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沈菀白对那份公务员工作,也不是很有兴趣,虽然空降过去就是正科,但她不喜欢体制内的生活。
此时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大型企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她对经商更有兴趣。
于是,她就顺水推舟,准备慢慢寻找创业的机会。
靳晏洲这个时候,自然是去找叶晶晶了,不知她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来到她家中,里外不见人,走到阳台上,心骤然缩紧了。
只见叶晶晶坐在水泥扶栏上,一双腿耷拉在外面,随时要掉下去的样子。
靳晏洲吓得都不敢喘气了,早上不是哄好了么?
他尽量放软声音,“晶晶,这又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他想要走过来,叶晶晶一声怒吼,“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她哇的一下,放声哭起来。
“靳晏洲,你骗我!你明明说不爱她,为什么还要跟她同房?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
靳晏洲脑子一片空白,“谁、谁告诉你的?”
“沈菀白去医院看伤了,现在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你们一夜七八次,你还想瞒我吗?”
叶晶晶抽抽噎噎,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还羞辱我,说我嫁不进靳家,生不了孩子,她才是靳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苦,我还是去死算了。”
叶晶晶往楼下望了一眼,就准备要跳下去。
靳晏洲赶紧叫道,“晶晶,不要激动!”
她是谢长清念念不忘的妻子,在他浑身鲜血倒在炮火声中时,临终的遗言,就是让自己帮助他照顾妻子。
谢长清为救他而牺牲的,如果叶晶晶死了,他如何对得起战友,这一辈子良心何安?
靳晏洲几乎要哭出声来了,沙哑地哄道。
“晶晶,我跟沈菀白做那事,只是为了生孩子,完成父母的使命,只要她怀上孩子,我绝不碰她了!”
叶晶晶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
靳晏洲咬紧唇,“晶晶,我向你保证,只要沈菀白生下孩子,我立刻就跟她离婚!”
叶晶晶犹疑了,身子向内靠了靠。
靳晏洲就趁这个时刻,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抱回到客厅。
叶晶晶虚软地躺在沙发,幽怨的眼神盯着他,“晏洲,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话。”
靳晏洲并无后悔,重重点头。
“我跟沈菀白原本无感情,我娶她生孩子,她贪图靳家的钱财,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这样的婚姻,绝无存续的必要!”
叶晶晶终于放下心来,靠在靳晏洲的肩头,娇娇软软地说。
“晏洲,我也不想逼你,实在太痛苦了,失去了你,我真的不想活了。”
靳晏洲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叶晶晶的眼神,忽然又失了光彩。
“可是晏洲,你爸妈将家产全交给她了,将来她将钱全卷走了,我们怎么生活啊?”
靳晏洲吃了一惊,“有这种事?”
叶晶晶更难过了,“晏洲,你也不知道么?也不知你爸妈怎么想的,家产不留给自己的儿子,竟然留给一个外人!”
靳晏洲十分心寒,果然那个女人就是奔钱来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贪,将整个家产都侵吞了。
这一刻他真是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叶晶晶继续煽风点火,“晏洲,虽然沈菀白是靳家儿媳,可你们结婚才一天,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她卷款潜逃了,你父母一辈子的心血都白费了!”
靳晏洲腾地一下站起来,“我现在就回家找他们。”
靳家二老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发现儿子回来,眼睛都没转一下,懒得搭理他。
靳晏洲感觉自己在这个家,越来越没存在感了,沈菀白才是他们的亲闺女了。
靳晏洲在沙发坐下,忍着气说。
“爸,妈,为什么将银行卡交给沈菀白?你们就这么相信她吗?”
靳老夫人瞥了一眼儿子,“菀菀是你的合法妻子,要给你生儿育女,靳家的钱就是她的钱。我们不相信她,倒相信外面来路不明的狐媚精?”
靳晏洲说,“那你们也不用这么着急做决定啊,她现在拿着这笔钱做什么用呢?”
靳老爷子就知道他受了挑唆,冷哼一声。
“我们这么做,就是想吓退那个狐媚精,看她以后还缠不缠你了。至于菀菀拿着这笔钱做什么,那是她的自由!”
靳晏洲在部队,是统领上万人高高在上的师长,威严又强悍,但在父母跟前完全没人权。
于是,他便上楼直接找沈菀白。
靳老爷吼道,“你敢为难菀菀,我绝不饶你!”
如果现在有了孙子,他真恨不得儿子别回家,眼不见为净。
在他们眼中,叶晶晶就是换上人皮的狐狸精,将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影响了儿子的英名与清誉。
靳晏州已经推开了房门,看到沈菀白沐浴后香喷喷地坐在梳妆台前,正往脸上抹珍珠膏,富婆的生活真是惬意啊。
靳晏洲狠盯着她的背,“你可真有本事,进门一天,将我爸妈一辈子的积蓄全哄去了,胃口是不是太大了点?”
沈菀白转过身,望着男人,“对不起,这事没有事先跟你商量,现在卡交给你保管吧。”
她从衣柜拿出卡给他,“密码是xxxxxx。”
可靳晏洲哪敢接,老爷子不得直接揍他?而且老太太知道了,随时将密码改掉冻结了。
沈菀白便说,“那你需要钱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我绝不会过问钱的去向。”
靳晏洲讥冷一笑,“沈菀白,你要钱可以,要吃醋也行,偏偏装出这清高大度的样子,真让人反胃。”
他取了睡衣,洗完澡就去隔壁房间睡了。
沈菀白坐在床边,心间一片酸涩。
张爱玲说,如果没有爱,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钱,两样都没有,婚姻图个啥?
况且她并未想过独占这笔钱,只思谋着用这笔钱,给靳家赚回更多的钱。
沈菀白独自上床睡了,正好伤未好,趁机分居几天,昨夜一副饿狼的样子,真让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