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谣言
此时，同样神色凝重的，还有红星轧钢厂职工医院外科的顾美昕主任，同一天她晚点了下班正准备回家，却迎面碰上了她们外科的护士长冯秀丽。
冯秀丽拉着顾美昕低声说道：“主任，你们家陈婧是不是谈恋爱了？”
顾美昕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转身看向冯秀丽，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地神情：“不会吧，我们家婧婧是个开窍晚的，我一直没听她说起过。她一心只想着考大学，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谈恋爱呢？”
冯秀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嘛，谈恋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如果陈婧真的谈恋爱了，您作为母亲，还是应该和她好好沟通一下，了解一下她的想法和感受。”
顾美昕听后微微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老冯，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咱们可是老同学，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吧。”
冯秀丽微微一笑，有些犹豫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我和我女儿逛街的时候，她说前两天轧钢厂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向你们家陈婧表白了！”
顾美昕了解自己的女儿，虽然平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内心却充满了理想和追求。虽说自己很支持女儿和杨为民交朋友，但是听丈夫陈远山说杨厂长一直和李部长走得很近，李部长的女儿李乐瑶和陈婧也是同学，若是杨厂长不支持杨为民和自己女儿谈恋爱，那这事可就难办了。
冯秀丽看到顾美昕眉头紧锁，神情复杂，便知道这件事在她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又继续轻声说道：“你家陈婧当场甩脸子拒绝了杨为民的表白，看得出来她很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顾美昕听后，心中一阵失落，果然老陈说得对，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这孩子为啥这么直白地拒绝杨为民的表白呢？她难道不知道杨为民是一个上进、优秀、有潜力的年轻人吗？顾美昕感到有些不解和困惑。即便不喜欢杨为民，也没必要当场甩脸子拒绝吧！
冯秀丽看到顾美昕的困惑，知道她可能对陈婧的行为感到不理解。于是解释道：“主任，我听我家闺女说你家陈婧拒绝杨为民的表白，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顾美昕听后一愣，惊讶地问道：“心仪的对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冯秀丽微微一笑，说道：“听我女儿说，陈婧最近和一个叫柳杰的年轻人走得很近！”
顾美昕听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柳杰？这个名字她似乎并不陌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具体是谁。她心中暗自思忖，咱们家属大院里似乎没有姓柳的领导啊？这个柳杰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他是外面的职工子弟？她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有些担忧。毕竟，在红星轧钢厂这个大家庭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跨出这个圈子，很可能会面临很多未知的风险和挑战。
冯秀丽对柳杰这人也没有了解过，只是她家闺女回来后跟她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看到顾美昕眉头紧锁，一脸担忧，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仔细斟酌着言辞，想要安慰一下顾美昕：“主任，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谁没有年轻过、冲动过呢？陈婧这孩子我知道，她聪明、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她真的喜欢那个柳杰，那说明他肯定有吸引她的地方。我听我闺女说，那个柳杰长得非常好看，还是后勤部采购科的一个办事员，咱们也别用老眼光看人，说不定这个柳杰真的是个潜力股呢！”
顾美昕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她知道冯秀丽言辞闪烁，这个柳杰定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自己必须要弄清楚。陈婧这孩子虽然聪明、有主见，但她毕竟还年轻，涉世未深，很容易被一些表面的东西所迷惑。
于是她继续问道：“老冯，你对这个柳杰了解多少？”
冯秀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我闺女说了几句，说是一个七级钳工的儿子，因为写了一部小说，发表在《京城文艺》上了，那个李副厂长觉得他是个人才，就把他安排到采购科了。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顾美昕明白冯秀丽所说的李副厂长就是丈夫陈远山的同事李怀德，这家伙怎么乱弹琴，既然文笔不错，该安排到宣传科才对啊，怎么安排到采购科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而且女儿放着好好的轧钢厂一把手的侄子不搭理，偏偏喜欢上一个工人子弟，这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冯秀丽说道：“老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马上去找我们家老陈商量一下，看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今天陈远山在厂里加班，所以顾美昕没有回家，直接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的方向赶去。虽然天色已经渐暗，但她的心情却异常沉重，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冯秀丽所说的话，那个柳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又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当顾美昕赶到轧钢厂时，已经是五点半了。她走进办公室，看到陈远山正在忙碌地工作着，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疼。于是她走到陈远山身边轻声说道：“老陈，我来了。”
陈远山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顾美昕来了，脸上露出了微笑：“你怎么来了？”
顾美昕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陈远山看到顾美昕的神色有些凝重，便知道她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顾美昕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我今天听冯秀丽说咱们家婧婧谈恋爱了。”
陈远山听后一愣，惊讶地问道：“谈恋爱了？这是怎么回事？”
顾美昕将冯秀丽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远山。陈远山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毕竟在这个年代里，职工子弟和干部子弟之间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和隔阂的。
陈远山最后说道：“我有空去了解一下这个柳杰的情况吧……”
第二天，棒梗偷鸡的事情结束之后，阎解放和刘光福等一众小青年把杨为民向陈副厂长女儿陈婧表白被当场甩脸子拒绝以及陈婧和柳杰谈恋爱的事情到处传播，整个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内都炸开了锅。
所以，当柳杰采购回来的时候，二大爷刘海中这个官迷看到柳杰回来，立即主动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哎呀，柳杰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今天工作顺利吗？”刘海中热情地问候着，一双眼睛却在柳杰身上上下打量。
柳杰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二大爷会这么热情，他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道：“嗯，还算顺利。二大爷，您有什么事儿吗？”
刘海中听到这话，心里暗喜，看来这小子还挺上道的。他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哎，柳杰啊，你真跟陈副厂长的闺女好上了？”
柳杰听后微微皱眉，含糊地说道：“二大爷，您就别听外面的人乱传了，我就一普通工人，哪儿配得上陈副厂长的千金啊！”
刘海中听后笑了笑，继续试探道：“哎，柳杰啊，谦虚什么呢！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这年轻人搞对象嘛，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哪里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许大茂也听到刘海中的话，也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就是就是，还是柳杰兄弟厉害，虽然跟那于海棠没处成，但转头就把陈副厂长的闺女给拿下了，真是让人佩服啊！”
傻柱在一旁说道：”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柳杰兄弟有对象是好事，提于海棠干嘛，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捣乱是吧！”
许大茂听后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说着玩嘛，别当真。柳杰兄弟，你可别介意啊！”
全院的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柳杰攀上关系，只有一大爷易中海和贾家除外。一大爷易中海是怕柳家和陈副厂长成为亲家之后，柳元培会威胁到他在四合院中的地位和威望。而贾家则是因为棒梗被柳杰揭露偷鸡的事情，心里有些怨恨。
面对众人的热情，柳杰有些无奈。回到家里，母亲周兰和二姐柳玉也是面露喜色，只有父亲柳元培冷静地说道：“小杰，人家小姑娘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喜欢你的，只是人家毕竟是领导的女儿，你也要努力提升自己，争取配得上她。”
柳杰无语了，外面传传八卦也就算了，这家里人也……不过他也知道父母和姐姐都是关心自己，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好的未来。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爸，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