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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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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晚上野人的出现还有一个小时。

    时城软着骨头靠在墙上,乏味无趣地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哟?我们尊贵的超会这是怎么了?”一道欠揍的人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时城悄无声息地睁开眼。

    傅遇安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的,见他睁眼,笑了笑:“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是啊。”时城也笑,“原本就心情不好,现在看见某些人,心情就更不好了。”

    “某些人”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伸出手。

    时城拧了下眉,但是没有闪开。

    那只手轻轻拂过了他的肩膀,扫走了一片落叶。

    “你站在这好一会儿了,都快生根了。”傅遇安捻着那一片干枯的叶子,放到眼前打量片刻,“脾气好点,不然花都开不出来。”

    “……”

    能不能开出花时城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想把这人脑门开出花来。

    “不劳你操心。”他假情假意对这人弯弯眼睛,张开手伸到他面前。

    傅遇安:“?”

    “我的叶子。”他收了收手指,指指对方手里捏着的那片叶子。

    傅遇安:“……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掉我肩膀上的。”时城说得坦荡,好像真的一样。

    傅遇安深吸一口气,把叶子放在了他掌心。

    时城挑了下眉,忽然握紧拳头。

    枯叶原本就脆弱,被这么一握,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傅遇安微怔。

    时城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转身就走。

    这是警告。

    他现在愿意被利用,但是不代表愿意被坑。

    不管傅遇安在这个副本里做了什么,都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有对他不利的事情。

    在他身后,傅遇安低着头,看着眼地上的碎叶。

    唉,好不容易帮个忙,看样子还被误会了。

    他叹了口气。

    随性地把左手抄在口袋里,右手摩挲着腰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的金属纽扣,傅遇安倏然笑了一声。

    脾气真大,他想。

    那边离开的时城已经蹲在一间房子外等着野人出来了。

    他百无聊赖地揪着手上刚刚捏碎、残留在掌心的叶子碎片。

    一点点清理干净,认真程度堪比他缠绷带了。

    终于,在最后一点残渣被捏掉后,身边的木门发出了“咯吱”一声。

    时城呼了口气。

    终于出来了。

    众人也发现了这个动静,瞬间屏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这些野人的注意。

    如果刺杀不成功,凌晨还有一场架要打,现在可不能发生什么消耗体力的意外。

    但时城动了,他在蹲的这扇门彻底开启之前,一个闪身把快要出来的野人踹回去,连带着自己也钻进了房子里。

    “咔哒”。

    门重新合上了。

    包括野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齐齐看向那个重新关上门的房子。

    野人:“……”

    众人:“……”

    大哥,你这么勇的吗?

    傅遇安看着紧闭的木门,手掩上了唇角。

    某些人对待npc比对自己还暴力。

    木屋里。

    时城一脚把野人踹趴在地上后,就迅速的卸掉了对方的下巴和四肢,不让这人发出一点同类相吸的声音。

    他看着对方空洞的眼眶盯着自己,半点不觉得害怕,甚至还颇为有兴趣地伸出了左手。

    野人:“?”

    他没有眼珠,但却能精准表达出他的迷惑。

    时城的手指伸进了他空洞的眼眶里。

    野人:“……”日。

    眼眶里什么也没有,空空的,时城有点失望地收回了手。

    原本还以为这眼里有什么猫腻,现在看来应该就只是简单的设定。

    他没再多耽误时间,冰冷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这对方的后颈。

    下一秒,野人的身子和头直接被硬生生拽断分离开!

    时城侧着身子,完美地避开了溅出来的血迹。

    手里的头颅表情还是惊恐茫然地,脸上两个黑漆漆的洞直勾勾对着他,让人毛骨悚然。

    这野人长得实在是磕碜。

    时城嫌弃地丢掉了这个脑袋,俯身扒下了这人的衣服。

    人皮衣手感很细腻,但摸起来总是有种滑滑的黏腻感,尤其是在知道了它的制作程序和原料后,更是有种恶寒在里面。

    时城垂了垂眼睛,指节微动,把人皮衣整齐地叠了起来。

    这衣服如果除去毛的话,应该还蛮轻薄的。

    他规规整整叠了一个四方形的豆腐块。

    捧着这人皮出去的时候,外面其他的野人已经走远了。

    时城加快脚步,没顾得上周围人投过来各种各样的目光,朝着河边走去。

    齐浮想了想,跟了上去。

    时城见有人跟上来,落后半步摇了摇头。

    齐浮懂他意思。

    不用帮忙。

    她犹豫着比口型:[你一个人真的行吗?]

    时城点点头。

    齐浮:[但是我……]

    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肩膀被点了一下。

    转头看去,点她的人正是那个叫傅悯的男人。

    男人随便指了一个地方。

    齐浮:“?”

    男人比划着手势:[走,我来。]

    齐浮拧了下眉,下意识去看时城。

    她帮忙是为了还一点之前的人情,自认还算是靠谱,但是这个男人……

    齐浮不相信他。

    自然,她也不相信这人会这么好心帮时城。

    不料时城点了点头。

    齐浮愣怔片刻。

    但时城的态度还算笃定,她也不好说什么,左右看看,妥协地离开了。

    成功留下来的傅遇安看了时城一眼,翘起唇角。

    [需要我做什么吗?]

