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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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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那些护卫简直是心急如焚:“……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危时羽“嘿”了一声:“这时候懂得要好好说话了?我还是喜欢你们方才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杏杏往后看了一眼,见有个侍卫悄悄跑出去了,知道这八成又是去搬救兵了。

    但她毫不在意。

    这事错处又不在他们,救兵来得再多,他们也占理。

    说真的,这会儿也就是在酒楼,人员密集,要是换在空旷的地方,杏杏一包药粉下去,保证他们全趴下。

    那为首的护卫咬了咬牙:“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少爷是乌河郡王之子!我们郡王千里迢迢携家眷来到京城,被你们这般对待,定不会饶了你们!”

    危时羽毫无诚意的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郡王之子,名头可真吓人啊!你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来欺负我们京城的小姑娘?怎么着,还想让我们把你们当贵客招待?呸!”

    那侍卫扯着嗓子叫:“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小少爷就是想跟两位姑娘交个朋友!”

    杏杏小声道:“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呢。方才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危时羽一抚掌:“原来是去搬救兵了。我还真想看看,他们搬来的救兵是什么人。”

    危时羽大摇大摆的让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就守在五花大绑的登徒子旁边。

    底下侍卫见无论是危时羽,还是杏杏娄如慧,都一概的镇定自若,心里莫名都有些发毛。

    不是,这几个少年少女的,明显都年岁不大,难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害怕?

    “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们家少爷!不然,一会儿我们郡王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底下那群护卫在大叫。

    娄如慧方才打了一架,出了一身汗,本来酒就醒得差不多了,又在雅室里吃了杏杏一颗醒酒药丸,这会儿思绪清晰得很。

    她听着下头那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郡王府护卫的叫嚣,只觉得可笑。

    且不提她这个侯爵之女,就说杏杏与危时羽,这俩人一个深得嘉正帝与聂皇后厚爱,是当朝独一无二由圣上亲封的福绥郡主,另一个干脆就是嘉正帝与聂皇后的嫡子,太子的亲弟弟!

    毫不客气的说,这俩人单单拎出去一个,都能让这劳什子郡王之子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倒好,一下子惹俩!

    不说别的,就三皇子脸上被打出来的那些青紫,就是他们京城里那些顶级的世家纨绔见了,都得赶忙撇清关系,恨不能退后三百里!

    这外地来的乌河郡王府的人,还真敢继续威胁呢!

    娄如慧心里已经在为他们默哀了。

    乌河郡王府的人倒是没让人太失望,没过太久,就听见酒楼一楼大堂门口那,传来一道妇人的怒斥声:“贼人在哪?!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挟持我儿!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危时羽与杏杏齐齐看去,就见有一穿得雍容华贵的夫人怒目圆瞪的迈进了酒楼,她身后跟着迈进来的,是顺天府尹。

    那夫人还气冲冲的同顺天府尹道:“府尹大人,在您的治下京城竟然如此荒谬,有人胆敢绑架挟持郡王之子,您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顺天府尹点头,口里应着:“应该的,郡王妃您别着急……”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顺天府尹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

    就见二楼扶手那,三皇子殿下一身便服,伏在二楼的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三皇子殿下身边比栏杆高出一小截的,露着个脑袋的,不是福绥郡主又是谁?

    顺天府尹瞪大了眼。

    他自然是认识危时羽与杏杏的,刚要对二人敬尊称,提醒他们这里有匪徒,突得福至心灵,后背一凉!

    等下等下等下!

    乌河郡王妃找上他,说是有匪徒胆大包天在酒楼挟持了郡王之子,他吓得差点乌纱帽都戴歪了,急急忙忙带着人过来。

    结果这儿,他倒是没看到什么匪徒贼人,只看到了三皇子与福绥郡主完好无损的在那儿——

    顺天府尹倒吸一口凉气,脑中有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想!

    这乌河郡王妃所说的贼人,不不不不不会——

    顺天府尹还在后背发凉,乌河郡王妃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去问被逼退到一楼的护卫首领:“那些贼人呢?!”

