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只能属于他
“你刚才吃饱了吗？”
为防止奚风甩开，季恒的手一开始是在用力的。但察觉到对方没有要脱离的意思，也就放松了些许。
甚至还时不时用拇指摩挲着奚风的食指。
奚风感受着季恒手指的触感：“……吃饱了。”
他们考试结束得早，大部分老师都在监考，有几个教授来得晚了点，但五点半的时候都聚齐了。
季恒打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
他们来到美食街。
季恒看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他本来不想管，但越走越发现街上有很多学生，他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不舍地松开了奚风的手。
“那我随便吃点。”
“不用在意我，我可以等你。”奚风说。
季恒半慵懒半认真地说：“我不要你等，我要你主动。”
奚风脚步微顿，耳朵根红了起来。
虽然神色如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心跳过速。
季恒解释道：“酒吧新来了个歌手，今晚登台，过会儿还要过去看看现场效果——”
他顿了片刻，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换了，问道：“你去不去？”
这种询问的话第二次从季恒嘴里说出来。
奚风略带讶异地看了看季恒，他不喜欢酒吧的氛围，但他……
想和季恒多待一会儿。
不等奚风回答，季恒直接说：“去吧，我不想你回去。”
奚风不善于拒绝，那就不要给他思考和下决心的机会，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恶劣地想。
奚风应了声“好”。
听到这个回答，季恒并没有多高兴。他烦有人也会这样利用奚风。
裴青樾以前不就靠这个？
奚风这个人，和身上所有的东西，好的不好的，都只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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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恒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和奚风开车一起去了酒吧。
这时候酒吧刚营业一会儿，里面人还不多，也不算喧闹。
楚与淮正和总监说着什么。
看见季恒过来，他目光轻轻掠过奚风，叫了声：“老板。”
“排好了？”季恒问。
楚与淮：“嗯。”
“那边有休息室，可以先在里面休息。”季恒指着吧台后面的房间。
gravity周末晚上九点半民谣歌手专场，十一点后乐队演出。现在距离九点半还有一小时多。
“我过会儿有朋友来，我在这儿等他。”楚与淮把上半部分头发用手腕上的头绳扎了起来，动作随意又娴熟。
许是灯光的缘故，他的气质又变了些，忧郁散去，多了些慵懒的性感。
季恒没再多说什么，和奚风坐到了吧台。
gravity的吧台有些不同，远离入口，隔开所有卡座，在唱台的对面。
“你喝什么饮料？”季恒问。
奚风不常来，也不知道有什么，而且自己平时也不喝这些。他淡声说：“都行。”
季恒瞥了眼吧台里的其中一个调酒师，“你推荐一下。”
调酒师放下手中正在调的酒，走过来：“请问偏好什么口味？有没有忌口的水果？”
奚风思考一瞬，认真答：“酸甜。没有忌口。”
调酒师温和地笑笑：“我为你调一杯‘迈阿密风云’，配料大概有菠萝汁、椰子奶油、草莓、青柠、牛乳，相信你会喜欢它的口味。”
“谢谢。”奚风其实没能记住调酒师说的配料，因为这位调酒师的语速和他的操作一样快而丝滑。
调酒师手中动作未停，顺便还在他们老板和客人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
自打开业他就在这儿，这还是头一次老板专门让他为谁服务。别的时候老板都是甩出一句“给他调杯酒”，然后就自己走了。
而且，这个人之前不是和裴老板在一起吗？
难道他们老板也……
哎呦，这搞的。
纵然调酒师心理活动如此丰富，但没耽误工作。
不多时，一杯看上去就很可口的饮料推到奚风面前，“请。”
“谢谢。”奚风又说了一遍。
“不用客气。”调酒师依旧露出礼貌而优雅的笑。
季恒撑起下颌，借着灯光描摹着奚风的侧脸，说：“喝喝看。”
奚风捏着吸管喝了一口。饮料口感很醇厚，味蕾上的酸又让整个味觉清新起来。
“挺好喝。”
季恒视线扫过奚风有些湿润的唇，喉结微动，“喝完让他再给你调。”
奚风正要开口拒绝，听见身后有人说——
“季老板，听经理说你来了，找了一圈没找到，原来在这儿呀。”
说话的是个长得很明艳的男人，他俯下身，两只手搭在季恒肩上，说话的时候嘴唇快要擦到季恒的耳朵上。
“一起过去玩会儿？”
奚风脸上的表情一僵，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
季恒伸手把男人拽开，似笑非笑：“你们玩。”
这个男的有几分眼熟，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遇到的了。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奚风身上几秒，俊眉微微扬起，“……你朋友？叫他一起来呀。你不是喜欢人多吗？”
最后半句，说得略重。语气也不对劲儿，怎么听怎么怪。
季恒磨了磨犬齿，站起身来，眼底净是冰冷的笑意。
他把人往后一推，一字一顿：“我就当你喝醉了。记住，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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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风眉眼低垂，看不出情绪。
目睹全程的五位调酒师都离得远远的，不忙也装作很忙的样子。
他们老板现在很生气，他们有点怕。
毕竟，上一次老板生气，把人按到厕所里呛得半死的场面他们还记忆犹新。
季恒反复捏着攥在一起的手指，试图把愤怒和烦躁压下去。
酒吧音乐低了下去，舞台那边楚与淮已经登台。
他拨动琴弦，吹了个口哨。
口哨声吸引了不少关注，也传来好几道应和声。
“接下来这首歌，相信大家不陌生，会唱的朋友可以和我一起唱，好吗？”
季恒无心看楚与淮的表现，酒吧里的一切都变得十分遥远。
他对奚风说：“走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