    时城扫了他一眼。

    [跟上。]

    傅遇安挑了下眉,抬脚紧跟着。

    他抱大腿的姿势已经非常娴熟了。

    野人们没有察觉到有两个突然加入的人。

    他们看不见,这两人隐藏气息的能耐属实不错,大摇大摆在人群里走着都没被发现。

    终于,他们在河边停下了脚步。

    又是和那晚一样的流程,只是这次时城离得近,亲眼看到了水面咕咚咕咚的动静。

    旗袍女人出现了。

    女人长得很美,身材却扁平,根本没能撑得起旗袍的风韵。

    她扭着腰,活像从水里爬出来的厉鬼。

    时城眯了眯眼睛。

    明明是从河里爬上来的,但这女人……身上一点水都没沾。

    野人很高,高到可以完全把中间的时城和傅遇安挡住。

    女人没有发现他们,踏着步子走了过来。

    周围躲在暗处观察的众人也都绷紧了神经。

    他们在看自己的陷阱。

    还有五米。

    三米。

    一米……

    “好!”

    不知道哪里传出了一声激动地叫喊。

    野人和女人都停下了动作,齐齐往声源处看去。

    那是个举着手挥拳头的男人。

    这会儿被万众瞩目地盯着,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滑稽的笑容在看到女人脚下一动不动的陷阱的时候,逐渐扭曲变形,化成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们做的陷阱一点用都没有!?

    后怕和恐惧一瞬间涌上心头,男人瞬间冷汗冒了一身。

    野人是看不见他,但是那个女人有眼睛!

    他惊恐地后退两步,转头一看,才发现他周围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男人喉结滚了滚,手脚发麻。

    完了。他想,他要死了。

    果然,就在这个念头刚生出来,那女人忽然向这边冲了过来!

    “!”恐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是发不出声音的,男人根本就叫不出来,只能凭借本能向一旁闪去。

    女人的脸飞速贴近,依旧是那么明艳,但表情却僵硬无比,木然的眼神不太像是活人。

    她动作很迅速,男人几乎看不清她移动的动作,就听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

    唰——

    躲过去了!

    他背对着身后的动静,面上大喜,刚想回头看看情况,却感到一阵阴冷的风再次从后背传来……

    他顾不得再回头看,屏住呼吸,撒开脚步就往前跑!

    救命!

    他张着嘴无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想喊,却怕引来更多的野人。

    而且就算喊了又怎样?根本就没有人会救他!

    真的要死了……

    在颈肩被尖锐的东西刺穿的时候,男人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

    一阵尖锐的叫喊忽然从身后传出!

    男人心中一震,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立马向前跑了两步。

    他喘着粗气,等感觉距离拉开得差不多了才蓦然回首。

    鲜红的血液映入眼里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胃部……

    “呕……”

    周围躲起来的有不少跟他一样反应的人,纷纷扶着墙,压抑着呕了出来。

    不能怪他们,实在是那一幕冲击太大了!

    女人被一张不知名的布包裹住,浑身都冒着血丝,嘶吼着抓挠自己的身体。

    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开始成块成块往下掉,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时城正在这女人面前斯条慢里地擦着手。

    他眉心狠狠拧在一起,擦手的动作虽然优雅,但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狠劲儿。

    仿佛跟自己的那两只手有仇一样。

    “别搓了。“傅遇安一边甩着手上的水珠,一边晃悠悠走了过来,“再搓就要秃噜皮了。”

    在他身后,是摞在河边厚厚一堆的野人尸体。

    那些尸体无一例外,全都尸首分离。

    时城看都不看他,抿了下唇:“不劳您费心。”

    他这次装都懒得装了,冷着脸就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傅遇安心下“哎呦”了一声。

    这看起来是真的很膈应那人血泡的红土啊。

    想起某人足足做了十来分钟的心理建设,才决定自己拿着那裹着红土的布去杀这个女人,傅遇安就有点想笑。

    看不出来,还是个纯良的“恶人”。

    “实在忍不了就去河边洗洗吧?”他举了举自己湿漉漉的双手,“看,像我一样,多干净。”

    时城压根不搭理他。

    他忍下把手泡进杀毒液的冲动,强行稳住表情,看着面前这个在地上低吼的“女人”:“你是男的吧?”

    女人……不,应该说男人,闻言颤颤巍巍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时城指关节动了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人看向他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哀求。

    他说不上来这感觉哪里来的,但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哪里见过一样。

    他掩下怀疑和探究,对着远处走来的齐浮他们抬了抬下巴:“辛苦你们,问一下话。”

    齐浮加快了脚步,惊讶道:”他还没死吗?”

    “土用的少,暂时死不了。”时城说,“但是也快了,所以你们问得要快一点了。”

    齐浮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来。”

    这美人狠起来也是不输旁人的。

    时城对她很放心。

    “我先去那边看一下,等会回来。”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某个还在擦指尖水滴的男人。

    “傅……”

    “咳咳、咳咳咳!!”那边的须子遥忽然猛地咳嗽了起来。

    时城收住话匣,望过去:“怎么了?”

    须子遥咳得两眼泪汪汪,捂着嘴对他摆摆手:“时哥我没事!口水呛着了,小问题小问题。”

    “……”

    时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忽地笑了一声:“注意点。”

    须子遥咳嗽的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他有些心虚地瞟了眼他时哥。

    索性,他时哥并没有关注他。

    只是对着那个姓傅的男人招了招手:“跟我来一下。”

    须子遥抿了抿唇,止住了咳嗽。

    傅遇安跟着时城走到河边的时候,刚刚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时城罕见地非常有耐心地等他擦完,才指着那深到几近黑色的河水问道:“你知道这河水是干什么用的吗?”

    傅遇安满意地活动着自己重归于干净的修长手指,随口应道:“干什么用的?”

    时城:“洗衣服用的。”

    “……”傅遇安刚擦干的手僵住了。

    时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恰到好处地又说了三个字:“人皮衣。”

    傅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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