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跟杨小娟的谈话（2）

    “不明白。”杨小娟摇摇头，“兰兰，你为什么要说这个，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我觉得现在不能谈恋爱。”

    “我没谈恋爱。”姜思语把纸递给了杨小娟，“你怕得宫颈癌吗？”

    杨小娟接过了那几张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会死的。”姜思语又补充了一句。

    过了很久，杨小娟终于看完了那几张纸，一脸疑惑地看着姜思语，“你是怕我得吗？”

    姜思语点了点头。

    “可是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啊。”杨小娟不好意思说出口，用手指了指纸上的诱因那里。

    有些人就是很奇怪，你说她保守吧，她孩子都生了；你说她不保守吧，她听到“性”这个字都恨不得就地尖叫。可真是“保守”的一生啊。

    “姜大钟，也就是我爸要是有很多个性伴侣的话，就等同于你有很多个。”

    “你怎么知道你爸有很多个？”杨小娟表情越发严肃了起来，“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不用听说，我就是知道。”姜思语想了想，但还是没想起杨阿姨叫什么名字，“比如你们厂里的那个杨阿姨。”

    “哪个杨阿姨？叫什么名字？”杨小娟厂里姓杨的女人有好多个，她也不知道姜思语说的是哪个。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姜思语挠了挠头，突然记起来一张讨厌的脸，“哦，她有个儿子，叫大海。”

    这么一说，杨小娟明显记起来是哪个人了，眉头皱得更深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夏夜的晚风也是热的，热热的风就这么吹着姜思语和杨小娟，杨小娟的额头上看起来湿湿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洗完澡没擦干的脸。

    姜思语家住在城市里，这个小区离着街道也不远，这个时间外面不断传来汽车或者摩托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夹杂着小孩子玩闹的笑声以及蝉的高鸣声。

    而杨小娟就在这嘈杂的声音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这一刻的她看起来仿佛不属于这个夏天。

    “那还有谁？”过了很久，久到姜思语都沉浸在窗外小孩的笑声中了，杨小娟终于开口了。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姜思语没有回答杨小娟的问题，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还有谁，上辈子也没再冒出个女人来了。

    “你先告诉我还有谁？”杨小娟的声音比刚刚大了。

    姜思语看着脸有些微微红的杨小娟，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意义了，杨小娟。”她叫的是杨小娟，而不是妈妈。

    “你就告诉我，还有谁？”杨小娟的声音已经是在吼了，“告诉我啊！”最后这句喊出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

    “你们在里面吵吵什么呢？”门被打开了，姜思语的奶奶探了脑袋进来。杨小娟一辈子细声细语的，就连刘阿姨打上门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声地说过话，姜思语奶奶在客厅里自然是坐不住了，到底什么事能让杨小娟这个软柿子难得的硬了起来，她好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