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常家小疯子
夕阳西下，郑国公府，常茂死死摁住常升，不让他有动作。
“大哥你干什么？放开我，妹妹和外甥被恶人毒害，我要给他们报仇！”
“老二，你给我冷静点，这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相信陛下会给我们常家一个交代的。”
“交代？拿什么交代，陛下喜欢朱允炆满朝皆知，可怜雄鹰侄儿遭奸人毒害，可怜熥儿没了娘，爹不爱，如今也要遭贼人毒手了！”
常升拼命的挣扎，常茂无奈，扯下帘子将常升绑起来。
而院子里的常森眼中泪光闪烁，提着长枪出了门。……
“老爷，老爷，不好了，三爷提着枪去吕家了！”
“你说什么？快拦住他，别让他犯傻！”
“大哥，赶紧放开我，连三弟都知道为皇长孙报仇，为妹妹报仇，你快放开我！”
“看紧二爷！”
常茂说了一声便追了出去。
“常茂，你个懦夫~~，你不配做大哥！……”
常升骂了几声后，四下看了看，就两个老仆，没其他人。
常升嘴角一笑，双臂用力，瞬间崩开了身上缠着的布条。
“二爷，你……你……”
“闭嘴，滚一边去！”
两人唯唯诺诺的站在边上不敢说话。
“放心好了，大哥知道我的脾气，也知道我的身手，不会怪你们的。”
说完，常升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拿出马槊，翻过墙从后街离去。
牛大锤看着常升的方向，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忽然，一个身影走过，牛大锤眉头紧皱。
“毛项派你来的？”
“大人说了，阁下不能在掺和了！”
“要是我非要掺和呢。”
“那就只能对不住了……上！”
一下子七个锦衣卫将牛大锤团团围住。
“阁下就此退走，锦衣卫权当没来过！”
“那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三皇孙了，这事情，得继续办下去。”
“系统，更改锁定，手腕！”
牛大锤没有拔刀，而是直接用刀鞘攻击。
锦衣卫也并没有想跟牛大锤拼命，而是尽量避开要害攻击。
“啪~……啪啪~”
“啊啊……嘶~~~”
两个锦衣卫的刀被牛大锤打掉，两人捂着手腕，脸色扭曲。
这特么的，真疼，骨头感觉要碎了一样。
两人手腕上很快就发红，红的特别厉害那种。
其余锦衣卫直接攻过来，牛大锤也看出来了， 锦衣卫并不是想噶自己，只是想拖住自己。
凭借常升的武力，最多噶几个下人撒撒野，陛下最多牢里关一阵子郑国公府给赔个不是就完了。
可牛大锤过去搞不好真会把吕本宰了，毕竟是户部侍郎，正三品朝廷命官，出了事的话，皇帝下令锦衣卫无论如何都要查下去，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啪~……啪……”
一声声惨叫不断响起，几个锦衣卫的双手都被打得通红，再也握不住刀，才不甘心的退下。……
牛大锤也没有理会锦衣卫，而是直接追着常升去了吕府。
“大人，我们没拦住！”
“我知道，你们本来就拦不住！”
“大人，此人太强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碰到他，他连刀都没拔，我们几个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此人实力提升速度有些超乎常理，如今就算再派上百人，怕也不是他的对手。”“都下去吧，去买点跌打药。”
毛项给了几人一些银两，也跟着去了吕府。
“砰~……”常升直接一脚踹开吕府的大门，几个家丁吓了一跳，看见来人后，也是一愣。
“常二爷，来我吕府有何贵干？”
“老子明人不说暗话，噶人来了！”
说完挥舞着马槊朝着家丁的西瓜砸去，瞬间西瓜汁像爆浆一样四处溅射……
“啊啊啊……噶人了……噶人了……”
常家老疯子死了后，所有人都认为常家到此为止了。
但万万想不到，常家还有一个小疯子。
进门不问缘由直接开噶，吓得吕府所有家丁四散而逃。
“哼~……你们逃得了吗？”
牛大锤赶来吕府的时候，看见大门敞开，还有地上西瓜碎裂的尸体，也是一愣。
常家的人还真是勇，管他什么朝廷命官，先噶了再说。
一个奴仆风风火火的朝着大门跑出来，牛大锤拿出复合弓，直接就给了一箭。
【叮，经验值+11，开挂点+1】
常升在里面噶，跑的人绝对不会少，但吕府有几个侧门和后门自己却不清楚。
牛大锤直接上了房顶，站在最高处看着四周。
虽然夜色下看不清院内，可牛大锤有锁定啊。
“嗖~……”“嗖~……”只要看到锁定信号，直接就一箭上去。
经验值提示和开挂的提示声音不断响起。
牛大锤向远处看去，常升已经手持马槊赶到了内院，也就是吕本住的院子。
“嗖……嗖……”
两箭上去，两个准备跑的丫鬟倒地。
吕本吓得瘫坐在地上……
“常升……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还不快停下！”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常升一步步逼近，马槊上的番茄汁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渗进了青石砖里。
“常升，我可是户部侍郎，朝廷命官，陛下亲封的三品大员，你今日此举是不把朝廷，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常升……你当真不给我一条活路？”
