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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没有厚此薄彼,通通关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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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承恩盯着那张拘捕令,脸色迅速冷下去。

    “证据呢?”

    似年准备充分,将整理得非常全面的证据,递过去。

    宁承恩接过,认认真真的翻阅了一边。

    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

    “御爷,这份证据上,控指我用禁药的是宁承旭,说撞破我囚禁母亲的是宁承旭,说我给你下毒的,也是宁承旭,连交到你手上的毒药和不明药剂,都是宁承旭给的。”

    “他这一年来非法出境,指不定从外面带了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蓄意谋害我母亲的,真的是他,那他所有的供词,完全不能作为证据,极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

    宁承恩猩红的眼眶,强势逼人,“所以御爷,是不是应该先排查宁承旭?”

    纪御霆面无表情,“自然是要排查的,但宁承旭没有定罪之前,但国调局没有厚此薄彼,公平公正对待任何供词,就算是副局,犯了事,也得同等对待。”

    他扫了眼似年,“将嫌疑人带走。”

    “是。”似年拿出手铐,朝宁承恩走过去。

    宁承恩凤眸阴冷,纹丝不动,管家立刻将保镖都叫出来,保护似的站到宁承恩前面,挡住似年的去路。

    似年:“宁承恩,你这是干什么?拒捕和妨碍公务,你知道是什么罪,身为副局,你不应该以身作则吗!”

    宁承恩没说话,管家走上前解释:“御爷,似年队长,我家恩爷才刚刚经历了丧母之痛,能不能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先将太太的后事处理掉,再调查他?”

    纪御霆铁面无私。

    “宁太太死因不明,急什么,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查清宁太太的死亡真相,给宁家一个交代和清净。”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招手间,似年立刻对着军装纽扣形的微型对讲机,轻声说,“恩爷不肯走,你们过来,送恩爷进审讯室。”

    话音落下,柒年和拾年带着两队兵,在两分钟之内赶到了宁家老宅。

    两波人浩浩荡荡,跑起来气势十足,地都在轻颤。

    围在宁承恩面前的几个保镖,显得格外弱小。

    似年轻哼,“恩爷,确定要拒绝调查?以御爷的脾气,一旦惹急了,捆也得把你捆过去,但那个时候,你可就太丢面了。”

    宁承恩俊脸黑沉,藏在袖子下的手,紧得青筋暴起。

    短暂的不爽后,他让两边的保镖让道,往前走了两步,将双手手腕递到似年跟前,开口却是对纪御霆说的。

    “还请御爷,能尽快查出真相,让我母亲入土安息。”

    纪御霆冷冷勾唇,“当然。”

    他走上前,拿过似年手上的电子手铐,亲自给宁承恩戴上,彰显对他这个副局的重视。

    “带走。”

    一声冷沉威仪的命令,宁承恩被似年和柒年压上了武装车。

    “恩爷……”

    管家福叔看着大部队迁徙似的情况,担忧的喊了一声,立刻返回别墅,将整栋别墅的佣人保镖,聚集到后院的空地上。

    “恩爷现在被送进审讯室调查了,但他是副局,最多几天,他就回来了,这期间,国调局任何调查,你们要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泄露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等恩爷回来,神仙都救不了你们,明白吗?”

    佣人保镖们,人人惶恐,纷纷点头。

    宁承恩被送到了审讯室,跟宁承旭隔了两间房,关了紧闭。

    将他送进去后,纪御霆和似年顺道去看了看宁承旭。

    沉重的门打开,宁承旭正盘腿坐在暖呼呼的地铺小床上,正挽起袖子,给手臂上的藤条伤上药。

    他精壮有力的臂膀上,全都是半结痂的带血伤痕,和一些旧伤疤叠在一起。

    让本该好看的手臂,布满狰狞。

    看到纪御霆和似年进来,他湛蓝凤眸随意的抬了一眼,手上上药的动作没停。

    “这么早就来了,是宁承恩逮到了?”

    纪御霆轻“嗯”了声。

    宁承旭狐疑一笑,“既然逮到了,你俩为什么这个表情?就该拿藤条先抽他一顿,至少打断五根。”

    纪御霆沉着脸,不言语。

    似年解释:“宁太太没了,宁承恩刚刚丧母,出于人道主义,这个时候是不能对他动任何私刑的。”

    宁承旭的手臂轻扯了下,上药的动作停了。

    “丧母?什么情况?”

    纪御霆和似年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

    最后似年叹气,向他解释:“宁家出事了,宁太太今早在房间被人发现凉了,排除自、杀和自然死亡,宁承恩怀疑你,说你偷钥匙上顶楼那天,给宁太太下毒了。”

    宁承旭俊脸的脸庞轻笑,“贼喊捉贼,看来他这是猜到事情要暴露了,想临死都把我拖下水。”

    似年轻讽,“他可没打算死,今天我收集齐全的证据,他妄图撇得干干净净。”

    两人交流的时候,纪御霆眉宇严峻,轻轻倚在椅背上,始终一言不发。

    宁承旭讥笑着摇头,又看向纪御霆,“你信不信他的话?”

    纪御霆冷眸抬起,跟他对视:“我相信证据,绝不偏私你,也绝不冤了你,让你顶锅。”

    “行,有你这话就够了,没做的事,我从不心虚。”

    三人又聊了几句。

    宁承旭将洗尘宴那晚上顶楼的细节,再跟纪御霆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

    几分钟后,纪御霆从审讯室出来,坐上了回国调局的车。

    似年眼巴巴的问他,“哥,你真的相信宁承旭的话吗?”

    纪御霆眼神讳莫如深,反问:“你怎么看?”

    似年沉思了下,老老实实的说了自己的分析,“我相信宁太太的死,跟宁承旭的关系应该不大,他没必要做这样的事,但是,我对宁承旭主动愿意帮助你和嫂嫂,回宁家偷药剂的事,持疑惑态度。”

    “他这次明明功劳不小,还因此受到牵连,被宁承恩行了家法,好一顿折磨,却没有跟你提过任何报酬和要求,我觉得很奇怪,他像是藏着什么。”

    纪御霆薄唇轻勾。

    这件事上,似年倒是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他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轻飘飘的说:

    “权势和女人,总得占一样,他算是华国拔尖的优秀男人,这样矜傲的他,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窝囊在山村教书。”

    “他这次回来,应该是想要,整个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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