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嫌疑犯落网
当铺里没有得到线索,客栈也没有。
这也在杨霄预料当中,毕竟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哪怕在满是监控设备的后世,三年前的监控画面想必早已被覆盖了。
让杨霄意外的是铁牛他们竟然也发现任何人靠近那个小湖。
第七天的时候,杨霄差人去把铁牛几人撤了回来。
看着满身都是蚊虫叮咬痕迹的几人,王舒元很是不忍,每人赏了半吊钱。
又唤来珊儿,让珊儿去给铁牛敷些消肿止痒的膏药。铁牛红着脸跟珊儿去了。
几天时间里,杨霄又派人去了一趟小河下村走访调查,可是带回来的信息和之前得到的大体一致。
这一日的午后,杨霄和王舒元在书房里喝起了闷酒。
杨霄脑袋都想破了都无法理解何小妮因为什么事要瞒着人进城?
还有那个凶手,杨霄有九成把握,他会去小湖里查看。
可偏偏没有任何人靠近小湖,难道凶手不是村里人?
杨霄喝了一口酒,长啸一声:“何小妮啊,你要真的在天有灵就现身出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城?”
王舒元也借着酒劲,
“这县里都传遍了女鬼申冤、骨骸告状……哎……这个案子如果成了悬案,我真没脸出县衙了”
杨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耍酒疯似的
“你没脸,我更没脸……我对不起柯南、对不起金田一
还有福尔摩斯……他们告诉我,
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只有无能的破案者……我无能啊……”
王舒元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也习惯了杨霄时常会说些古怪的话语。
此时夫人萧依竹端着一盘小菜走了进来,
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笑着说:
“请那何小妮现身告知为何要进城?何不直接告诉你凶手是谁,岂不更方便。”
说罢,将盘子端到桌上,
“知道你们在这喝闷酒,我让吴婶按照杨霄之前的做法,做了些河虾给你们下酒。”
说完,坐在王舒元身边。
萧依竹看着喝得满脸通红的杨霄,将他边上的酒壶移到一边,
佯装生气:“多吃菜少喝酒,这酒连我都不能喝醉,你却喝成了猴屁股。你不准再喝了”
萧依竹又夹了只河虾放进王舒元的碗里,
“妾身也听到了外面那些有关这个案子传言,真替这小娘子感到不平。
之前说她和别人私奔也就罢了,现在都发现了她的尸骸,
有些人尽在说人家是进城里和男人偷情了被情人所杀,
云云此类,说的有模有样像似亲眼所见一样。”
妾身是女人,没有你们男人想得那么复杂。
都说那小娘子鬼鬼祟祟偷汉子,难道就不能进城找大夫看一些难以启齿的隐疾吗?
女人的一些病痛好意思让旁人知道?”
杨霄猛然一醒,
“夫人。。。你提醒我了。。。是啊,医馆。。。何尝不是一种可能”
他听夫人这么一说,想起在后世,一个人去医院如果晚上赶不回来或者需要住院,带上些衣服很合理。
尤其是那些铺天盖地的男科医院广告,哪个男人去男科医院会告诉旁人?
这到了古代,女人看妇科道理类似。他起身灌了一整壶茶水便出门去了。
王舒元想要跟去,却被夫人拉住。
萧依竹要他学会驭人之道,很多事最好不要亲力亲为,
有能人去做便让人去做,事后聆听下属禀报便可。
亲自去做未必会更加效率,往往会给下属徒增繁琐。
“整个县城的人都认识你,你们两个去办案,你却站在杨霄身后让杨霄主导,旁人会怎么想?
你们两个好似兄弟,但旁人只是看见县太爷站在师爷的后边,大部分决定都是师爷发的话。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县衙里,有什么要向杨霄请教的,事后我们在内宅里怎么谈都无所谓”。
杨霄来到县城里唯一一家医馆,
这医馆前堂是药房,后堂是大夫坐诊的地方。
说明来意之后,被人引到大夫面前。恰巧没有病患在就诊。
这大夫六七十岁满脸白须,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杨霄就坐后直接问:“在下县尊大人下属师爷,劳烦老大夫回想一下,三年前的夏季是否有一名村妇打扮的女子大概二十来岁,来您老这里看病?”
那老大夫轻轻抚摸着胡须,
“杨师爷,老朽见过您。您是为了那案子而来的吧?
那年老朽因故回了一趟老家,直到秋后才返回溪州,
当时坐诊的是我的徒弟,我这就唤他进来,向您详细回禀。”
“安子……”
片刻之后,那名叫“安子”的男子推门而入
他正是刚才为杨霄引路的那名青年,年约二十五六,谁曾想竟是这位老大夫的徒弟。
“师父,您唤我何事?”
老大夫点头示意他坐下,
“安子,杨师爷有些话要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是,师父。”
接着,他转向杨霄,恭敬地行了一礼,
“小人刘安,见过杨师爷。”
杨霄开口问道:“听你师父所说,三年前是你在坐堂问诊?”
“正是小人。那年师父年初便回老家了,直到十月才归来,大半年时间都是小人在坐诊。”
杨霄很是佩服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竟能独自坐诊。
古代人看医生,那医生的年纪就是资历的象征,这老大夫一副花白的发须就是最好的广告。
再瞧瞧这安子,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可人家老大夫偏偏放心让他坐诊,这就显示出老大夫对他这个徒弟医术的充分信任。
杨霄接着问:“可还记得三年前是否有一名村妇打扮的女子大概二十来岁,每隔月余应该还会来抓一些治疗眼疾的药。”
安子摇摇头,“没印象,治疗眼疾的药几乎都是一个方子,均是每月一疗程,实属平常,小人没有特别印象。”
“那么,那一年是否有类似女子来看过一些女人得的病?”
那安子低着头,可能有些腼腆,
“杨师爷说的那叫带下病,平日里少有良家女子来看带下病。那时又是我坐诊,便没有女子来瞧这病了”
杨霄明白了,这带下病就是古时对妇科病的统称。
腰带以下的病嘛,通俗易懂。平常女子有个妇科病都不好意思去看病。
讳疾忌医,只怪这个时代里,女医生实属凤毛麟角。
一个良家女子哪里好意思找个男人诉说自己私处的病症。
这老大夫六七十岁了,有那么些脸皮厚一些或者苦于病痛会来就诊,换做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脸皮再厚的女子,哪怕病死也不来了。
所以来看这妇科病的女人大多数都是青楼女子。
杨霄本以为抓住了重要线索,没想到啊,还是白走一趟。
他灰头土脸的走出医馆时迎面来了四个衙役,
衙役们见到杨霄施礼道:“见过杨师爷”
杨霄纳闷,“你们这是去哪?”
那带头的衙役说:“详情小人不知,县尊大人下了牌票让小人捉拿嫌犯刘安”
“刘安?”杨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