“老狗，你可曾给我外甥，给我妹妹活路？”
“常升，你在说什么？什么外甥妹妹的，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
“常升……你不能噶我……我女儿可是太子妃，你噶了我，太子不会放过你，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常升……常二爷……我错了，求您放过我，饶命啊……”
“bia叽~……”常升一槊砸在吕本西瓜上，吕本顿时被砸了个稀巴烂。
“嗖~……嗖~……”牛大锤盯着几个门，但凡有逃过去的，直接就是一箭。
常升回头朝着房顶上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房顶上的人是谁，可如今他在帮自己噶人，那就是朋友。
“你给我停下！”
“毛项，你一向挺精明的，今天户部侍郎满门屠尽，你却在现场，你说这件事你是参与了还是没参与呢？”
“你~……”
“哈哈哈……好了，也差不多了，吕家基本上没活口了，剩下的下人，死活也不重要了，拜拜！”
说完，牛大锤就跳下去，大摇大摆的从吕府正门出来离开了。
牛大锤要走，毛项也知道自己拦不住，索性就不管了。
“常升，你闯大祸了！”
“毛项？……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我完事了，我跟你去诏狱，现在，别妨碍我！”
常升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马槊，吕府剩下的人绝望了，连锦衣卫都不放在眼里，他们哪还有活路。……
深夜的御书房，蒋桓跪在地上，向着朱十六汇报着……
两个锦衣卫匆匆进宫……
“陛下，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哼~……说吧，出什么事了？”
“陛下，常升噶进了吕府，见人就噶，毛项大人已经过去了。”
“你说什么？……常家老二去了吕府？”
“砰~……”朱十六猛地拍了下案台。
“常家想做什么？吕本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更是皇亲国戚，他常升怎敢？”
不过几个呼吸，太子急急忙忙的来到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
“你是为了常家老二来的？”
“父皇，是儿臣愧对常家，还请父皇饶过常升，儿臣愿为常家担责！”
“哼，你倒是个老好人，吕家是皇亲，吕本更是你的岳父，你就这么放过常家老二，怎么跟吕家交代？”
朱彪沉默不语，他现在哪顾得了这些，今天才知道允熥被下毒，还在质问吕氏呢，结果就听到了常升噶进吕府的消息，立刻赶来为常升求情。
“踏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进来的身影却是戴着斗笠遮着面。
“常家老二什么情况？”
来人正是毛项。
毛项看了太子一眼，转头跪在地上……
“皇爷，微臣有罪！”
“说~！”
朱十六一听，毛项的话就知道出大事了，常家老二肯定惹出大乱子了。
“皇爷，吕府上下被屠戮一空，无一生还，常升自己去了应天府投案自首，已经进了大牢。”
“你说什么？吕府上下被屠戮一空？”
“毛项，你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拦着点吗？”
“皇爷，臣……还有一事禀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有屁就放完！”
“三皇孙中毒，与吕氏有关。东宫上下，只有三皇孙和宜伦郡主的枕头上被褥上有铅汞的残留。”
“还有三皇孙穿着衣服的纽扣上，也有铅汞残留。”
“确定是吕氏所为？”
“宜伦郡主和三皇孙的被褥是吕氏所赠，被褥所用布料的商铺都是吕家的产业。”“七年前宫廷购置了一批玉枕，共计八个，除了三皇孙的玉枕还在用，其余的都不用或者扔掉了。而用过玉枕的嫔妃和皇子皇孙，都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这批玉枕的来历，也跟吕家有关，是吕家在江南的一个作坊所产，只是，吕家半年前卖掉了作坊，相关的工匠和店铺掌柜伙计都在半年前突然暴毙或失踪……”
毛项没有再说，朱十六却已经明白了缘由，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有这个嫌疑就够了。
无论是不是吕家干的，可吕家参与了。
“彪儿，你回去吧，……毛项，锦衣卫彻查吕家以及跟吕家有牵连的人。”
“朴步成，抓人，今晚给我把他们的嘴撬开，明天我要一个明确的结果。”
“老奴遵命！”
朱彪感到一阵恍惚，他万万没想到这是真的。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常升……他怎么敢？……就算要处置吕家，也轮不到他常升动手。
吕本是皇帝亲封的户部侍郎，他常升怎么敢？
朱十六也有些头大。
当朝大员被人灭门，还是国公府的人干的。
这常家小疯子是有病吗？还去应天府自首，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吗？
紧接着，又有人来了。
“朕的御书房今晚可真热闹啊！”
“陛下~皇后娘娘脸色很差，病情又重了！”
“传太医……赶紧把宋康那小子给朕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