    护卫首领一指!

    ——顺天府尹简直是肝胆俱颤!

    这还真就指的是三皇子殿下与福绥郡主那边!

    哈?!

    乌河郡王妃此时还不知道她即将要面对的什么,只怒视着危时羽与杏杏,怒道:“原来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我告诉你们!你们胆敢伤害我儿,就等着死在牢里吧!”

    乌河郡王妃又急急去催已经麻了的顺天府尹:“府尹大人,您赶紧让人把他们抓起来啊!可千万别伤了我儿——”

    顺天府尹已经麻了,是真的不想说话了。

    “哦?让我死在牢里?”危时羽摸了摸下巴,“郡王妃好大的威风啊,好厉害啊!……府尹大人,你要听这位郡王妃的,让我死在牢里吗?”

    顺天府尹简直脸都白了,这乌河郡王妃简直是猪队友啊!

    乌河郡王妃偏生还没回过味来,只当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在那故意放狠话,狠狠的指着危时羽:“你现在下跪求饶也晚了!赶紧放了我儿子!我还能给你留条全尸!”

    顺天府尹听不下去了,直接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三殿下恕罪!福绥郡主恕罪!”

    顺天府尹身后的官兵们也齐齐跪了下去,呼啦啦跪了一地。

    酒楼里看热闹的食客们一见顺天府尹跪了,人人都傻了,等回过神来,一个个赶忙跪了下去。

    只剩下乌河郡王府的人还站着。

    倒不是他们胆大包天,实在是,全吓傻了!

    ——那些护卫,腿抖如筛糠,脸如白纸,感觉立时就要晕过去了!

    最为傻眼的,还是乌河郡王妃——

    在一堆呼啦啦跪着的人群中,她是唯一一个站着的,嘴唇白得跟死人一样,抖得不行:“你,你说什什什什么?”

    顺天府尹叹了口气,看死人一样看向乌河郡王妃:“我说,郡王妃,那位小公子,是我们皇后娘娘嫡出的三皇子殿下。他身边的那位小姐,乃是我们陛下亲封的福绥郡主。”

    乌河郡王妃眼睛一翻,差点直接晕倒过去。

    她堪堪稳住身形,立马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至此,除了被五花大绑的那登徒子,还有站着的危时羽与杏杏一行人,整个酒楼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

    事情还是闹到了嘉正帝与聂皇后面前。

    嘉正帝当时刚在御书房处理完政务,就听到外面通传了这事。

    聂皇后也急急赶了过来。

    顺天府尹跪在下头回禀此事,旁边跪着的是乌河郡王一家子。

    这会儿那登徒子,危伦海,面无人色的跪在最后,脸上两边巴掌印肿得老高。

    乌河郡王跟乌河郡王妃都跪在一侧。

    危时羽跟杏杏,以及娄如慧都站在一旁。

    聂皇后心疼的搂着杏杏,上下打量着杏杏哪里受伤了没。

    见杏杏完好无损,这才又看向她的小儿子危时羽。

    危时羽脸上的青紫这会儿有些弥散,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骇人。

    聂皇后看得心疼不已。

    她虽说平时没少揍小儿子,但真见小儿子打架受伤鼻青脸肿的,又如何不难受?

    嘉正帝也是如此,冷着一张脸听顺天府尹把事情说完,乌河郡王又膝行过来以头抢地连连告罪,脸上神情一直冷得很。

    聂皇后冷冷道:“也就是说,乌河郡王的好儿子,当街想要调戏福绥郡主,在被本宫的三殿下阻止后,又歹毒的喊来府中护卫想要找回场子?……也就是说,若非本宫的三殿下与福绥郡主足智多谋,先把乌河郡王的儿子捆了当人质,怕是这会儿要吃好大一番苦头了?”

    乌河郡王与乌河郡王妃后背的冷汗都濡湿了一片,然而他们又反驳不得,白着一张脸:“……误会,都是误会!”

