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了
孙山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府衙的人为了救他，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都给他灌了粪水，才让他真正的苏醒过来!
听着身边熙熙攘攘的动静，孙山耳朵一动，眼皮一跳的缓缓睁开了眼睛！两次了，自己来到府衙才几天，就昏迷了两次。二世为人，都没能改变自己的粗心大意，一点金手指不给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普通”！有些时候孙山自己都纳闷，谁家会选中一个啥也不是的人，也不知道五百年前的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昏了头！
乔大姑看着醒来的孙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醒了，他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孙山缓缓转头一看，床前除了坐着的乔大姑和考试院夫子之外，还有三班衙役和韩飞羽等一众！大病初愈的无力感贯穿孙山的全身，他看着乔大姑后怕道，“大姑，我做了一个噩梦，让人灌了一顿粪水，差点没呛死过去！”
“孩子，那不是梦！”乔大姑一脸慈祥道。
？？？？？？？？？
她在说什么？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不干净了，我脏了，我没脸见人了！
“呕！”孙山闻言，抱着被子蒙着脸就干呕起来！
许久之后，孙山才又露出头来，近似哭腔的问道，“夫子不是说绿豆汁也能救人嘛，为何这次这么对我？”
“事发突然，韩小子背你回来的时候，你马上就要断气了，来不及出去买绿豆！”大姑解释道。
“那粪水就来得”话说一半，孙山就知道多余了，看着这满屋子的人别说一升的粪水了，再来一升都富余！此时此刻，他觉得来到这个世上绝对是种错误，臊的他谁都不敢多看！
“闲话少说了，他才醒过来，还很虚弱，问正事！”老夫子打断二人之后，向乔大姑正色道。
“你跟丹贼交过手，可有看出她们的特征？”乔大姑见状连忙问道。
“那刺杀我的丫鬟我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她左肩被我打伤了！”孙山想了想回忆道，然后又抬起手，指着衙役里的一人道，“另外一个假冒贾夫人的就是这位了，踢了我两脚了！”
众人闻言大惊，顺着孙山手指的方向，眼神瞬间都聚集到了那人身上！正是前日孙山练功走火，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夫子住处时，一马当先将其踹出几丈远的那名干练衙役！
“小子，话可不能乱说，没有凭证莫要胡乱栽赃，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班头一脸不信的阴沉着脸厉声道，那干练衙役更是直呼自己冤枉！
“人命关天？”
“贾夫人和丫鬟的尸首已经找到，贼人为了夺丹早就将二人灭口了！亏得贾生父女和那老管家前些时日乘宝船外出寻仙问药，这才堪堪躲过一劫！”班头解释道。
听到这里，孙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那我就更不能乱说了，就是你这手下！真是狂妄自大啊，先不说身法和手段！你连这双靴子都不换的嘛，前日你留在我腰上的那个印记咱们是不是要再比对一下？那身衣服可还在我屋里挂着！”
说完，孙山便不再言语！
为首的班头则直接转身，似有怀疑道，“老三？”
那名为李三的衙役，听完话不多说，一狠心拿出匕首便要往自己心口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班头脚下一点，整个人如一道疾风呼啸而去！只听‘当’的一声，那匕首就被班头徒手夺了下来，同时顺手一点，将李三定住！看着李三，一脸失望的抬手将那匕首定到墙上，瞬间没入不见，只留下一道细小的裂缝！
“老三，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这是为何呀？”班头痛心疾首道。
李老三声泪俱下道：“一步错步步错，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啊！大哥，我们为府衙卖命这么多年，除了一身的伤疤和几两碎银，还得到了什么？我的老娘整日被病痛折磨，我的妻儿整日提心吊胆，我只是想让她们过的轻松一些，可是我除了一身的武艺又能干什么？”
“押下去押下去，给我狠狠的打，把他嘴里知道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班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身边的一众衙役，默默的将李三押走，场面也变得有些肃穆起来！
“御下不严，让大人耻笑了！”等人都走后，班头向夫子拱手道。
“丹贼诱之以重利，无关你御下的手段，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府衙这么多年从不敢奢望一众衙役都能做到铁石心肠！这种情况只关乎人性，以前有，现在有，将来也会有！”老夫子心情也很沉重，开解道，“我只能尽量向府衙给你们一众兄弟多求点俸禄，至于李三，官法无情！他的家人，酌情体恤吧！”
几句话，定下此事的基调，班头感激道，“多谢大人！”而后转身消失不见。自家兄弟做出这等恶事来，他没什么好替兄弟辩解的，而夫子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酌情体恤的意思，他的家人起码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至少以府衙的名义让兄弟家人衣食无忧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至少还能再得一笔银钱能让兄弟的孩子找个好的教书先生，努力考个功名！兄弟啊，只能帮到这了，快快交代，少受点皮肉之苦吧！
“丹贼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孙山见众人都离去了，好奇的向乔大姑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巨鲸身上的藤壶！”
“细说！”孙山反正也是闲着，多了解点事情防患于未然，如果知道有丹贼的存在，之前的出游他是坚决不去！
“左家庄的那种情况你也知道了，仙家丹药，对凡人有着无穷的魔力，尤其是对一部分有权势有野心的人来讲！而且他们清楚的知道，府衙的权柄对凡人是无效的，只能以人力甄别，困难非常，这就给了他们很大的操作空间！为他们满足这种欲望而获取利益的贼人，我们府衙则统称为丹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