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会遇到有缘人
沈菀白看得出,他真的对妈妈怀着真挚的感情,也许那个年代的爱情,原本都是纯粹质朴的。
这时,服务员将盘子陆续端上来了,都是过去皇宫的御膳。
时念之忽然说,“菀白,你知道吗?当年我跟你妈妈第一次约会,就在这家餐厅,她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
沈白菀一愣,难怪他约了自己来这里,原来有特殊的意义。
时念之沙哑地道,“多少年来,我路过这座园子都不敢进来,今天总算释怀了,有你陪着,我不会那么心痛了。”
沈菀白感叹,如果他们当初没有分开,一直生活到现在该是多么幸福,妈妈也不会早早地离世了。
时念之想到秦灵珊的死,目光一片坚冷,“我已经打听过沈慕松这个人,贪污受贿,挥霍公款,严重违背了党的纪律,只要抓到罪证,就可以处置他了。”
沈菀白咬着牙说,“时叔叔,你尽管去查吧,我跟沈家早就恩断义绝,他最后入狱也是罪有应得。”
时念之便放了心,又问她,“你在靳家过得好吗?”
沈菀白点头,“我公公婆婆对我很好,视如亲生女儿,我在靳家才享受到家庭温暖。”
时念之听后很欣慰,“我认识他们夫妻,都是从革命年代走过来的人,淳朴又正直。”
他又问,“那靳晏洲呢,他待你如何?”
沈菀白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魄,但她口中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对我,也很好。”
时念之便立即意识到,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
他认识的靳晏洲,礼貌谦逊,学业优异,但多年未见,不知道已变成什么样。
自己一定要会会他,他绝不能让沈菀白,重走她母亲被抛弃的命运。
沈菀白在心烦意乱间,筷子掉到了地上,她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地缝中有个发光的东西。
她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只钻石戒指。
时念之望着这只钻石戒指,一下子眼睛潮湿,声音颤抖。
“这是当年,我准备向你妈妈求婚的戒指,在我掏出戒指的时候不慎滑落,随后找遍了各个角落都不见,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又重见天日了。”
沈菀白感觉好神奇,这道缝也并不深,为何当时都看不见?而且这么多年,来来往往的客人、打扫的服务员,都没有发现?
难道这冥冥之中,预示着什么?
沈菀白将戒指还给时念之,“时先生,你收着吧,你跟我妈妈的缘份断了,相信你这一生,再会遇到有缘人。”
此时,唐忆舟与沈橘红正在逛园子,天气渐热,湖上泛舟赏荷的人很多。
沈橘红站在湖边,正拿着相机拍着荷花,猛地便见沈菀白从旁边的餐厅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沈菀白一身鹅黄的旗袍婀娜多姿,身后的男人白衬衫金边眼镜,一看就是个有文化有身份的人。
沈橘红冷笑,一定是靳晏洲还在跟叶晶晶藕断丝连,她每天独守空房,终于忍不住红杏出墙了。
此时,沈菀白因为喝了一些酒,脚步有些摇晃,下台阶的时候,时念之伸手扶着她。
沈橘红赶紧举起相机,抓拍下这一瞬。
“你在瞎拍什么呢?浪费胶卷。”唐忆舟嘀咕了一句,目光望过来。
当看到沈菀白与一个男人走在一起时,瞬间瞪大了眼。
唐忆舟完全不知道,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才能破格提拔,成为清京史上最年轻的校长。
他看着这个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可身材保持得极好,面容清俊白皙,没有一丝中年人的油腻。
这时,司机将车开过来,时念之打开车门,送她上了车,然后自己也进了车。
红旗车从他们面前缓缓驶过,出园而去了。
看来这个男人是当官的,而且官位还不低。
唐忆舟想到这里,又妒又恨,沈菀白你这个小娼妇,那天还装出贞洁烈女的模样,暗地里却在勾搭男人。
而且这男人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父亲了。
原来她不是不愿出轨,只是看不上自己,想攀高枝而已。
沈橘红也冷笑,什么一夜七八次吃不消,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倘若真的在家里满足了,她会这样饥不择食,这么大年纪的也找?
她对唐忆舟说,“我们现在就赶紧去洗照片,冲印好几张,贴到军区大院各个门口,让所有的人都看看,靳家娶了一个怎样淫荡无耻的女人!”
唐忆舟却猛地将相机夺过来。
沈橘红怒道,“你什么意思?看到你的旧情人要遭万人诟骂,你心疼了是吗?”
唐忆舟说,“你也太心急了,光天化日扶下腰,算什么证据?怎么也要拍到他们接吻上床的照片,才算实锤。”
沈橘红说,“我又不能每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如何能抓住他们幽会的机会,拍到那些照片?”
唐忆舟奸笑一声,“既然知道了她跟这个男人暧昧,没有机会,咱们可以给他们制造机会!”
内心狠戾地说,沈菀白,你若是不从我,看我如何让你身败名裂!
沈橘红听他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点道理。
“老公,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软,沈菀白害我妈当众受辱,还扇我耳光,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时念之将沈菀白送回到军区门口,半个小时后,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家中。
他坐在书房,摩挲着这枚失而复得的钻戒,这是当年在一家珠宝行,花了一大笔钱订制的。
梨型的钻石光芒璀璨,镶嵌在简约的白金托架中,每个细节都精雕细琢,典雅又浪漫。
他感觉这一切真的很奇妙,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当年没有给秦灵珊戴上戒指,所以他们后来就分开了,没有走到最后。
如今戒指重见天日,是不是预示着,他应该走进新的姻缘了?
这时,房门推开了,方巧曼穿着一袭红色真丝睡裙走了进来。
她是时念之的生活秘书,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已经在他身边十年了。
时念之不动声色地将那枚钻戒握在手心。
方巧曼问他,“念之,你晚上去哪里了?我从医院回来就不见你。”
时念之说,“一个过去的同事来京城,去吃了顿饭。”
方巧曼在他身边坐下,哀伤地说,“我母亲病得很严重,大概时日不多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活着时能看到我结婚。”
她望向时念之,温柔又期盼,“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