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瓦州农田事件 上
自从州长艾斯下令调查有关瓦州农田事件后,特勤局长阿利汉因为职责所在,要时刻守候在州长身边。便派自己的一个心腹审计员西蒙,以及副手肖尔担任此次调查主力,而坎州州长费南多的大千金维多利亚而随同他们一起深入当地农民家庭,细致了解底层农民的生存状况。
这天,维多利亚身穿墨国传统服饰,上身一件雪白的中袖上衣,腰部系着一袭白色的及脚跟的绿色长裙,头戴小圆帽,整个人青春靓丽,十分醒目。在学校门口等待着调查组。
不一会,两匹骏马正跑向少女,来人正是调查组组长肖尔和局内派来的一名审计员。其中一匹马还牵着另一匹棕马。
肖尔拥有欧洲和美洲混血的肖尔,一头齐肩卷发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还有脸部线条轮廓清晰硬朗,身材高大、匀称的中年男人。同行的审计员则是一名典型的墨国中年男人模样,也是一头齐耳乌黑执法,身材略微矮小,身形胖胖的,一脸可爱可亲的笑脸,还有胖乎乎的短手有时候显得很卡通。
“你好美女,我叫肖尔,是阿利汉派来的调查组组长,这是我的同事审计员西蒙。”马上的肖尔居高临下地对面前的少女介绍说。
“你好,我是西蒙。”中年男礼貌地举了举帽子示意。
“你好,我是维多利亚,是调查组成员。”半屈膝双手提裙的维多利亚说道,又言:“组长,我们现在去哪里?怎么做?”
“这样,我们先去城郊的村庄转转。”肖尔
两人随即下马,三人一番寒暄及自我简介后。
调查组三人随即骑马往城外跑去。
片刻,三人来到城外十几里外的一处村庄,马匹慢悠悠踩踏在小径上的碎石和红黑红黑火山岩石,咯吱咯吱地响,形成一道奇妙的乐章。小径两边一排排低矮的红黑围墙,边上的树木正好为他们三人遮阳挡风。
三人正悠闲地骑马瞭望着, 见到排木头篱笆围成的院子里,木墙靠着一捆捆的柴火。有农家在里面干活。几个随即下马,敲门而进,随即将马拴在门口旁木柱上。几人即刻入内。
“老农你好啊,我们是瓦城来的,想来了解一下你们家的农田情况。”肖尔对着院内一位短袖的老大爷说道。
“哦,你们是瓦城来的大官啊,想知道我家的农田啊。”复读一遍的老大爷睁大着眼仔细打量对面几个衣着光鲜的来者。
老大爷随即示意一旁的老伴搬来几个小木凳,三人见状连声道谢就坐下开聊。
“老大爷,你今年多大了?你家里几口人?”
“长官,我今年六十多了。家里十口人,有个儿子和他老婆,他们在地里干活。还生几个孩子,都在外面挑水,我俩年纪大了,腿脚不行也没力气了,只能在家里看门”老翁颤振的口音说道。
面对老大爷滔滔不绝的叙说,几人相视后一阵沉默。
“哦,老大爷,你也不容易啊。家有几亩地?都种些什么?最近是收割的季节,今年收成好吗?”肖尔率先打破沉默。
“我家有十亩地,都是种玉米和土豆,今年收成还可以。反正够家里人吃的。”
“你家的农田是你自己的还是租地主家的?”
“自家的,今年收成还可以,但交公粮的很多啊,只够家里几口人吃喝。不知道明年是不是好收成,如果不够就要将田地卖给地主,再租回来。唉,我们这种农民是生是死,那些当官的都不关心的,他们只在乎自己。”
“那像你这样的,收成不够就要卖田卖地的老乡多吗?在你们村里有多少户这样的?”
“长官,村里还有许多这样的,村里还有一半的农家都是高价租地主家农田的,他们的口粮都是够到明春,唉……”一声长叹,老者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时间,气氛凝重,各人沉默,肖尔说道:“老大爷,这里有些银币,你拿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银币递到那双粗糙皲裂的大手上,老农颤抖地接过银币,老泪纵横,连声道谢。
肖尔他们通过老农得知村里大概情况。
维多利亚也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农民生活现状,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明白底层人们的不容易。而西蒙则见怪不怪,因为本身出身底层的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以致深有感触。
肖尔他们告别老农后,牵马继续探访村里其他的农户,农忙时节,大多数农户都出门干农活了。他们一行人策马来到村郊的农田,看见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已经有人在收割。
几人商量后,叫来当地的村长,表明身份。在村长的陪同下,去村办公室里,查看了所有有关农田的资料,还探访了周围的农户还有查明农田的地主。
这几天,调查组每天起早贪黑地,在田地间和农民谈话,还深入村庄。这一调查就是好几天了。
当时的墨国甚至整个美洲地区,州郡级别下放权力,将村镇一级的治理权力让渡给当地的大族和部落进行管理的,至于州郡下达的行政命令则由本地宗族进行再解释,然后执行的。所以,当时村镇官员是治理基层人们的主要力量,比州郡官员更有威望。
而基层的治理绝大多数是当地的大族。在这种制度初期,第一代村镇官员都能很很好地处理和农户的关系,毕竟多数也是出身农家,能体贴农民的艰辛和靠天吃饭的随机性。
而后碰上良心或者品行好的第二代也还能延续第一代的那种和睦关系。但这种依靠人的品行进行的治理,如果遇上贪心或者不知民间疾苦的纨绔弟子就完全不同,根本就没有监管的可能,即使有也是几大家族轮流坐庄。
村镇官员经过几代以后,一般就演变成,恶地主压迫剥削贫苦农民。加上这几十年外来欧洲侵略者对墨国原住民的压迫和杀戮,根本上减少了人口。使得原来的大族更加对名下田地农民的剥削和欺压。
以致在村镇里经常有恶性事件发生,农民在沉重税费田租的压制下生存的窘迫,命运多舛,生活艰辛。在腐败的村级治理中诞生大量的土匪和马贼,他们占山为王,勒索过往行人、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