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种下新生命
“唔……”
我的双眼被蒙起来，嘴则被强制含着“蒙眼布”，双手被拷起来，被一条结实的麻绳系在天花板上，感觉到整个世界似乎都已经消失了一般……
“怎么样，夫君？”我听到特蕾莎的声音，而后感到自己的下巴被她摸了摸，“可别怪我用这种方式哦。其实这也是‘新术’的一种，不过……考虑到你没说实话，这种程度确实算是‘仁慈’的了。”
“唔！”我说不出话来。
“唉，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守护者’的前额上的那个有着狮鹫的圆环标识，可没法说谎啊。”
“唔……”
“夫君，不过我不会怪你。说不定，你其实被‘黑狮鹫团伙’抓了起来，带着艾米莉杀出一条血路后骑着‘守护者’逃走了。可惜，事实并非如此，是吧？”
“呜呜……”
“唰。”特蕾莎扯下了我的嘴布，让我总算能说话了。
“告诉我。”
“……我既没跟她们勾结，又没跟她们提供情报，反而是她们是告诉我很多事情——”我还没说完，就感到嘴唇又跟特蕾莎的唇碰在一起，而这一次或许是因为这个姿势，让我莫名感到一阵“火热”。
“我可没说不相信你的这种话啊。可惜，看来你真的借住在她们的营寨里了？嗯……黑狮鹫没对你怎么样？”
“当然没有！”我坚定地回道。
“唰。”特蕾莎又扯掉我的蒙眼布，而我刚恢复视线，便愣住了——特蕾莎穿的是，可以看到皮肤的薄丝衣，我记得这是从远东的“丝绸”为原料的一种不能上台面的……这……
“我这两周可是又费尽心思地找了各种方法，夫君。我只是……”特蕾莎低下头，面色悲伤，“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能继承这个帝国的孩子。”
“……”
是啊。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恐怕只会让帝国的所有人都很对我失望——我毕竟是“皇夫”，而身为“皇夫”原本的义务，或许也就只有让女皇诞下拥有高正统性的公主罢了，别提参与任何帝国的政治事务。而现在，女皇，不，是整个皇室都十分期望我在改革事业的表现，却要是在继承人这一点上……
“我、我很抱歉——”
“不，夫君，应该是我的错吧。所以——”特蕾莎又紧紧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这一次，你就保持这个姿势让我试试吧！”
“啊，啊？！等一下啊——”
……
“呼~呼~”我不自主看着天花板，“下次，别这样，好累……”
“嗯。”换上另一套的衣服的特蕾莎解开了我被拷住的手腕并抱着接住了我，“我也是……只能希望这次能有效果……你不会不愿意吧？”
“怎么会……”我的语气已然无力。
“……希望是这一次……辛苦了，夫君。”
………………
“……所以，医师，我真的不行吗？”皇宫塔病房内，我忐忑不安地对宫廷医师吐露我之前的“办事经历”。
“唔……”宫廷医师显然被“吓”住了。不过她很快缓过神来：“光听殿下您说可不行，臣没法判断，还是得亲眼看看。”
“必、必须要吗？”我微微红了脸。
“是啊？不然？不过皇夫殿下要是不愿意的话——”
“不不！你看看……”
……
“应该没什么问题。”宫廷医师说道。
“‘应该’？”
“毕竟……”这次是宫廷医师的脸有些红了，“我，啊不，臣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啦……不过同样是医生的母亲倒是曾经也看过几个，不过她也对此没什么深入研究。但是，既然这样的话，那和你交媾过的其他女性……臣也不好说，因为臣也没亲眼看过。”
“好吧……”我叹了口气，“我只是……真的有些焦虑现在。要是和女皇陛下还没有孩子的话，会引来很多大麻烦的……”
“嗯……”宫廷医师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闭了一会儿眼，而后睁开，又走到我面前：“或许，皇夫殿下可以尝试一些……‘神谕’的方法。”
“……就是祈祷是吗？”
“不仅仅是祈祷。臣方才想到，曾经有一些也是很久没有孩子的‘妇夫’，去了帝都的大教堂里祈祷后，就有了。不过……‘女男’双方都是出生在帝都外似乎才能有效，而女皇陛下诞生在帝都。而且这种方法也不一定就有效……”
“……没事，试一试呗。”我起身说，“而且，我确实是得要去觐见至高神了。这两周时间，我总有种莫名的心慌感……”
“嗯。不过，殿下，臣倒是听说过，其实你们……德洛查人所信仰的‘至高神’其实和我们波姆兹人所信仰的‘至高神’不太一样？”
“哪有什么不一样啊？信的都是一个神，还能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嘘！”宫廷医师突然警惕起来，确认病房外没人后才继续说：“其实，我从小就被为我受洗的主教告知：‘至高神是所有世人的神，但最主要是波姆兹人的神。至高神一定会优先照顾波姆兹人，而后才是其他民族种族’。”
“……我确实没听说过。我听到的是：‘至高神，平等地爱着所有世人’。”
“所以，臣也不能保证至高神会不会施恩于您——”
“一定会的。”我喃喃道，“祂，一定会的。”
“哦？殿下？”
“因为……我在这两周的旅途中，梦到过祂。”
“……啊？”
“嘘！”这次是我示意小声，“目前，除了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除了你。”
“……是，是殿下。”宫廷医师也小声回道。
………………
“没想到，夫君你会主动拉我到这里来。”
大教堂前，拉着我右手的特蕾莎笑着对我说道。
“怎么？你觉得……不妥吗？”
“不是啦。要我说实话——是我觉得，你并不像是十分虔诚的人啊。”
