情地挥刀。
该死的，那些王八蛋的大人物们，你们在看吧！快停止这场战斗吧！
决胜负已经显而易见了吧！
10号血红的眼睛怒视着叶零，仍在反击。
叶零的盾牌挡住了，但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断了，削弱的刀刃被叶零用左手抓住。
和10号的眼睛对视。
“再见了，我自己！……对不起。”
聚集全身的力量，叶零挥刀砍向10号的头部。只剩下骨头碎裂的感觉留在手中。
倒地的10号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
……此刻，叶零成了杀人犯。
“哇哦，好厉害！真是单方面碾压！我也感到非常骄傲啊！干得好，12号！”
人在极度紧张情绪中的时候，你的兴奋真的让叶零受不了，拜托闭嘴吧。
“我说了吧。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中间局势已确定还要继续下去，不停止吗？”
“大人物们想看看你能不能杀，所以我也无可奈何。我本来不想破坏10号的。”
“……呵呵，是吗。”叶零冷冷一笑。
和博士进行这样的对话，最没有意义。
叶零敢断言，这辈子他都不会理解，也不想理解刘伟！
抛下仍在热情高涨的博士，叶零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只想痛哭。
第二天早上，他去食堂吃早餐。
作为昨天的奖励，从今天早上起来后，叶零得到了使用食堂的许可。
装作顺从的实验体，也算是值得，他要一步步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
食堂内拥挤着一些身穿白大褂和军装的人。有人瞥向叶零，但他并不在意。
感谢这段时间让他成为展示品一样，他都习惯了。
三片吐司、各类水果、大份沙拉和煎蛋，还有橙汁…叶零不客气地把食物堆满托盘。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将是最后一次吃饭，所以能吃就尽量多吃。
博士端着远不及叶零丰盛的托盘，坐在对面。
叶零无语的吐槽着：博士，你是不是没有朋友？怎么和鬼一样，总在他眼前飘来飘去！唉，可能吧。
……想想其实他自己也是。
看来无论世界怎么变化，叶零的独处体质都是不变的定律。
延续着昨天的情绪，博士一边说话一边往外喷饭米粒。
“12号，多亏了你，项目顺利继续了！预算增加申请也可能会被批准哦？”
好吧，那真是恭喜，请尽量把全国人民的纳税钱倒进垃圾桶吧。
“而且，我们即将开始制作13号，这是你的后继者。”
“好的，真牛皮，但造18号的时候，拜托一定要做成冷酷系的美少女。”
“？？？太早了吧？而且原型是男性，没有合理的理由转换性别啊……”
叶零白了一眼他，随便开个玩笑，这个蠢货博士居然当真，“开玩笑的。不过10号等自我缺损的家伙，作为武器的是不是有效性太弱了一点。”
“确实。不过浸透率50％的实验体，面对普通士兵时只凭身体能力就可以压制，这是结论。你没有和普通士兵战斗过，所以可能不明白。如果我说，无论如何努力，幼儿园的孩子也打不过成人，你能理解吗？”
“明白。”
“真正的问题在于，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具备自我的实验体，换句话说，也没有智力。这问题更严重。”
“攻击敌方基地并救出俘虏，这类命令是不可能完成的，对吧？”
“正是如此，你理解得很快，我们沟通起来很轻松啊，他们只能用于见敌即杀的搜索，摧毁任务。”
“那么那些大人物们的结论是什么？”
“无论如何要造出第二、第三个你，并尽快投入量产。”
果然啊，刚跨过第一个门槛，就立刻又有下一个门槛，人骨子里就是这样，贪欲无休止。
尽管有细微可能，若能重现叶零制造时的实验，或许有其他人格会降临到克隆体上，但叶零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多半，他和博士都没有预料到的意外，造成了叶零目前的状况。
基于这个前提，博士的实验实际上一直都没成功，未来也会一直失败。
一开始会反复再现实验，再开始新的实验。
因为有一次成功的实际例子，大人物们才会选择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但他们会给予多少时间宽限呢？
这又是一场时间的较量。
即使是像10号那样的实验体也好，若项目继续下去也罢，但即便叶零再乐观，也无法这么轻易放松下去。
……况且叶零的目标不是作为顺从的试验体，在这里苟且偷生。
“好了，我吃完了，要走了，期待13号的完成。”
“当然，真的很期待。”
叶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喊道：期待你实验失败，垂头丧气的样子。
博士根本没察觉到叶零内心黑暗的嘲讽，吹着口哨离开了食堂。
叶零也回到房间，思索下一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