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又是焦天华
一个月五两银子，这收入已经快赶得上一些小本买卖了。就这，还是闲暇时发的，执行任务给的钱更多。按照周环所说，一个执事手下二三十个人，他所在的这个雨堂有二十多位执事，就按多的来算，那一个月就是九百两。四个堂口，三千六百两一月，四万三千二百两一年，再加上执行任务额外的，和立功奖赏的，一年光是发的人事钱就已经奔着十万两去了。一年十万两，还真不是谁简简单单就能拿出来的。想了想，柳安问道：“江边的那些青楼，你们的？”“不知。”见此，柳安看向严涛：“那些昨夜撑船的青楼女子，和其他青楼的人呢？”严涛回道：“还未天亮之时，我们就已经尽可能的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里面，那边整条街都已经封锁了起来，等候大人指示。”柳安点头：“仔细搜查，里面应该还有大鱼。”说罢，他便主动带头离去。或许周环说的话里有假，亦或是还有所隐瞒，但只管将他交给其他的狱卒即可，自己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搜查需要时间，而柳安忙碌一夜，此刻确实有些匮乏了，便回去补了觉。……下午申时三刻，柳安便醒了过来，简单洗漱过后，就带着徐弘业直奔青楼一条街。刚到，就看到李方被一群老鸨围住，不过七八个女人，说起话来就跟五六百只鸭子一般吵闹。看到柳安过来，李方这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挣脱，赶了过来。“见过大人！”几个老鸨一听这话，又见柳安如此年轻，不由惊讶，暗中揣摩柳安的身份。“不必多礼。”柳安示意李方起身，而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老鸨见柳安这般和气，胆子顿时大了，纷纷围拢过来。“大人呐，这查案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一直这么下去总不是个事啊。”“就是，昨晚的上灯会都没办多久，为了这次的上灯会，我们每一家青楼可都出了不少银钱，这可是让我们血本无归了。”“眼下还封锁了这边，更是让我们生意都没得做，大人何苦如此？”“咱们赚了钱，也有依法纳税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大人可不能欺负我们。”青楼的老鸨，说好听点都是八面玲珑之辈，说难听点，最会打蛇上棍。也不知道她们和李安都聊到各种地步了，竟一上来就要解除封锁。严涛当即站出，怒斥道：“都给我闭嘴！”“这次乃是大案子，大人公正严明，固没有为难尔等，只是让你们留在这边不许外出。”“若换其他人，就凭昨夜之事，就足够把你们全部抓到大牢里去，严刑审问！”“尔等不光不念着大人的好，竟还妄图提前解封，扰乱案情？”“若是案子出了差池，尔等的项上人头也保不住！”严涛好歹是司主，一身威严气势，顿时吓得一众老鸨脸色一白，不敢再开口。呵住众人后，严涛便默默退回了柳安身后。柳安道：“我知道你们停业一天会带来多大的损失，若想早日解封，就更应该配合查案才是。”说着，他看了看这街上的诸多青楼，道：“李大人，可有查到什么来历不明之人？”李方急忙站出：“不曾，从昨夜至今我们一直都在盘问身份，基本都是附近各县，冲着上灯会名头赶来的。”“他们都能说出自己的准确身份，想要全部验查，要话的时间可就太久了，起码目前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柳安沉思，而后看向一众老鸨：“你们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众人顿时摇头，柳安对此并不意外。“那好，昨夜在岸边收钱的是谁？”话音一落，众人齐刷刷看向其中一个头戴红花，浓妆艳抹的女人。这老鸨看着恐怕也才三十出头，正是韵味十足的时候，隐约能看到眼角有些皱纹，但并不影响，算得上风韵犹存。见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大人，民女冤枉！”柳安道：“起来回话。”鸨母顿时起身，生怕惹恼了柳安。虽不知道面前这人具体是什么官职，但是看李方的态度她就能看得出来，绝不敢有丝毫不敬。“叫什么名字？”“春秀，常人多称一声秀娘。”柳安点点头，而后问道：“春秀，昨夜你是负责收钱，收上来的钱在哪儿？”春秀下意识看向李方，道：“昨夜就已经被李大人带人扣住了。”严涛适时凑上低声补充：“收缴而来的银两就包含在那一百二十万两以内。”柳安还真有些没想到，不太确定这么做合不合规矩，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柳安继续问春秀：“那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春秀脸色更差：“就是如往年一般收钱，突然就看着乱起来了，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大人，您不会是怀疑我有什么问题吧？我在这临江城都待了十余年，可从未作奸犯科过！”“此事，李大人可以作证，李大人！你快说句话啊！”李方已是一头黑线，但也不得不站出来道：“禀大人，秀娘当年本就是艳春楼的姑娘，一路做到如今的位置，她应该没什么问题。”话音刚落，徐弘业便呵斥道：“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严涛也道：“依我之见，她必然和背后元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昨晚那般举动，分明就是在帮着洗钱。”“来人呐！拖下去，严加审讯！”立刻有官兵上前，吓得春秀又连忙跪地：“大人冤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眼看着真要把她拖走，柳安才无奈出声：“住手。”按了按眉心，柳安再度问道：“你们这艳春楼背后的老板是谁？”春秀的脸色再度一变，迟疑着不肯说，严涛见状顿时冷笑，又准备叫人把她拖下去。春秀见状吓坏了，急忙道：“等等！我说！”“艳春楼背后的老板，是焦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