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收获
夜晚，
昏黄的灯光下沈锦程抱着发抖的杜若。
瘦弱的男人像只初生的小狗一般，一步都离不开她。虽然感到有些烦，但是沈锦程也知道现杜若在正是脆弱的时候。
只能耐心担待。
她一边拍着杜若的头，一边在脑里盘算今天的收获。
有了广大街坊邻里的助威，陈力把棺材本都赔上了。
沈锦程先坚定地要抓陈力去见官，陈力要私了，沈锦程开口10银子。
瘦猴满地打滚，又哭又闹地装可怜。
后来沈锦程不耐烦，将手里去县衙报案的凭证甩了出来，看见那盖了大红官印的凭证，陈力吓的要背过气。
这时他才知道，这人是真敢去县衙报官。
按照本朝律令，如果诬告被证明，那么诬告者会按告的罪名处理。
也就是说，陈力诬陷杜若通奸，
如果报到官府，被证实是诬告，官府则会以通奸罪来处理陈力。
80杖可以用银子抵，但如果脸上被刺了“淫”字，
那么陈力出来直接就可以进棺材了。
陈力再也不敢多说，将钱给沈锦程，连夜打了牛车搬走。
沈锦程再次打开了人物面板，
沈锦程
性别：女
职业：无业游民
智力：75
魅力：86
力量：62
信仰：30
胆量：82
声望：5
攻击力：67【5功法加成 0装备加成 】
防御力：82【2护甲加成 5功法加成】
技能：滑雪【优】 书法【优】 口才【优】 文学【良】 搏击【良】 厨艺【差】
人物称号：【败家子（已获得）】（声望-5） 【赘媳（已获得）】（声望-10）【情种（女性初始好感度+10，男性初始好感度+30）】
沈锦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望变成了正数，她在脑里询问，
【系统，声望为正代表什么？】
【就是大家提起你印象还不错。】
【那这个称号又是什么？】
沈锦程看着那个【情种】的称号哭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和这种词扯上关系。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系统声音激动，
【称号是现实世界人们对你形成的印象。比如说，一提起你会想到什么。】
【挚友，你真是令人惊喜。这么快就扭转了不利局面。】
【你果然不是凡人！】
【当然，我要为你拼尽全力。】
沈锦程脑子都没过，甜言蜜语就自动吐了出来。
思索一会，她问道：【系统，这个称号是一直存在的吗？】
【当然不是，如果你做了与这个称号不相符的事，称号和它带来的buff，也会消失。】
【那就是说，若果我对杜若不好，或者突然变得很花心。那么这个情种称号就会消失？】
【照理说是这样，但是还得看现实实际效果。】
沈锦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所以，那个赘媳和败家子的称号也是可以取消的？】
【是的。】
这还有点意思。
看来又有事可干了。
烛光摇曳，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灯光和两人的呼吸声。
正沉思的时候，一道沙哑苦涩的声音划破沉默，
“锦娘，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杜若脸色苍白，一副破碎的模样。
倒是忘了这茬，
若是之前，她可能会趁机将杜若休了，好名正言顺地腾出位置给以后的“白富美”，
但是想起自己的【情种】称号，沈锦程突然又舍不得。
加npc好感度，这简直是逆天。
如此想到，
沈锦程苦笑一声，“若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不说，我就不问。”
这番话让杜若泪流不止，他抓上沈锦程的手，
“锦娘！锦娘！”
“是我对不住你。我藏钱了。”
“藏钱？”
“藏了多少？”
沈锦程语速很快，脱口而出，显得她特别在乎似的
随后觉得不对，她笑容变得苦涩，轻轻拍着杜若的手，
“没事。”
“信不过我很正常，毕竟我曾经那么混账。”
“所以若郎，你藏了多少？”
杜若羞愧地低下头，
“100两。”
好家伙，
杜若让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uc震惊体新闻。
【震惊，藏起一百万存款，我陪老公过苦日子！】
没看出来，这小子挺有心机的。
沈锦程又问了几句以后，厚着脸皮将钱要了过来。
杜若这次给的很爽快。
他非常意外，这时锦娘都不怪他！
杜若感觉自己在做梦，
他以为在被诬陷通奸之后，妻主会大发雷霆然后顺水推舟将他休弃。
毕竟通奸罪是入赘女子少有的可以休夫的理由。
而妻主又是那样想摆脱赘媳的身份。
想起以前被打的青一块红一块的自己，
杜若感到很迷茫。
现在的锦娘到底是谁？一个人真的会突然性情大变吗？还是从一个恶棍变成圣人。
还有，今天她拿出来的银钱又是怎么回事？
杜若想张嘴问，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他也骗人了……
一切的种种，杜若都不关心了。
不论她是谁，自己都会永远爱她。
杜若伸出手抚上锦程的眉眼，
“不，你不是混账。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晕黄的灯火照到男人脸上，照出他的楚楚可怜和破碎，与此同时他的眼睛里还有什么别的情绪破土而出，
炽热又有生命力。
“锦娘，你信我，我会给你好的生活。孩子也给一个和你姓。”
杜若这话让沈锦程想到了自己的赘媳身份，
这是原主内心的伤疤，也会成为她以后闯荡的绊脚石。
看着杜若的态度有松动，沈锦程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脱籍，
“若郎，我……”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看见沈锦程为难的神色，
杜若脸色霎时变白，各种可怕的猜测萦绕在他心头。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这种人，既东窗事发哪个妻主还会要他？
“锦娘，你说吧……”
“是关于我……入赘的事。”
杜若感觉快要昏厥，
被人指头辱骂的时候都没现在心痛。
他强撑着点头，“你说……”
沈锦程观察着他的脸色，
“若郎，赘媳实在不好听。”
“我想重上一个户籍。”
沈锦程户籍上在杜家，现在律令对入赘的情况有严格规定，
入赘女子的后代，只能上夫家的户籍，跟着夫家姓。
这相当于卖给男方家里生孩子，所以，她这种赘媳在女人鄙视链的最低端，普遍被认为是贱骨头。
哪怕是穷的揭不开锅的女人，都不愿意入赘。
“……”
杜若嘴唇微张，神情复杂，
他低头埋首久久没有回复。
烛火在墙上映照出两人沉默的身影。
“若郎？”
沈锦程忍不住催促，
她知道这对杜若来说不容易，如果她还是赘媳身份，那就代表一辈子她只能有杜若一个夫郎。
法律上她没有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拥有的冠名权，和纳其他夫郎的权利。
但是如果她成功迁出去，这段婚姻关系就会变成杜若嫁给她。
杜若在法律上变成依附受管制的一方。
沈锦程知道这是杜若的底线，之前他宁愿挨揍都不愿意松口。
现在又怎会轻易答应？
随着杜若沉默的时间越长，沈锦程的心就越冷。
“不愿意就算了，我不会强人所难。”
只会在背后使点小计谋罢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愿意……”
杜若的声音低若蚊蝇，
这一刻他很清楚自己放弃了什么。
孩子不再姓杜，妻主也会有别的男人……
可是他爱她，不忍心见她失望。
“你愿意？”
沈锦程十分意外。
“是。”
杜若抬起头幽幽看着她，
“程娘，你不会抛弃我是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