    “好一句误会!”聂皇后的芙蓉面上满是怒意。

    嘉正帝都起身扶住聂皇后的胳膊:“皇后莫要动怒,仔细身子。你放心,朕一定给阿羽与杏杏讨一个公道。”

    乌河郡王一家子那叫一个面无人色。

    嘉正帝冷冷的看向他们:“乌河郡王,你们大老远从西域过来,就是为着来京城欺男霸女?今晚这事,若杏杏不是朕亲封的郡主,若阿羽不是朕的三皇子,你们这是打算把他们关进顺天府的地牢中,折磨到死?!”

    乌河郡王与乌河郡王妃抖若筛糠的说不敢。

    嘉正帝冷笑一声:“朕看你们倒是敢得很!连如此道德败坏的儿子你们都要这般护着,不知道在乌河封地那儿,你们是如何兴风作浪,为害一地!……打从今日起,你们一家就好好在府里静思记过,非旨不得出!”

    乌河郡王一家子只能颤巍巍的谢恩。

    他们心里都清楚,禁足绝非是结束,怕是刚刚开始……

    等退出去后,乌河郡王又踢了次子危伦海一脚:“还不赶紧去跟三殿下,还有郡主道歉!”

    先前那危伦海当登徒子时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卑微,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跪在危时羽与杏杏面前,左右开弓的扇自己耳光:“都是我行为无状,冲撞了三殿下与郡主,还请三殿下与郡主开恩,开恩!”

    杏杏微微侧开身子,不愿意受这种人的跪拜。

    危时羽其实也不大喜欢这种阵仗,若非乌河郡王府太过分,他也不打算拿身份压人。

    他冷眼看着那危伦海把自己原本就肿得高高的脸,打成了猪头一样,这才皱眉道:“日后再让我知道你还敢这般,本皇子定要你好看!”

    危伦海如蒙大赫:“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等乌河郡王一家子被送出宫圈禁,杏杏与娄如慧也在聂皇后安慰几句后,离宫各自回府了。

    顺天府尹抹着冷汗也退了下去。

    一时间御书房就剩下了嘉正帝与聂皇后,危时羽这一家子。

    聂皇后看着小儿子那青紫交加的脸,心疼道:“你呀……”

    危时羽为了转移聂皇后注意力,赶忙道:“母后,你是没见当时我多勇猛,我一拳打飞一个!就乌河郡王家那小儿子,被我打得跟狗一样,嗷嗷惨叫!……还有杏杏,她那小板凳抡的,我的天,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危时羽越说越兴高采烈,手舞足蹈,丝毫没注意到,他母后听着他的描述,越听越是脸黑。

    等他发现的时候,聂皇后看上去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危时羽愣了下:“……额,母后?”

    聂皇后危险的眯起眼:“你是说,你自己打架不说,你还带着杏杏去打架?”

    危时羽顿感不妙:“不是,母后,等下……我没带杏杏,杏杏是自己加入的……”

    聂皇后忍无可忍,直接给了危时羽头上一个爆栗:“你当母后不知道?!……你一开始表明身份不就行了?!你想打架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杏杏!她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你受点伤没什么,她要是受点伤,那怎么能行?!”

    危时羽捂住脑袋,忍不住叫道:“不是,母后,你是没见杏杏挥着小板凳的时候,那叫一个气势如虹!……娇娇弱弱?一点也不啊……”

    聂皇后根本不想听,她怒道:“你闭嘴!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但凡你早就表明身份,这架能打得起来吗!”

    危时羽被骂得哑口无言,只能自认倒霉,连连跟他母后保证,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他绝对,绝对,不会带杏杏打架了!

    ……

    经过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娄如慧那点少女哀愁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回府后跟焦急等着的明光侯夫妻把今晚发生的事一说,安慰了她爹娘一番,这才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杏杏也是,回府后发现一整个喻家都没睡,都在正院等着。

    喻家人见杏杏完好无损,神色正常的回来,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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