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为玩家
晨光未露，乌云遮蔽天际，走廊里，刺骨的寒气与怨恨相互交织，久久不散，如同一张无形的网。
转瞬间，这片空间仿佛变成了杀戮的修罗场。
李轻柔，全身缠绕着黑色的煞气，一步步逼近那些曾经欺侮她的人，她的每一步都带着压迫，颈骨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令人胆寒。
那些曾视她如妖魔，避之不及的人，现在才明白，眼前的这个面目模糊的身影，才是真正从地狱走出的恶魔，远非往日玩笑可比！
清理了那些“罪魁祸首”后，还有少数“无辜”的人留在现场。
他们没有散布关于李轻柔的恶言，但在她遭受苦难时，选择了沉默，视若无睹，听而不闻，置身事外，其中不乏学校的领导和明哲保身的学生。
满腔怨气的李轻柔，无法原谅这种袖手旁观的态度，正是这些人的冷漠，滋养了更多的欺凌者。
她更恨曾经逆来顺受的自己，软弱、渺小、可怜。
作为怨灵，化身为鬼魅，既非人也非物，对世人无情，对自己也无慈悲。
生前承受的所有侮辱，都化作了怨气，如今，她要一一讨回。
杀。
唐渊靠窗而立，没有去看那惨烈的景象，只是抬头缓缓吐出烟圈，静待李轻柔的行动结束。
片刻后，他觉得时机成熟，烟蒂落地的那一刻，他跨过满地的尸体，站在了李轻柔面前。
此时，她周围的黑煞之气渐渐消散，双眼空洞地站立着。
唐渊眯起眼睛问：“是否感到畅快？”
李轻柔仍旧迷茫：“起初是畅快的，但现在，我却不知道了。”
空虚感油然而生。
“我并不感到畅快。”唐渊说罢，指向那无尽的阶梯之门，“为何急于将她抛弃？”
“咦？”
“她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必须下去找回。”
“对不起。”
“道歉无用，清理走廊，把他们都扔下去。然后跟我一起下去。”
“是。”
“记住，这件事还没完。”唐渊咬牙切齿，打开探照灯，再次踏入无尽的阶梯，“我帮你报仇，代价却还未提，反倒是你，坏了我的大事。”
唐渊审视着几乎透明的李轻柔，说道：“摄像机也不要了吗？我不会用，留着也没用，不如丢掉。”
“不行！太过分了！”李轻柔一改迷茫，急忙喊道。
唐渊没走多远，就找到了那个女子的尸体。
他从她头上摘下了红色的发带。
身份窃取帽对非生物同样有效，所以不能随便放置，以免唐渊误认桌椅为人。
【暂时存放在“冰箱”，虚拟背包无法存放物品，无需担心。】
红发带离开尸体的瞬间，李轻柔的面容逐渐清晰，而地上的女子则越来越模糊。
身份窃取帽一旦窃取了身份，原主人就会无人能识，直到帽子找到新的主人。
现在，帽子已经窃取了欺侮李轻柔者的身份，她的身份自然恢复。
这种窃身之术，即使是echo眼也无法分辨，系统更是无从知晓。
唐渊相信，下次一定能得到系统的正面评价。
李轻柔将尸体全部丢入无尽阶梯，关上门扉。
“失踪人数众多，相关部门肯定会介入，但与我无关。”
李轻柔的怨恨已大半释放，不愿再停留。
怨灵复仇之后，往往只有消散一途。
“别忘了我的话，你还欠我。”唐渊冷冷地说，举起摄像机，“手滑摔了它，也是有可能的。”
“你到底想怎样？”李轻柔想散去却不得，卡在这里，见唐渊如此无赖，急得眼泪汪汪。
“仔细想想，除了复仇，你还有什么愿望？”
“愿望……摄像……”李轻柔恍然大悟，“我想成为一名顶尖的摄影师，拍摄佳作，有一天，甚至想执导电影。”
“但复仇之后，一切都似乎不再重要，我不想忘记，却身不由己，好像有什么力量，抹去了我对这一切的执着。”
“摄像，别忘了，这是你唯一的念想，别让复仇的怨恨，让你忘记了初衷。”唐渊凝视着李轻柔，右眼闪烁着蓝光。
李轻柔的双眼也泛起了光芒。
【入侵中——】
【为李轻柔植入新的执念数据，不可删除。】
“然后呢……”
唐渊联系系统：“检查她是否合格，能否成为玩家？”
李轻柔原本以复仇为执念，巨大的怨恨让她具备了成为玩家的潜力。如果怨恨消散，执念也随之消失，没有执念就无缘成为玩家。
因此，只有两条路，要么怨恨加深，要么彻底放下。
要么享受复仇的快感，要么成为玩家。
系统认定李轻柔的执念仅限于复仇，一旦这个执念消失，系统就无法更新新的执念，机会只有这一次。
即使李轻柔有其他愿望，也很难再成为玩家，因为在系统记录中，她的执念只有复仇，无法更改。
唐渊不甘心被系统摆布，凭什么系统设定的两条路，他就必须选择一条？世界并非程序，不是只有两个选项可走？
既然这是系统的漏洞，就必然有破解之法。
只要植入新的执念数据，就是入侵系统数据库，篡改她的执念信息。
[检测李轻柔资质，符合玩家条件。]
唐渊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虽然想过让她成为违规玩家，但一是不知道如何触发这个功能，二是违规玩家的生活艰难，既要躲避执行者，又没有任务可做，倒计时的源头也是问题。
只有像包子那样的怪物才能生存。
季兰兰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亡者迷宫》安装完成，恭喜成为玩家，新手任务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
“什么是新手任务？”李轻柔慌张地抓住唐渊。
“好好完成新手任务，我在亡者都市等你。”他目送李轻柔消失。
“好了，该回去了。”虽然没有完全破解世界观，但唐渊已得到他想要的，留下已无意义。
[达成“恶化？治愈？”结局？重新计算中——]
[达成“隐藏”结局（新纪录），自由探索模式任务结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