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还有什么是真的
巴小寒忽然发现，在结局这个分支里，少了一个人。
那个第一次出现，就凭一己之力干翻了系统，让整个事件陷入荒诞的养猪大户，姜远姜师兄。
巴小寒心中微微一动，退出了结局界面，选择了另一个按键。
那个按键的名字，巴小寒见之生厌——恋爱ing~
巴小寒心中想起了星爷那句很经典的台词，虽然万分不愿意，但还是点了进去。
虽然早有预感，巴小寒看到姜远的照片时，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了起来。
系统在一片狗血喷头中，终于还是短暂地诈尸了一下：“姜远是真正适合而且优秀的对象，只是因为能量耗尽，系统重启被搁置了。”
巴小寒不想再听它说的这些废话，继续查看姜远的信息，发现属于他的cg上挂着一个红叉，却整体变成了灰白色，像是在说这个支线被废止了。
“不是废止，是暂缓。”
系统小心翼翼地纠正，觉得自己有种想叹气的冲动，明明自己是来给家人送福利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时刻能听见宿主在狂喷自己。
宿主简直靠她一个人把自己网暴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能力。
暂缓就意味着还要继续，巴小寒虽然刚刚下定决心，想要冲一波系统能量，现在冲能量的工具人就摆在面前，她却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系统刚出现的时候，她以为这些天的癫沛流离终于有了起因，也将要迎来结果。
现在她觉得古人诚不欺我，难得糊涂啊！
她是个搞农业研究的学生，不是演员，她想象不到如何在明知这该死的吸引力，是能量转换器的时候，在系统的视奸下，给它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她没当场碎掉，已经是心志坚定了，这怎么甜得起来？
系统感知到巴小寒已经接受了事实，声音越发地谄媚，甚至微微发出了气泡音：
“宿主，为了节约能量，系统会继续保持休眠的，你除了可以调出cg界面查看进程，其他的完全可以当我不存在。”
“就谈谈恋爱嘛，系统只提供人选，放心，这次是正常的人选了，之前的错误不会再发生了，而且也没有强求你必须立马和哪个人修成正果。”
呵呵，恶心心，你把你嗓子里的千年老痰咔掉再来说话，巴小寒一边找茬一边无能狂怒。
系统哪有二话，声音立马变得眉清目秀起来：“我会努力积攒能量的，这期间如果你需要我出现，就点击cg界面上的召唤按钮，我就向你飞奔而来了。”
你不是可以听到我的心声，为什么还需要什么召唤按钮？
“休眠状态下系统无法读取宿主心声。”
“……滋滋……”
系统，为什么我会听到电流声？巴小寒想起她之前也听到过几次这种声音。
“滋……系统能量不足导致的波动，宿主，我要去休眠了，这样收集能量也更快一些，除了辛苦宿主谈恋爱，对宿主没有其他任何要求，这也算是一种新手保护。”
神特么的新手保护！
巴小寒一朝挥退了一大片猥琐求爱的小商小贩，归来仍是新手。
系统说去休眠，就再也没有回应过巴小寒了。就连巴小寒把她和系统的谈话转述给她的两个朋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系统也没有跳出来反对。
“寒寒，那个什么系统真的去休眠了？会不会在撒谎？”池静静有些担忧。
巴小寒冷笑：“管它真休眠还是假休眠，就算它不休眠，除了能读读心，它还能干什么？”
池静静想了想，这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对，不然还能怎么办……
“所以……寒寒你是要开始和姜师兄谈恋爱了吗？”池静静想起刚才巴小寒说的话。
“可能？但是他的页面，现在是灰的，我也不清楚。”
“小六，你怎么看？”巴小寒忽然意识到夏星生很久没有说话了，她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一边抬头向夏星生的方向看过去。
夏星生身边的气压低得可怕，平常春风和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听见巴小寒对他说话，他用尽力气想挤出一个笑，却没有成功：
“为什么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系统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被它操控自己的人生？”
巴小寒心里涌上一股情绪，她想大喊出声，闭了闭眼睛，她尽量保持平和：“我想把那些人的记忆清除掉，不只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我自己。”
“靠和另一群人，谈什么鬼扯的恋爱？你学过《过秦论》吧？听过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吗？”
“那我能怎么办？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巴小寒心中发苦，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夏星生的眼眸中闪过痛楚，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插科打诨地就此揭过：
“如果连感情都要被人操控，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池静静看局势不对，疯狂地对夏星生使眼色，救命，大哥你在较什么劲：“那个什么，星星啊，你要理解，他们都是寒寒的过客。”
夏星生却站起身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抱歉，我有点累，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有再看她们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寒寒，你别哭啊，他就是个大直男，转过弯来就好了。”造孽啊，池静静心想他怕不是吃醋了，但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你这个傻子，你把人搞哭自己走了，我看你怎么走回来……
门外的夏星生听到池静静的话，心里如同刀绞一般，可是自己压根没有回去的立场。
他死死地咬住牙，继续向外走去，再不走，他也快哭了……
巴小寒和池静静整理好心情，出去大吃了一顿，没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能，就再加一顿烧烤。
当然不能是那个系统突然降临的烧烤店。
巴小寒并没有故地重游的意思，而那个烧烤店之后的几天也并没有开门营业，听说是因为老板得罪了来撸串的几个花臂大哥，被花臂大哥揍得进了医院，但因为大哥给的实在太多，所以只能和解，这几天都在关店养伤……
至于花臂大哥，拿钱办事，还能释放一下压力，希望那位大方的小老板足够满意，有这种好活，下次还能想着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