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整老怪的考验!
整老怪那褶皱的脸似笑非笑,那一双眸子好似鹰眼,散发着一抹精光。
“哈哈哈,年轻人,想带着自己的情人统一天下赢得江山美人是不是啊?怎么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吴宗直接打一个激灵。
“准,太准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前辈,小子斗胆,还请前辈告知名号。”
这不是打瞌睡了就送枕头吗,正好不知道怎么圆场。
“哈哈哈,我的真名早已忘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认识我的都叫我整老怪,我看你这娃娃不错,在我的迷烟中竟然没有太过的失态,还能这么快反应过来。”
整老怪顺了顺自己那短不溜秋的胡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原来是整老前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吴宗客套的抱拳拱手,尽量将姿态放低。
“哈哈哈。”
这时一声不和谐的笑声传来,整老怪旁边那肉坨一阵乱颤。
“真怕他把身上的肥肉给抖下来。”
吴宗心里打怵,太辣眼睛了,修仙界无奇不有,但也没说过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人家根本不认识你,你整老怪看来名声不显啊。”
肉坨毫不留情,揭穿吴宗的虚伪。
“去去去,这有你什么事。”
整老怪丝毫不在意这些。
“小娃子,今日遇上我算你走运,没听说过我也不用紧,你只要知道我是送你一场机缘的人就行了。”
整老怪直勾勾的盯着吴宗,这眼神令吴宗心里发毛,感觉下一秒要被吞了似的。
“前辈,这机缘我……能不要吗?”
吴宗试探说出口,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天底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馋别人机缘,别人可能要你的命。
“哼,小子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机缘不是谁都能得到的,你还得通过考验才行。”
整老怪露出不满的神情。
也不等吴宗多说,一巴掌呼到吴宗脸上,速度之快,吴宗跟本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嘴里吞下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被冲击力向后飞去,随后倒地,不省人事。
“整老怪,你就这么相信他就是你要等的人?”
被称为鼻涕虫的肉坨问道。
“是真是假,看他有没有能力通过我给他布置的秘境再说,他修为尚浅,可这一身武夫气血又如此浑厚,就连那灵气也比正常炼气修士要纯粹不少,想必还是有些机会的。”
整老怪难得的正经,这事关他能否恢复自由身,脱离伏虎山脉。
“在此踌躇十多年,修真界都传来我整老怪已经死了的消息了,真想再出去一次,干票大的。”
“你可别吧,每天东躲西藏的,别人修仙都小心翼翼的,你倒好,每天整人还不够,一整整一个宗,一座城,外面的人都恨你恨的牙痒痒,也得亏我们跑的远,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鼻涕虫回忆起往昔,那是真不堪回首,他们之间经历只有自己经历一遍才能体会到其中滋味,难过不好受就是了。
整老怪没有言语,而是打坐下来,等待着吴宗醒来。
吴宗此时也睡眼朦胧的醒了过来,不过不是在伏虎山脉。
“小宗,快跑!!!”
熟悉的声音传来。
吴宗怔住了,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猛然回头。
只见一身着黑色劲装中年男子,周围围着几个炼气修士,在不断的用飞剑轮流消耗他的体力。
黑衣男子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特别是左小腿处,像是被剜掉了一块肉,露出惨白的腿骨。
“爹!”
吴宗大喊,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吴宗此时正是在夏武国国都,朝阳城。
吴宗身上气血翻涌,武师与炼气六层的气息全开,瞬间冲了上。
抽刀,翻身,破剑,杀敌一气呵成,顷刻之间便灭掉两名同境界的修士,将黑衣男子护在身后。
而另外两名见状,却还是面无表情,飞剑术法齐齐向吴宗二人射来。
“爹!往后退。”
吴宗行云流水,那套已经刻在骨子里的刀法施展而出。
先是一刀震开射来的飞剑,然后铜骨全开,硬扛下一道术法,抓住空挡劈向对面的炼气八层的修士。
噗!
那名修士脖子如同纸糊一般,头直勾勾的向上飞去,鲜血如花洒打开了般,四处飞溅。
正当吴宗想要转身对付另一名修士时。
“小宗~快……走。”
微弱的声音再次将吴宗的注意力拉了回去。
只见吴宗的父亲吴乾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白衣修士,一把狭长的剑从吴乾背后,贯穿胸膛,吴乾最后的目光还停留在吴宗身上,血已经将那黑衣染的更深,眼中光芒消散,白衣修士抽刀,吴乾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吴宗好似发了狂的猛兽,丧失了理智,不要命的运转体中的所有源气,将身体运转到了极致。
“狂刀!!!”
随着吴宗的一声怒吼,二十四式刀法像是同时被施展出来,强烈的刀气向那白衣修士飞去,地面被划出一道道裂痕。
那白衣修士长剑环绕,浑身爆发出剑罡,刀气撞在剑罡上,竟然毫不费力的将其击碎,一刀便将这白衣修士一分为二。
吴宗眼睛中布满血丝,刀气肆虐,好似不受控制一番,全然没注意到围过来的修士越来越多。
“死,都得死……”
吴宗手中的长刀嗡嗡作响,好似再回应吴宗一番。
如果吴宗还清醒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种只有刀法练到了极致,才会有刀身无灵似有灵的出现。
二十多名白衣修士已经围住了吴宗,手中皆握着制式长剑,对吴宗展开了攻势。
刀光剑影此时真正的具象化,无数的剑气与二十多把飞剑不停的围击吴宗。
吴宗乱刀狂斩,一次次将近身的长剑击退,不停的腾转身位,躲得过的便躲,躲不过的便硬接,身上的铜骨被剑气刻出一道道划痕,手中的长刀不停,也在不断的收割着白衣修士的生命。
十个,二十个……四十个还是一百个,吴宗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砍废了多少,但眼前的修士不减反增,随着位置的不断变化,周围场景也好似熟悉,不过变成了残垣断壁,火光冲天,照红了吴宗身上的血色。
整条街道血流成河,像是砍瓜切菜般地上满是残肢断臂。
吴宗气喘如牛,一直全力运转丹田的源气,已经让他消耗过大,而且这些修士似乎根本不害怕死亡般,飞剑没了便用身体不断撞向吴宗,让其身形受限,被剑气所伤。
吴宗抬头,血糊住了双眼,看不清这些修士的脸,像是只凭借本能般出手,不停的压榨自己的极限,吴宗的周身已经飘起一道薄薄的血雾,笼罩着吴宗,随着他的每一次出手而飘舞。
“宗儿,快救我!”
又是一道久别重逢的声音。
“娘,娘!”
吴宗好似被拉回了一些理智,只见不知何时,最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衣修士,干枯的手掐着吴宗的母亲脖颈,一条碧青的长蛇缠绕在其腰部,前身挺立,吐着信子,一副准备随时向吴宗母亲咬去的样子,那是南疆毒修!
“别动!”
“别动!”
“别动!”
周身几百道声音齐齐发出,如同惊雷般在吴宗耳旁炸响。
“宗儿,不要动!他们会杀了为娘的。”
只听吴宗母亲大喊。
“好,不动~不动……”
吴宗好似呢喃,机械的答复着。
顿时剑气,毒气向吴宗狂涌而来,将吴宗的铜骨顿时打破,浑身血肉分离,只留下些筋膜相接,吴宗已经看不出人样,如同一只被扒了皮的狗,任人宰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