“啊？你怎么这样想？我每天傍晚都会在皇宫塔的顶部单独祈祷呢！那两周时间，我也是每天傍晚都会祈祷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这片大陆上，哪里还有人不信仰至高神、不崇敬至高神呢？没有祂，就没这个世界，也不会有我们人类，正因为如此，我们人类才要回报祂，赞美祂。当然，我们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那么狂热地信奉至高神，毕竟，就连我也是以平常心看待祂的。至于其他的宗教，对于波姆兹帝国而言，只要不威胁到至高神为国教的地位，我们也会选择容忍。”
“嗯嗯……”
“好啦，进去吧。”说完，特蕾莎拉着我的手进入了大教堂。
帝都大教堂，我之前也是来过的。整个大教堂其实可以说我家乡的一座小教堂的放大版，但确实最够壮观——顶部是描绘至高神创造世界和万物人类的绘画：在白色圆环下，是丰富多彩的自然界和人世间。大教堂两侧的是教堂常用的琉璃玻璃，透过玻璃的阳光会显示出不一样的颜色。地板则是分布着椭圆状的花纹。不过，这座大教堂里是没有长椅的，大家都需要站着，向被放在与大教堂大门正对着的墙壁上的、象征着至高神的白色圆环祈祷。
我和特蕾莎走到距离圆环不远处，而后：
“我们就站在这里吗？”
“嗯。”特蕾莎小声道，便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我也忙双手合十，并在心里默念着：
“至高神保佑……我，不，臣，只是希望，能和波姆兹帝国女皇陛下能有一个孩子……只是，希望能是一个女孩……崇敬您，至高神……”
………………
“……！”
我一下睁开双眼，却发现又是漆黑一片，身体仿佛漂浮着。我这是……是至高神！
“抱歉，吾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与你进行对话。虽然，这会让你昏迷至少四个星期吧？”
“嗯……啊？！”我有些错愕，“所以我现在其实就是在昏迷吗？”
“嗯。特蕾莎现在已经很着急，可惜，她得等上好一段时间了。”
“不是……至高神大人，为什么您非得这样啊？”我有些无奈地问道。
“……”一阵沉默，而后，整个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条白光的横杠，“因为，吾的力量，还很微弱。这种‘昏迷托梦’的方法，甚至是我从那些信仰我的远东人中‘汲取而来’的，还是‘托梦术’中一种比较粗糙的方式……可是，吾宁愿不会想起来这些东西，只是，吾现在没有办法了，必须面对那可怕的事实。”
“……‘合之魔’，会回来，是吗？”
“果然……那个女孩告诉你了……作为真正的‘独行者’，她这几百年间几乎都是孤独，只是一直因为坚持着对我的信仰而活……所幸，现在她又找到她的伙伴……或许是吧。”
“……”
“啊，不过你现在是期望，能和特蕾莎·冯·萨莱特，有一个女孩，是吗？”
“是……”
“……当然可以。”
“啊啊？”
“不过，这也是因为你来到那座供奉吾的大教堂的原因吧。在这里，吾才能有更大的力量将你拉入这个空间。”
“……不对。如果您的力量真的很微弱的话，那为什么，您可以为我——”
“吾创造了人类，对于如何种下生命我是可以做得到的，但吾如今也只有此方面的能力是仍有极大保留的，至于其他……唉。还是因为，‘世子’们还崇敬着吾。”
“怎么，至高神……？啊？！莫非……”
“你想到了吗？那你说说吧？”
“……您的力量，与‘合之魔’的力量是成正比的？！”
“果然，您不愧是‘他’。”
“……不行。我……”
“果然，凡人总是会很难相信这一点。不过，你自己得出的结论，终会比其他被告知的凡人要容易接受的。”
“……不。既然是至高神的认可，我愿意相信——”
“哎哎！吾可没承认吾就是至高神哦？”
“不论您是至高神，还是其他的什么神，只要您真的能让我和蕾莎有孩子，我都愿意追随您！”
“……果然，就算沧桑桑田，你还是会和之前一样。”
“啊？”
“总之，现在你要是待在这里的话——”
“不。我能直接就到醒来见到蕾莎吧？我的意思是，就和普通的昏迷一样，没有昏迷时的印象和记忆，像是直接醒来一样。”
“当然。只是，或许下一次再次‘召唤’，就不需要在这样了……继续前进吧，卢卡……”
………………
“啊，女皇陛下，皇夫醒了！”我刚睁开眼，就听到玛格丽侍女高兴的声音。
“……好，你们先都出去。”“是！”
我感到身体很虚弱，坐都坐不起来，果然是躺在床上太久了吗？我正这么想着，就看到特蕾莎慢慢走来，坐在我身旁。她双眼已经有了泪痕。
“蕾莎——”“太好了……”特蕾莎又要哭出来，“我还以为，你就要这样一直昏迷下去了……要是没有你的话……”
“……我是，昏迷了四周吗？”
“嗯。啊，你一醒来怎么知道？”
“直觉而已……”
“……夫君，有一件事，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告诉刚醒来的你。”
“我都醒了，哪有什么事，说吧。”
“……我有了。”特蕾莎拉上我的左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太好了！！”我一下想站起来，但是身体还是很困难。
“你别动，宫廷医师肯定会安排给你进行恢复运动的训练的。”特蕾莎露出了笑容，但又收了起来，“不过……我有点担心，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女孩——”
“会是女孩的……”我喃喃道，“会是女孩的……”
“……”特蕾莎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左手，“我相信你，夫君。其实，你是——见到至高神了吧？”
“！”
“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你也别怪宫廷医师。毕竟，我才是她的第一上级。”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