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野猪肉
晚上，柳家热闹非凡，傻柱掌勺，他在锅里倒上了油，野猪肉也下了锅。傻柱虽然长得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老气，可在做菜上，绝对是天赋异禀，他表情从容不迫，手上却是让人眼花缭乱地翻炒着野猪肉，期间还加上配料和调料，锅铲和铁锅碰撞发出当当当的响声，肥肉融化后变成了一种金黄色透明的物质，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柳杰偷尝了一块，野猪肉很有嚼头，咬合后肉汁喷溅而出，香气直透骨髓，让人欲罢不能。柳杰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今晚的这顿家宴一定会非常精彩。
不多时，贾家的棒梗就叫嚷着：“奶奶，柳杰家的野猪肉好香啊，我闻到味都馋了，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宠溺地笑了笑，刮了刮棒梗的鼻子，道：“馋猫，想吃就让你妈去柳家讨一碗肉来。”
棒梗听了奶奶的话，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边朝秦淮茹嚷嚷着：“妈妈，妈妈，我要吃肉，柳杰家有野猪肉，好香好香！”
秦淮茹看着儿子欢天喜地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这野猪肉的香味确实难以抵挡，自家的棒子面馒头与之相比，简直是黯然失色。
……
刘家，刘光天对刘光福说道：“光福，你不是和柳杰关系好吗？要不然你去柳杰家，向他讨一碗野猪肉来，我们也好尝尝这美味佳肴。”
刘光福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他当然知道这野猪肉的美味，当下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啊。”
二大爷刘海中见老二和老三都动了心思，可他平日里是个官迷，最好面子，见柳杰这个众人眼中的小流氓都有了正式工作，而自己这俩儿子就知道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吃什么吃，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那出息，整天就知道吃别人的，也不想想怎么自己挣点出息！”
刘光天是兄弟三人中最老实的一个，他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能坐在原地，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不敢再提向柳杰家讨野猪肉的事情。
刘光福却是有些不甘心，他从小就嘴馋，对美食有着天生的向往，见父亲训斥完哥哥后，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了看父亲，见他脸色稍有缓和，便试探着说道：“爸，我就是想吃一口那野猪肉，又不是去抢，去讨一碗来，应该没事吧？”
刘海中一听，顿时脸色一沉，瞪了刘光天一眼，沉声道：“你还想讨一碗来？你当这是去讨饭呢？你这是去丢人现眼！柳杰现在是有了正式工作，你们这样去讨吃的，不是让人家笑话我们吗？”说完就是一顿竹笋炒肉，将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儿子揍了一顿。
两兄弟被父亲揍得狗血淋头，只能悻悻地低下头，不再提向柳杰家讨野猪肉的事情。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刘海中见到两个儿子的怂样，心中不禁一阵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秦淮茹这时已经在贾张氏和棒梗的撺掇下走到了柳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说道：“柳叔，婶子，需要我来帮忙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过来搭把手。”
何雨水皱了皱眉，看了看婆婆，见她点了点头，这才打开门，只见外面的秦淮茹眼中有一丝不安和期待。何雨水心知肚明，秦淮茹之所以主动过来帮忙，多半是为了那香气四溢的野猪肉。不过，她并没有当场揭穿，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哥一个人就能忙得过来。”
秦淮茹被何雨水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她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于是厚着脸皮说道：“雨水妹子，我就是想过来搭把手，你也知道，棒梗他……”
“行了，秦淮茹，你就别拐弯抹角了。”何雨水打断了秦淮茹的话，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想吃野猪肉就直接说嘛，没必要找这么多借口。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野猪肉是小弟辛辛苦苦弄回来的，你觉得以他的性子，会白白送给你吗？”
秦淮茹被何雨水的话噎了一下，只好悻悻地说道：“雨水妹子，你这话可就说的不近人情了，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住着的邻居，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更何况，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你忍心看着他馋成那样吗？”
何雨水听了秦淮茹的话，不禁叹了口气，她心知秦淮茹这是在拿孩子说事，想博取同情。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想起当年没结婚的时候，哥哥傻柱为了讨好秦淮茹，把饭盒都给了她们，而自己却经常饿着肚子，要不是公婆一家接济，自己早就饿死了。后来，柳冰从部队回来，当上了交道口派出所的片警，和自己一见钟情，今年年初结了婚……想到这些，何雨水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于是冷冷地说道：“秦淮茹，你也不用拿孩子说事，棒梗馋不馋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把小弟辛苦弄回来的野猪肉送给你？你要是想吃肉，就自己去打猎，别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秦淮茹被何雨水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来错了地方，于是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柳家。
柳家门口，秦淮茹失落地离开了。何雨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阵畅快，回到家里，何雨水就朝着哥哥傻柱瞪了一眼，没声好气地说道：“哥，你看看你，平时对秦淮茹那么好，她呢，一有点好处就想着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对她好！”
傻柱被妹妹说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雨水，你说什么呢，秦姐她也是没办法，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确实很不容易。”
“不容易就可以随便占别人的便宜吗？”何雨水不满地说道，“哥，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会尊重你，才会把你当回事。你总是这样一味的付出，只会让别人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变本加厉地占你的便宜！”
傻柱听了妹妹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感慨，在柳家做饭不比拿食堂的剩饭剩菜，虽说两家是姻亲，但自己咋好意思拿人家的东西去讨好秦淮茹呢？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妹妹的用意。但他还是有些心疼秦淮茹，一会回去见到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忙碌起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一群小孩跑了过来，围住了柳家的门口，他们的目光都被那锅里飘出的野猪肉香味所吸引。
“哇，好香啊，是肉！”其中一个小男孩兴奋地喊道。
阎解旷笑着对棒梗说道：“棒梗，你不是说傻柱对你最好了吗？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呢？”
棒梗撇了撇嘴，嘟囔道：“你们等着吧，一会傻叔就会给我端一碗出来的。”
小当和槐花也兴奋地围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对野猪肉的渴望。
阎解旷似笑非笑地说道：“那我可得看着了，别到时候傻柱不给你，那你就在这丢人了。”
小当不服气地反驳道：“才不会呢，傻叔对我们最好了，他肯定会给我们留一大碗的。”
槐花则是一脸天真地问道：“傻叔是谁呀？”
外面小孩的嬉笑声和争吵声渐渐引起了柳家人的注意，柳元培给周兰使了个颜色，周兰就出去赶这群小孩：“小兔崽子们，你们在这里杵着算怎么回事？赶紧回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的！”
阎解旷和其他几个小孩都识相的回家去了，只有贾家的兄妹三人还站在那里，显然是不肯轻易离开。
周兰见他们还站在那里，不禁有些头疼，只是升米恩斗米仇，要是这次给了贾家三个小白眼狼一碗野猪肉，那他们以后还不天天过来蹭吃蹭喝？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周兰把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阻隔了他们窥视的目光。
“爸，妈，上次我在文印室的临时工还是三大爷让阎解放那小子让给我的，还有就是我小说投稿的门路是刘光福帮我找的，要不我给他们两家各送一碗野猪肉吧？”柳杰主动提议道。
柳元培点了点头，道：“嗯，小杰知恩图报，懂得人情世故，没白读这几年书。你要不送啊，这阎老抠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你呢，咱家虽然不怕事，可也没必要得罪人。行，那你给他们送过去吧。”
柳杰心里想的是白天拉拢了许大茂，这要是再把二大爷、三大爷都拉拢了，贾家和易中海还能在四合院里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