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羞耻
现在全家人三比一,季陌相信苏晚晚内心已经收到季家人给她的答案,他看到苏晚晚都不敢伸手夹菜,帮她夹了一些放在碗里。
季安可不想大儿子和小儿子未来的婚姻生活如此截然不同,以前他希望季陌能把心思全部用在季家的生意上,知道儿子大了也该成个家,但他可不会允许苏晚晚进季家的门,这是底限。
对季文修他倒没有过多要求,只要他开心就好,毕竟他欠小儿子一个亲妈。
每次看到季文修,眼前就会浮现出沈秀文清纯的模样,这个让他爱而不得的女人至今仍然让他魂牵梦绕。
季文修的名字也是根据沈秀文的名字而来。
苏晚晚一直没脸抬头看顾言,如果有个地洞她真想马上钻进去,想起以前和陆琛在一起时的嚣张跋扈的样子,和现在卑微的自己形成极大反差,她心想顾言此时肯定早已幸灾乐祸。
除了季陌没人在意苏晚晚,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别别扭扭,直到用餐完毕,顾言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不好意思地捂嘴看着季家人怕他们笑话,众人宠溺地笑笑。
苏晚晚像吃了酸豆腐看着大家看顾言如此疼爱的眼神,再想想自己,今天来果真是自取其辱
孙英就喜欢顾言这种毫不掩饰的真实,她现在最想知道顾家对季文修的态度和想法,看了眼顾言试探性地问道:“顾言,这次你带文修回你父母家,他们对文修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有没有反对你们俩在一起啊?”
季安干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孙英苏晚晚还在场。
季陌也看出父亲对苏晚晚的介意,他明白这些家事不便被苏晚晚听到,于是起身和父母告辞:“爸妈,文修顾言,我先带晚晚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一切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他对父母并没有太多的埋怨,语气倒是很平静。
苏晚晚也实在待不下去,忙起身道别:“叔叔阿姨,今天打扰你们了,那我们就先告辞。”她鼓起勇气转向身后的季文修和顾言,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半个字来,只是微微欠身算是再见。
季文修别过脸没去看她,倒是顾言回之以礼貌的微笑。
等季陌和苏晚晚离开后,其他人都移步到客厅坐着。
“妈妈,我父母对文修挺满意的,不然他不可能安心住这些天。”顾言没有讲顾振东起初对季文修的不满,因为她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讲这件事,而且目前父母基本上已经接受季文修也就没必要再讲多的话。
季文修听到顾言没讲重点,在一旁急眼:“爸妈,顾叔叔反对我们在一起。”
“什么!?”一听这话,季安这暴脾气就开始上头,怒吼一声把顾言吓了一跳。
季文修和孙英看样子早已习惯季安的大嗓门,没被吓到。
“你慢点说话,看把顾言吓得。”孙英责怪季安狮吼。
季安是个急性子,忙问儿子:“顾振东他怎么说,是我要亲自登门道歉吗?但我年也没对他追责啊,我儿子的腿压伤,还得我向他赔不是,有没有天理啊!”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但季安没抓住重点。
看父亲误解了自己的话,季文修忙补上一句:“爸,是我没把话说清楚顾叔叔不是介意当年您对他的态度,而是介意我们季家的生意。”
听到季文修这话,季安摸了摸鼻尖,他确实无力反驳,再没了刚才的怒气,小声说:“你就和他说实话啊,咱家的生意你又没参与,你学的是法医专业,和我们没半毛钱关系,即使季家以后真有什么事儿,也不会牵连你和顾言,他怕什么。”
一直以为顾言都好奇季文修每天在电脑前捣鼓什么,原来他还是法医专业毕业的,这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顾言这才想起之前在丛林居住时不小心看到季文修电脑那个解剖画面,正解是他的专业。
季家的秘密像潘多拉的魔盒,会不定时带给顾言惊和喜。
看着顾言一脸震惊和崇拜看着自己,季文修有些飘飘然。
“怎么?文修从来没和你说过他大学专业学的是法医?”孙英看顾言的神情像是才知道这件事。
“妈,您多和我讲讲他的事吧,我现在觉得对他知之甚少,不知他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顾言有些气恼季文修一直瞒着自己上过大学的事。
她以为季文修十几年躲在林子里摆烂,没想到他该学的一样没落下。
“我好冤枉啊,我是没找到机会和你说,哪有存心要瞒着你啦,我想等腿好了找到工作后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回房后,季安严肃地对孙英说:“看样子,咱们季家得转行了。”
回到季陌住所后,苏晚晚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仰面向后靠着,泪水还是没能控制住滑出眼角。
季陌从冰箱拿了两瓶水过来,看一眼伤心落泪的苏晚晚,无奈叹息,他不怎么会安慰人。
将水递到苏晚晚手边,碰了碰她:“别难过了,这结果我们早就料到了,带你去一趟也是为了让你死心。”
听到季陌这样讲,苏晚晚更难过,她了解季陌的个性,但此时此刻他的话更是雪上加霜。
苏晚晚恨恨地打掉他递过来的水走回房间,一晚上没再出来。
今天一整天季陌也被折腾地有些心烦意乱,虽然明白父母瞧不上苏晚晚,但和他们对顾言的态度比,这种反差另旁人实在难以接受,但他无能为力,在他这里女人可以没有,但家人必须放在首位。
苏晚晚一回房间就扑在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脑袋盖住嚎啕大哭,她恨自己的父亲把自己拿来抵债,她恨自己没有一个好家庭好背景配不上季陌,她怨季陌父母厚彼薄此,对她和顾言完全是两种态度,她恨
正哭着听到房间的门被重重摔上,这下好了,季陌也走了,苏晚晚哭地更大声。
季陌听到房里的哭泣声,更是心烦,明明可以相安无事过自己的生活,苏晚晚非要闹这么一出,现在回来还和他甩脸子耍性子,他是从不会屈尊去哄女人的,他自认为对苏晚晚已经超出常有的耐心,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