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去调查那座山！
“近两年京城几乎没有任何战事，京城三大营已经有些武备废弛了，尤其是神机营，那诸多火器近两年没怎么用，怕是可能早已坏了……去年我就曾听说那神机营库房中三分之二的火器已经不能用了！”
“什么？”
陆羽瞪大眼睛一声惊呼。
宁紫月也被他吓了一跳，当场瞪大美目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地摆摆手说道：“你……你先别急……”
没想到。
陆羽的脸色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嗨，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这就叫坏消息啊……”
他摆了摆手，有些无所谓地说道。
宁紫月一愣：“你……什么意思？”
陆羽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是当然的啦！这两年京师三大营没有任何用武之地，自然武备废弛，而且这两年国库空虚，拨不出多余的钱来更新和充实库房的火器等，所以他们也没法经常训练，火器堆在库房，长期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自然很容易不能再用……”
“你……你竟然早就想到了？”
宁紫月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合着刚才的惊呼是逗自己玩的？
她皱了皱眉。
“可是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慌张？”
环顾了一下，四周街道上没什么人。
她再度贴近陆羽，认真地说道：“你该知道齐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吧？万一元明山祭祀大典的时候……”
陆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首先，慌也没用。就算现在户部突然拨了一大笔银子给我，也来不及现造火器……其次，你想想，就连你都不想到了齐王会有异动，长公主会想不到吗？她也必然会有所准备的！”
“可是……”
宁紫月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
可仔细想了一下。
这陆羽说的似乎是对的。
她有些丧气地沉默了下来。
陆羽眸光一闪，忽然贴近她白玉一般漂亮脸蛋：“你不会是……太久没事情干……寂寞了吧？”
宁紫月愣了一下。
抬头看着靠近了自己的陆羽。
下意识地眨了眨眼。
自己好像……确实是这样？
以前就算是长公主没有分派任务给她，她也是神经紧绷着在长公主身边待命的。
可这段时间她在陆羽的身边……好像确实松弛了一些！
人生确实有了这么短短的一段没什么事干的日子。
但是轻松过后……就是空虚！
宁紫月后背有些微微发麻，她看着陆羽深邃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真的有点可怕了。
有一种好像什么都能看出来的感觉。
“这样吧，”陆羽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你闲着没事，就帮我做点事好了……”
陆羽感觉到有点刺激。
能支配长公主的人……这待遇可真不错。
见到宁紫月沉默了下来。
陆羽想了想。
“这样吧，我需要你查一查元明山的地形，完全的，完整的，而且……是最近十年来的地形！”
“啊？”
宁紫月有些傻眼。
她本以为陆羽会让她查个人，或者跟踪个人，哪怕是杀个人呢！
去查一下那元明山的地形？
这是什么意思？
宁紫月有些错愕地说道：“这东西，你只要去工部就能找到地形图吧……”
“不。”陆羽摇了摇头：“我要你亲自去查，去问，然后想办法绘制下来，你去自己绘制也好，自己找那会绘图的匠人也好，总之我需要你把你眼中的元明山地形整出来，交给我！”
宁紫月沉默了片刻。
这陆羽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说明了。
他做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这件事虽然她想不明白，但她却没有质疑陆羽。
毕竟也算是个有点艰难的任务。
她还是决定接下了。
“记住了，这十天你就做这一件事就行！然后尽量不要让人知道！”
宁紫月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
陆羽莞尔一笑。
长公主身边的贴身暗卫。
他差点忘了。
目前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都没有她实力强。
倒是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又简单地交谈了几句之后。
宁紫月转身就走。
陆羽忽然开口，说了一句：“那个……小心点！”
宁紫月转过头，那俏美的侧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瞄了陆羽一眼后，她低声说道：“知道了，你也是。”
走在路上的宁紫月也开始了思索。
祭祀大典是在元明山上。
既然陆羽所率的神机营是负责此次祭祀大典，那么就应当是与礼部共同负责。
如果想要知道元明山的详细地形，明明只要询问礼部就可以了。
毕竟这祭祀一直以来都是由礼部操办的。
陆羽把这件事交给自己，也就是说……他难道觉得礼部里面是有问题的？
不……也许只是陆羽自己太谨慎了……
宁紫月一边想象着各种可能一边走着。
……
陆羽在外面转悠到了天即将擦黑。
这会儿他已经快将周围的几条坊市全都逛遍了。
傍晚的行人相当稀少。
陆羽沿着京城的一条河河边慢慢地走着。
忽然。
路上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相当不起眼的男人快走了几步，赶到了陆羽的身边。
“陆大人，卑职回来了！”
男人靠近陆羽，压低声音说道。
这人正是徐三思。
今天一天。
他按照陆羽的命令。
将陆羽麾下这五百多名相当精干的锦衣卫全部散了出去。
查了整整一天。
陆羽略微来了点精神。
他步伐缓缓慢了下来，侧过脸看着徐三思问道：“怎么样？”
徐三思的脸上略微有着一抹振奋之色。
“果然不出大人之所料，这几位副将很不干净！军中的士卒不够数目，他们吃了很多的空饷；有人倒卖过军中的火器物资，换取金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还有的克扣自己底下的士卒，还侵吞了某些士卒的田产！”
徐三思滔滔不绝地说道：“而且因为这两年神机营内没有统领节制，有副将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硬是逼着自己手底下没钱没势的士卒，如果不送他银子，就没收这家的田产，甚至还逼死了几个士卒！”
“大人！有些罪状甚至都不用查，有锦衣卫假扮成底层的士卒混入神机营的士卒中，只是简单问了问就都问出来了……可想而知这帮人是有多么肆无忌惮！”
陆羽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唔……这些事儿……足够治罪了！”
“不过，大人，咱们手里现在没证据啊……您可得悠着点儿……”
陆羽点点头：“对，不过咱们明天不是要请丁副将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