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口红吻
“叶欢，你不要敷衍我，也许你该好好休息，可我等不及。”
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在她面前，如果她置之不理，他是不可能再去第三次贴上她。
叶欢在心底叹了口气，她需要钱也需要爱，无论她需要什么，涂南都能给她，可是她做不到同等的回应。
“如果有一天，你倦了，厌了，或者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要记得提前告诉我。”
涂南注视着叶欢那张安静的脸，问她：“之前有考虑过跟我在一起吗？”
“没有。”
涂南笑了下，略显低落的样子说：“真是，让人有点伤心。”
“我的意思是。”她停顿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还是说了实话，“我没有想过要跟谁在一起这种事。”
她不想让他多想，又解释说：“我爸妈都在医院，我工作时间也不久，这些都需要我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够做好，所以，我没时间想这个。”
从他第一次表达好感开始，叶欢就陷入了不解和担忧，她为自己的贪心和利用自责过，反省过，他们本来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偶尔出个差错，过个界，这都是正常的，这本该只是一场露水姻缘，是他的停驻，让她回了头。
涂南双手扣住叶欢的下颚，用手心挤了挤她的脸，说：“你现在是我的。”
叶欢回望他：“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涂南亲了一下她的唇角，看着她没说话，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深情。
天亮时，涂南下床离开，又给她掖好被子。
两人昨天聊的太晚，叶欢一觉睡到早上十点。
打开手机就看到涂南发来的消息：醒了就给我回个电话。
她打过去那边没人接，给他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醒了。
新的一天，与往常无异。
周念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炖了鸡汤要给她补补。
汤汤水水的她这几天吃的腻的不行，回她：“周一回。”
她跟周念坦白了自己的这段关系，总该有个人要给她一些力量和建议。
周念说的对，年轻的时候不做点荒唐事，回忆年华的时候都自觉寡淡无味。
她太规矩了，偶尔出格，也算是给生活加点调味剂。
涂南中午回来了一趟，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他说：“我快要到家了。”
叶欢抓起桌上的钥匙，打开门站在院子里等他的车，问他：“快要到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车门打开，涂南向她快步走来。
“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她被他吻的喘不过气，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撑开她的牙关，用力的往里探。他的手往下挪，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儿退缩的余地。一点一点的勾着她，几乎将她揉碎。
叶欢咬了一下他的唇，才得以大口的呼吸，涂南伸手过来帮她擦嘴角，没擦几下，又重新吻上，手指交缠进她的手。
“我等一会儿还要走。”
叶欢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回来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嗯，昨天晚上忘记到现在。”
“什么？”
“吻你。”
说完他又亲上，含糊的说：“昨天就该有的。”
叶欢知道她和涂南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她放下顾虑与犹豫主动拥抱住他。
明天就要复工了，她在卫生间看着视频对着镜子练习涂口红，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面色还是苍白，她需要一点鲜艳，让自己生动些。
嘴唇都快要被擦破皮了，她拿着棉签沾上水，一点一点的拭去残留的颜色。
涂南拿起被她放在地上的手机，视频里的人还在讲解，叶欢看到他专注的盯着看，脸色比被蹂躏的唇还要红上几分。
“手机给我。”她小声问他要，有些害羞。
涂南从身后把她揽进怀里，问她：“看了几遍？”
手机都在发烫，应该看了不少次。
“没几遍，你别看了。”说着就要伸手去关掉。
“我学习能力很强。”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胳膊，“所以，不用担心。”
室内暖气充足，男人贴近她的身体，额头和鼻尖带着一丝冰凉，反差的温度让她的四肢百骸都有些微微颤抖。除了手机发出的声音，房间里能有其他的声响就好了，可没有，哪里都是安静的，叶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她的指尖微微蜷缩，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速。
涂南慢慢拧开口红，他的手，轻轻一抬她下颌，说：“闭眼。”
那双眉眼清澈明亮，她甚至能清晰地数出他的睫毛根数，叶欢不由自主的跟着声音闭上眼睛。
嘴巴被叶欢擦得通红，底色太深，抹上去看不出来效果。
涂南用凉水打湿她放在旁边的棉片，敷在有些肿的嘴唇上，叶欢被突然的凉意刺激的呜咽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腰，睫毛不觉一抖一抖的。
“有点肿，先降温。”
他的手隔着棉片轻微的按压着，又拿棉签把嘴唇周围沾上的水擦干净，指腹小心翼翼的抚摸上去，感受到一种冷冽和柔软，叶欢嘴唇微张，他的拇指触碰她嘴唇的柔软和牙齿的坚硬，呼吸缭绕，叶欢无意识的伸出细细软软，双目失焦的看着涂南。
“要开始了。”他偏着头，凑近她耳边。
时轻时重，棉签和指腹轮番上阵，眼神专注的好像在证明他的动手能力也很强。
叶欢微微咧嘴，涂南捏着她下巴，“别动。”
她又闭上眼睛，直到唇上没有动作，她才睁开眼，问他：“好看吗？”
“嗯，提升空间很大。”
他说完，又笑了。
叶欢打掉捏着她下巴的手，近看，远看，嘟嘴看，抿嘴看，终于出声搭理他：“那也不给你练手了。“
真糟糕，比她自己涂的还要糟糕。
他呼吸沉沉，垂眸直勾勾的看着她，说：“那就擦掉好了。”
叶欢在他怀里喘气，手里还攥着他的衣服下摆，无焦点地、目光涣散地看着涂南。
再也不让他擦了。
“我去洗个澡。”
随后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给叶欢穿上，“明天还要上班，今天早点睡。”
“好。”
“下次还给你涂口红好不好？”他在锁骨的位置停住，温柔的啃噬。
叶欢捂住他的眼睛，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快去洗澡。”
涂南回到卧室站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嘴唇上的颜色，舔了舔，没什么味道，刚才分明是甜的。
叶欢收起台子上乱七八糟的纸巾和棉签，摸摸自己的嘴唇，更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