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一切因果，尽归于我！
北冥界与自己……
或者说，这诸天万界于自己……
到底是什么？
苏陌自降临这个世界以来，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甚至北冥界的天道亲自和他交谈过一些事情，甚至直接作为他的后台，帮着他处理过很多事情。
只不过对于苏陌来说……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游戏。
所有人都是配合他玩耍的npc，天道意志也就是个gm。
直到那天，他遇到了燕小小。
明媚如光，像一阵风吹进了他的心里。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不管是npc还是真人，喜欢就是喜欢啊……
怪不得前世很多人都有纸片人老婆呢！
但喜欢就是喜欢啊……
你不能因为否定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把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给否定掉了吧？
只不过燕小小只是存在了那么几天而已。
时间好短暂。
后来苏陌找过天道。
天道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早已注定，该相见的时候自然会相见。
然后天道也很坦然地告诉他……
没错，燕小小就是承载了宿命的天女。
不仅仅是承载了北冥界天道的宿命……
甚至整个诸天万界的宿命，都被她承载了。
当时苏陌气得想要发疯，这不是妥妥的玩弄自己感情吗？
但气愤过后也明白了一件事，承载宿命，那是无法选择的，但燕小小仍是一个情感独立的个体。
她诞生了。
那她就是她自己。
那不是工具。
那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一个……
可能对自己藏着真挚感情的人。
只不过被赋予了宿命这个概念罢了。
和自己在这个世界同年同月同日同时降生的少女，承担着让自己这条恶龙去变身守护者的宿命呀……
所以再次的相遇。
燕小小此时说出的话语。
皆是宿命。
苏陌看着燕小小，心有些疼。
对少女的心疼。
不由自主。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
他摇头笑着，
“我尝试着把他们当人看，好不好？”
燕小小连忙点头，憨憨笑道：
“苏陌陌最好啦~~”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说道：
“苏陌陌，我跟你说，我的天赋神通很厉害的哦！
我看你那天那个，对，那个和平之光，总打偏，我能帮你的！”
“嗯？”
苏陌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帮？”
……
那天晚上，月光之下。
苏陌的和平之光在少女的指引下，准确命中了千万里之外的某座不知名小山峰，消灭了一窝土匪……
效率之高，打击之精准，让苏陌都瞠目结舌。
这踏马什么异界版查打一体？！
……
……
威慑了整个北冥界。
回到临时搭建的家中，看着少女幸福地吃掉自己刚刚做好的菜肴。
苏陌沉默了许久。
终于缓缓开口：
“小小，我们……分开吧。”
燕小小吃东西的动作一僵，缓缓转过身，手里的鸡腿都掉在了地上。
“苏，苏陌陌，你，说的分开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燕小小眼睛里顿时就泛起了泪光，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为，为什么呀？我哪里做的错了呀？我，我觉得挺好的呀……”
苏陌打断了她的话，原本温柔的目光变得冰冷而淡漠：
“因为都是假的。”
“什么，是假的？”
燕小小不能理解，她最喜欢最喜欢的苏陌陌好像是想不要她了……
“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自己的心思，都是假的。”
苏陌淡淡地道，
“我答应你的事情，办到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
燕小小整个人都呆呆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之前想着不顾一切都要和苏陌陌在一起的……
但前提是苏陌陌也是喜欢她的呀！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了呢？
苏陌深吸口气，他发现燕小小理解不了他的话，所以这个表达算是失败了吗？
这个傻丫头她……
一如既往的蠢啊！
“算了，换句话说，我现在都是北冥界的界主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
苏陌撇撇嘴，
“之前是之前，现在，我变心了，就这样。”
说罢，他起身，离开。
完全没有理会身后少女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声。
……
……
“你这是做什么？”
荒原之上，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只是在苏陌的耳边回响。
然后一道似真似幻的虚影站在苏陌面前。
“你明白的。”
苏陌淡淡地道，
“我走到这一步，那么你们想让我面对的东西，也就该到了。”
“还有时间的。”
虚影轻声道。
“对我来说，没有了。”
苏陌深吸口气，看着天空之中，突然出现的阴云，
“五年前，我开始对北冥界各大宗门洗劫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情况。
你不要说，你身为北冥界的天道，没有发现……”
他指了指天上那朵看上去是悬挂在北冥界天空，实质上不知道距离有多远的阴云：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觉得对上那东西，我就会死？”
虚影沉默了很久。
“那个，叫【末日执行者】。
北冥界，其实数百年前就已经毁灭了。
但因为某种原因，那毁灭延迟了……
或者说，毁灭早已发生，但却被某种伟力给封印在了某个节点。
造成了现在的北冥界仍然存在的事实。
于是引来了传闻中对一个世界命运进行最终裁决的【末日执行者】。”
苏陌笑了笑，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心疼和不忍，但随即变得坚定起来：
“所以呀，北冥界的生灵死不死的，你这个北冥界的天道能不能存在的，我都不管。
但我得护着那个蠢蠢的小丫头啊！
不就是【末日执行者】吗？
我现在打不过，以后还打不过吗？”
虚影：
“……你想好了？把整个北冥界的因果，都加在自己身上？”
苏陌撇撇嘴：
“其实我发现了一个事儿，那就是……
如果我这么做，那这傻丫头的宿命，也就解开了。
因为我的宿命，你们定不了，甚至跟高层面的东西也定不了……
所以呢……
有什么因果，就加在我身上好了，和她再没有关系。”
苏陌神色坦然，笑着说道：
“如果这些事情过后，我还活着……”
虚影沉默了很久很久：
“对不起。”
“不接受你的对不起，但请你照顾好小小，否则……”
苏陌的目光变得冰冷，真正的冰冷，
“纵星宇崩塌，万界倾覆，你等魂碎九幽，我也将倾尽所有让你等永生永世付出代价！”
一道黑漆漆的身影，与他无比相似，并肩而立，一同凝望着虚影。
起誓。
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