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监控里的旧人
监控分析室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监控器屏幕上，闪烁着各种画面。
“将监控调到那天晚上八点左右，再放一遍。”苏雾坐在监控面前指挥道。
工作人员熟练地操作着设备，监控画面逐渐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雾眼酸的厉害，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
向阳见状上前，轻轻站在她身后为她按摩着太阳穴，让她稍微舒服一点。
等稍微缓和了一点后，苏雾拍了拍向阳的手，坐直身子重新认真的盯着监控看起来。
“给你。”白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杯咖啡，见到还有一个向阳时愣了一下。
苏雾轻声的道了谢，手上接了过来，但眼睛没有离开监控录像半分。
白觅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向阳道:“不好意思，向队长，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所以就准备了一杯，你看要不我这杯给你”
突然，苏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停。”她的声音打断了向阳要婉拒的话。
他们一起走到苏雾的身边凑近看监控画面。
工作人员迅速将此刻暂停的画面不断放大。
苏雾紧紧盯着屏幕，那个身影越看越眼熟，她不禁眉头紧皱，回忆起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人。
突然似是想起了般，眼底划过一丝冰冷：“原来是他。”
白觅尘听闻，立刻凑上前去确认。
的确，画面中的男子虽然把自己围的很严实，但还是被监控拍到了侧脸。
“怎么会是他？”白觅尘喃喃自语道，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沉思。
苏雾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审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王凯。”向阳念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苏雾心中暗叹，她原本以为他们已经掌握了案件的关键线索，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大的转折。
白觅尘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手指修长而有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决策。
“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必须重新调查王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苏雾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王凯之前的证词显然存在问题，他们必须重新审视整个案件。
苏雾此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意识到他们可能一直被误导着。
王凯绝对不是他自己所说的只是目击者那么简单，他认识何实业这点就足够怀疑他是否还有什么其他身份。
难道他之前都是在演戏？那他是否还知道些什么？
“立刻申请对王凯的住处进行搜索，并调取他近期的通话记录和行踪轨迹。”白觅尘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语气果断。
很快，警方来到了王凯的住所。他们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在王凯的电脑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文件和邮件。
许景辞以最快的速度破解密码。
“白老大，王凯一直都跟何实业有联系。”
上面赫然是王凯与何实业的聊天记录，其中还包含“钱怎么分？”“人怎么处理的？”等字眼。
这些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事实，这起案子，王凯也参与了其中。
就在这时，白觅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到电话后，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苏雾注意到了白觅尘不好的脸色，问道。
“刚刚得到消息，王凯失踪了。”白觅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冷冽。
苏雾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嘴唇抿得更紧了：“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对劲，当初审讯时，王凯的神情做不了假。”
“我们必须赶紧找到他，他或许掌握了一些重要信息。”白觅尘立刻部署警力，展开全面搜索，同时让人调查王凯可能的藏匿地点。
苏雾则重新梳理案件线索，她回忆起不管是第一次传唤王凯，还是从邻居那打听到的，似乎每次都是在一些边缘地带的小巷子里找到他。
也许在感到害怕时，也会第一反应选择这个地方作为藏身之所
深夜，城市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夜幕笼罩着城市，警车的警笛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苏雾和向阳带领一队警察穿梭在狭窄的小巷中，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他们立刻警觉起来。
“在那边！”苏雾指着巷口的黑暗处。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只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警察们迅速包抄上去，王凯见状转身逃跑。
“追！”向阳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苏雾紧随其后，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站住！”向阳大喝一声，声音在小巷中回荡。
一场激烈的追逐在黑暗中展开。
王凯在小巷中左拐右拐，试图甩掉追兵。但向阳紧追不舍，渐渐缩短了距离。
最终，王凯被逼到了一条死胡同里。他喘着粗气，背靠着墙壁，无路可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王凯，你跑不掉了！老实交代吧！”向阳一步步逼近，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能穿透王凯的内心。
王凯低头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一咬牙直接从旁边矮小的墙翻了过去。
苏雾紧跟其后，在向阳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个翻身跳了过去。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向阳看了眼苏雾的背影，担心她出意外也随即跟了过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厂内堆满了破旧的机器和杂物，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他一定躲在这里某个地方。”向阳低声说道，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苏雾点点头，两人开始仔细搜寻起来。忽然，苏雾发现一扇半掩着的门，她轻轻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小心！”向阳提醒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苏雾拿出手电筒，照亮了房间。在角落里，王凯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王凯，我看你这次怎么跑。”向阳举着手枪一步步走近，他的表情严肃而冷酷。
王凯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王凯颤抖着说道，他的嘴唇发青，声音也在颤抖。“何实业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听他的指挥……”
苏雾和向阳对视一眼，看来事情的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他们决定先将王凯带回警局，进一步审问。
在回警局的路上，王凯一言不发，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苏雾和向阳也没有打扰他，他们知道，王凯内心深处一定藏着更多的秘密。
下车时，其他警察将王凯带走，苏雾拦下了向阳。
“怎么了”向阳微微侧过身，避开苏雾的目光。
“手伸出来。”
向阳嘴角上扬，试图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苏雾上前一步，靠近道:“别让我担心，给我看看。”她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向阳依旧不愿意，他的眼神闪烁，迟迟不动。
苏雾见向阳执拗地不愿意将受伤的手给她看，就在她要强制上手的时候，白觅尘打来了电话。
接完电话，有些犹豫的看着向阳，最后轻叹口气:“别忘了去包扎，我晚上会检查，别让我心疼。”
向阳对上苏雾忧虑的目光，心中一暖，刚要开口说什么，苏雾却已经转身匆匆离去。
向阳即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莫名的失落，然后在看不见苏雾的身影后，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警局后，审讯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王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滴落。
“王凯，现在是你坦白的时候了。”白觅尘严肃地说，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王凯，仿佛要将他看穿。
王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我不是有意杀何实业的，都是他逼迫我的。”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和他的关系？”苏雾质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我害怕，我怕你们不会相信我，我以为只要装作无辜就能躲过一劫……”王凯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他们的目光。
“事到如今，你只有如实交代才能争取从轻处理。”白觅尘警告道，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王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悔恨，“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说他们能杀掉洪家荣一家，也可以轻易杀了我和我的家人。”说完，他低下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苏雾和白觅尘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意识到这个王凯绝对没有说真话。
“那么，何实业为什么要找你帮忙？”白觅尘追问，他的眼神愈发犀利。
王凯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他让我在案发现场附近制造一些假象，引导你们的调查方向。我……我知道这是错的，但我当时真的很害怕。”
“啪啪啪——”
白觅尘鼓起了掌。
“不得不说，你很有当演员的天赋。”
王凯的脸色在一瞬间僵在了那：“我说的都是实话！”
白觅尘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是被胁迫的，为什么在我们找到证据之前还要逃跑？”
王凯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苏雾在一旁补充道：“而且，你和何实业的聊天记录里可没有提到你是被胁迫的哦。”
王凯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渐崩溃。
白觅尘步步紧逼，“说出真相，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王凯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愿意配合调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那这算不算自首？”
白觅尘轻挑眉，刚要开口便被身旁的苏雾拦下。
只见她轻轻扯住他的衣角摇了摇，让他止住了要反驳的话。
“那便要看你的表现了。”苏雾轻声道。
随着王凯的供述，整个案件的全貌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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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供述经历是主观的，所以是存在隐瞒与谎言的，第一人称视角带入的也是供述人所说的，非客观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