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玫瑰庄园:新家怪谈16 倪爱受伤,严峻心疼
眼里似乎有团火燃烧,他弄乱了刘海,双手缝隙中露出眼中充斥着自愧。
“这封信借我!”他收起信,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夹克,倪爱急忙挡住他。
“你要去找马文吗?”
“让开。”
“等等,先听我说。”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话!”他的声音猛烈地往上冒,然后无力地往下沉。
呼吸急促的他捧起倪爱的脸:“我不想把这副德行给你看,对不起。”
比起信的内容,倪爱知道这件事更让他受伤,他坐在沙发上,双手埋着脸,“结果是最亲近的人背叛了我,很可悲吧?”
倪爱坐在他身边,“我父亲走后,家里的钱全部被远亲夺走了,小时候,他资助我读书,长大后要求把花在我身上的钱全部偿还,严峻,你觉得我可悲吗?”
严峻一脸无可奈何,“这有什么可悲的?你又没错,错的是那个远亲。”
倪爱冲他眨眨眼,他蹙眉,“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成年人,你是孩子。”
“无论是谁,只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即使再优秀的人,都会万事开头难,这是你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工作,失误是自然,没有什么比错误更能成为成长的肥料。”
“真的吗?”
“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原本以为世界很美丽的富家小姑娘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可我还是活了下来。”
他僵硬的肩膀终于放松,笑眯眯地靠在沙发上,“你真棒。”淡泊的感叹。
倪爱的脸更红了。
充满爱的温暖眼神投向她,“我总有一天,会变得像你一样吗?”
倪爱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她不像严峻想的那样,是那么了不起的人。
没过多久她找到了最好的答案!“你已经是个很好的人了,我总是向你学习。”
“……谢谢。”他回答。
“好,那么。”倪爱把手放叉在腰间,气氛得以平静,已经准备好了处决叛徒的计划,她严厉地开了口,“我们不能立马去找马文。”
“为什么?”
“因为现在还没有关键的证据。”
想起陈央央寄来的信,里面写着这样那样的目击之谈,马文经常说出无视和侮辱严峻的话,最近对“迷药”产生了兴趣。
看似这一桩桩事能证明他的野心,但还是没得到最重要的情报!
“央央说她不知道马文是否真的找到了药,如果不能拿出他制定阴森计划的实质证据,我们就是诽谤,所以我想把马文叫来,对他进行诱导性审问。”
对马文来说,她只是一个巴结严峻的卑贱家庭教师,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提起“药”,他肯定会大受动摇。
马文并不知道,格林小屋的客厅与旁边的钢琴室隔着一张折叠门,严峻事先约好躲在钢琴室,偷听两人的对话。
…
…
“严先生,您听我解释!”
马文扑向倪爱,试图掐住她脖子的手划向空中,最后她的珍珠项链被扯断。
嘟的一声,项链断了。
匆忙赶来的严峻观察她的脖子,脖子上有一处细细的伤口,伤口咕嘟咕嘟渗出的血哗哗流出。
马文额头上直冒冷汗,严峻的沉默成为一种更大的恐惧压在他身上。
马文结结巴巴地开口,想为自己辩护,“严先生,这是个意外……”
“闭嘴!”
严峻从怀里拿出手绢,用力压住她的伤口止血,他用力抱住倪爱,回头看了眼马文,像刀一样冰冷视线从头顶切入。
马文犹犹豫豫地后退,本能地感到今天是他所积累的一切走向终结的日子。
“拜托你听我说过,我承认我是不自量力,但我只是担心严家的未来……!”
“我让你闭嘴!”
一直保持安静的马叔叔的脸因羞耻和愤怒而通红,他呵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骄傲,我坚信你能明白严家对我们的恩惠,你太让我失望了!”
“啊,爸爸!你怎么来了?”
这一喊唤醒了倪爱,她接过手帕,正在对峙的父子俩映入眼帘。
她拜托陈央央去调查马叔叔是否参与了他儿子的计划,所幸的是,马叔叔没有那样做,并且不承认马文会做出这种事。
经过长时间的讨论,马叔叔决定和严峻在格林小屋的钢琴房等候。
马叔叔转头向严峻道歉,“是我没教育好马文,给您带来了麻烦,为了深表歉意,您想怎么处置他都行。”
“爸爸!”
马文几乎尖叫着喊他的父亲,在人生还没有完全崩溃,面临被家人抛弃危机的瞬间,他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委屈。
“严家有那么重要吗?能让你抛弃亲生儿子?”
马叔叔忍不住愤怒,抽了马文一巴掌,老人瑟瑟发抖,眼角噙着泪。
“对不起,严先生,如果您允许,我就先回去了,在马文的房间里找到问题药物后,我会马上送给你。”老人深深弯下腰,目光又转向倪爱,“对不起,倪小姐,以后我会找机会正式登门,向您道歉。”
父子俩就这样离开了。
虽然按照计划成功地引出了想要的真相,但严峻却一点也不高兴,他喊来李阿姨帮倪爱包扎伤口。
接受治疗时,女佣们到处捡地上的珍珠,都收拾好后,她们都离开,最后客厅只剩下严峻和倪爱两人。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她问他。
“我打算和马家彻底断绝缘分。”他把脸靠在倪爱手上,显得非常疲惫。
她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严峻现在的感受,所以有些话一定要对他说,
“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需要这样闲暇的时间。”
等了半天,客厅里一片沉默,倪爱无法忍受寂静,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