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命之种
“小晦，你哭什么？”夏尔挠了挠头。
他不明白这明明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自家弟子却是一副要去自杀的模样。
“老师，我我高兴，太高兴了，这是幸福的泪水。”晦一边在心中骂娘一边挤出个笑脸说道。
只是由于太过悲伤，她挤出来的笑脸要比哭还要难看。
“这样的吗？要说的事情暂且就这么多，我先把你的绳子解开，然后教你刷碗。”夏尔开口道。
他绕到绑着少女的椅子后，为指甲施加了魔法，往上一划，解开了绳子。
逃离绳子束缚的晦起身后先是揉了揉已经发酸的手腕跟脚踝，她盯着重新回到洗碗池旁边开始刷得洗碗的夏尔，觉得这与她记忆中的夏尔大相径庭，于是开口问道：
“老师，我刚才就想问，您可是七阶魔法师怎么还要赔钱的？”
“现在是六阶了，给你疏通斑驳魔力的时候跌了一个位格，不过问题不大，也不是第一次了，尊名跟天命魔法书还能用。”
夏尔如此纠正道，随后又用关爱智障般的眼神看着晦：
“魔法师怎么了，魔法师弄坏了东西就不用赔钱啊？这不欺负老实人吗？唉小晦你就是没读过书，不懂做个文明人，答应我你可不要跟某个姓林的莽夫一样！”
“原来是这样”晦点头答应着，心中生出了许多别样的情绪。
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的夏尔并没有这般有人味，而是接近于机器，或者说接近“神”；而见晦还在发愣，夏尔瞅了她一眼，稍稍挪开身子留出一同刷碗的空位，没好气道：
“想什么呢？快干活吧，你以为咱们是为了什么才落得身无分文的？好在我们每天只用做四个小时的工，晚上还能教你魔法”
“哦”
晦扭捏的应了一声，走到自家师父身边，然而就在她要将双手伸进洗碗池时，却被夏尔轻拍了一下手背阻止。
“怎么了？”晦疑惑的问道，而夏尔则是再次摆出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递给她一副小号的手套，没好气道：
“你想不带手套洗这么多碗啊，有点常识好不好？快把手套戴上再洗，不然弄上这么一天手上非得泡出口子不可。”
“哦哦”晦抿着嘴低头接下那双手套，脸颊微红。
开始工作后，晦边拿海绵揉搓着洗碗池中的碗碟，边趁着身体挪动的功夫偷看夏尔，心中呢喃。
夏尔，如今这副样子，究竟是出于你的本心，还是出于伪装？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夏尔与晦回到了他们原本的房间。
只是这房间中的摆设还是如同魔力暴走时那样凌乱，两人需要将床褥什么的铺在地上，打地铺睡觉。
“去跟老板娘说一下，洗一洗身子，我上次给你的银币应该还没用吧？洗澡2铜币就够，多余的你收着，权当零花钱了。”夏尔颇有些肉疼的说道。
他原本想的是让自家徒弟先洗完澡之后把找的钱还给自己，但想了想她之前是个小乞丐，日子过的苦，也就全给她当零花钱了。
在这个世界，货币系统大致分为金币、银币、铜币三种，它们按照十进制换算，1金币等于10银币，1银币等于10铜币，而一枚铜币的购买力约等于夏尔穿越前世界的五块钱左右。
“嗯。”晦点点头，从衣服的口袋中摸出那枚银币小心攥在手里，但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吱唔的对夏尔说道。
“老师，衣服”
“什么衣服？”夏尔没理解晦的意思。
“穿的衣服，我洗完澡就没有能换的了，还有内衣也是”晦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扭捏道，脸颊在提到“内衣”的时候有些微红。
啪——
夏尔“啪”的一声拍向了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我竟然忘了这茬，这样吧，你先穿我小时候的衣服，你比较瘦，应该穿着正好，让我找找”
说着，夏尔探出魔力在手指上的空间戒指里搜寻，不一会的功夫从里面取出一件洗的掉色的白色衬衫、一件黑色马甲、一条黑色长裤，还有一双小号的黑皮鞋跟一顶小号的黑爵士帽。
看着那些像是侦探助手的衣服，夏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将它们叠好，递给晦。
“这看上去好名贵，那内衣怎么办？我还在发育”晦接过那些衣服，摸索着柔软的布料。
前世的夏尔并没有跟她讲过自己的过去，所以晦并不清楚夏尔的家境如何，以及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天不穿应该没什么吧？那些衣服的料子很软，不会感到不舒服，到时候把你的换洗衣物洗好晾到外面，用魔法烘干一下就好了。”夏尔满不在乎的说道。
“嗯。”晦脸颊微红，抱着那些衣服走出房间，临走前补了一句：
“不准过来偷看啊！”
“谁会偷看你那平的硌人的身体啊？”夏尔没好气的补了一句。
约莫一个半小时，洗漱干净身体，头发湿漉漉，将那些干净衣服换好的晦回到房间中。
“哇偶，蛮不错的啊，你这样穿，我估计到学校后，会有不少家伙抢着要你的联系方式。”夏尔放下手中的魔法书籍，笑盈盈的评价着眼前的男装少女。
她五官生的十分精致，本身底子极好，只是因为没吃上什么东西而身体瘦弱，这会洗干净，再换上夏尔小时候那套衣服以后，俨然一副贵族大小姐的样子。
“好好看吗？”
晦踮着脚，揉搓着黑发，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刚洗漱完有些燥热，还是羞涩的缘故微微发红。
“挺好看的。”夏尔俏皮一笑，然后绕到晦背后，补充道：
“再加上些首饰就更好了，但你知道的，咱们师徒二人现在穷的叮当响，我这的首饰只有一条蝴蝶发带了。”
刷刷——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窸窸窣窣声，晦没有动，只是任由夏尔将她的头发捋到脑后，用那条蝴蝶发带半扎起。
做完这些事后，夏尔嘿嘿一笑，发布了接下来的任务。
“好，很有精神！”
“接下来我会从头开始教你魔法的基础，你现在虽然位格是第二阶，但却没有与位格相对应的实力。”
“不过不用担心，你的天赋极好，我有信心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让你完全掌握所有的二阶魔法，等一个半月以后，我们就回大学去拿天命之种”
“哦，光顾着说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天命之种。”
说罢，夏尔呼出一口气，发丝无风自动，将那本晦已经见过的天命魔导书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