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关键人物
“空瓮？”柳安奇怪，问道，“你是说里面藏了东西？”黄盛却是摇头道：“不是，一般这么做都是为了隔音，如此两边房间的人就算是贴着墙，也很难听到我们在说什么。”赵长歌道：“隔音？为什么要这么做？弄个小房间，还单独弄了隔音，这里的桌子还有墨迹。”“莫非那春秀以往，是在这里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柳安没有回答，而是仔细回忆起来。春秀的房间是在五楼，上来一层，这里就是六楼了。而六楼上面，可还有一个阁楼。柳安不由往上看去，迟疑了一番，道：“黄盛，你踩着桌子上去，看看上面的地板。”黄盛点头，依言踩在桌子上面，敲了敲。声音较脆，显然很薄，而且上头也是空的。柳安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道：“黄盛，你留在这里。长元兄，随我来。”两人立刻离开，顺着外面的楼梯，上到六楼来。显然艳春楼今晚的生意不是特别好，楼上的几个包厢都没人，倒是方便了柳安。“那个小隔间，应该就是在这两个房间的中间。”柳安说着，按照上次春秀的办法，将楼梯放下。“长元兄，你且守在这里。”说罢，柳安便急匆匆的走了上去。这个阁楼和上次来时见过的没什么变化，柳安回忆着位置，慢慢来到了床边。“黄盛，能听到我说话吗？能听到就敲一敲头顶。”话音刚落，果然就从床底下听到敲击声传来：“大人，我听到了！”看样子上下都能听到。柳安又道：“我现在说一句话，你就应一声，等到听不清楚了，就停下。”“明白。”柳安便开始随便说着什么，每说一句，声音就变小。一直到差不多窃窃私语的程度，黄盛才道：“听不清了，但还是能听到声音。”柳安心头一惊，居然能达到这么清楚的地步？他四下看去，迟疑了一会，问道：“黄盛，你对机关很熟悉，想来对建筑应该也比较了解吧？”黄盛道：“当然，大部分机关都是隐藏在建筑内，学机关术之前就得先学造房子。”“好，那你赶紧上来。”“明白。”黄盛说罢就离开了，柳安侧耳专心听了一下，没有听到脚步声。很快，就见黄盛和赵长歌一起上来了。赵长歌显得有些着急，问道：“子安兄，有什么发现？”柳安示意他先别说话，看向黄盛：“黄盛，你看看这里，是否能看出什么门道。”黄盛点头，而后开始左右张望起来。他围着屋子转了一圈，而后道：“大人，这屋子不是一个标准的方形，有弧度，而且大人看这边，天花板是往下倾斜的。”“考虑到这已经是楼顶了，倾斜下来很正常，不过再配合周围墙壁，可以起到一个聚集声音的效果。”“而且，”黄盛又跺了跺脚，道，“这地板是用赤杨木做的，这种木料很少用来做地板，尤其是这种多层的大楼。”“不然的话，楼上的人随便走几步，楼下的人就可以很清楚的听到。”“综合来说，在这里面的人说话，除非是耳语，否则小隔间里都能听见。”柳安深吸一口气：“果然。”赵长歌快急死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子安兄，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你快别勾我胃口了。”柳安道：“很简单，六楼的那个小隔间，是春秀用来监视焦天华的。”赵长歌闻言一惊：“不会吧？你之前不是说，焦天华每次过来，都会让春秀陪伴？两个人都睡在一个被窝里了，还用得着单独用另一个小隔间来监视？”柳安道：“这个秘密场所，可是连监察院都不知道，保密程度极高。”“难道焦天华就没有用来秘密会见过其他人吗？他见其他人的时候，你说春秀会不会在场？”赵长歌惊讶道：“难道春秀也是如梦会的人？可是这不对吧，既然都是如梦会的人，那有什么好监视的。”柳安没有回答，只是眉头越皱越紧。这种监视行为发生在同一个组织的人当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监视的人，被怀疑在背叛组织，监视他的人要拿到证据。或者，焦天华和春秀根本就不是来自同一个组织。已知焦天华是如梦会的人，那春秀又是来自什么组织呢？焦天华，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没有挖出来。深吸了一口气，柳安暂时按下思绪，道：“有些事情一时半会想不清楚，先下去吧。”见此，黄盛和赵长歌只能先走下去，柳安跟在最后。离开前，柳安最后看了这里一眼。希望这个房间里隐藏的信息，已经全部挖出来了吧。走下楼梯，倒是不想，一眼就看到黄盛和赵长歌傻站在那里。柳安疑惑，随之就看到了在走廊那一头站着的人影。飘香呆呆的看着这边，嘴巴微张，显然很惊讶。“大人，要不要先把她抓起来。”黄盛低声问着，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衣服后面，随时可以出手。柳安道：“不必，她应该是无辜的。”说罢，柳安主动走了过去：“你怎么上来了？”等到柳安走到近前，飘香仿佛才回过神来，问道：“是有姐妹说有人上来，我过来看看……大人，那是？”柳安问道：“你不知道吗？这上面还有一个小阁楼。”飘香瞪大了眼睛，一阵摇头：“若非有客人，我们平日都是不准上来的。”柳安笑道：“那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照旧……这是为你着想。”听到这话，飘香瞳孔猛的一缩，连忙低下头去：“奴家明白了。”柳安没有再多说什么，过去按下开关收回楼梯，一切恢复原样。这次没有再留，柳安三人离开。赵长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出门站在大街上，问道：“这就回去了吗？”柳安却是摇头：“不，咱们去其他青楼逛逛。”毕竟不止艳春楼背后的老板是焦天华，这里最大的几个青楼都是。尽管柳安猜测，其他青楼应该不会如艳春楼这么特殊，但看一看，总没什么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