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被豪门真少爷盯上了63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整座医院安静得像被城市遗弃。
锦声很困,可他不能睡觉,不然江竹醒来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很孤单的。
锦声抿着唇,白皙指尖对着病床上的人乱戳,直到这只骨骼分明的手突然握住他。
他愣了一瞬,抬眼对上那双向来漆黑的眼。
江竹没想到锦声会守在这里。
他的喉咙有些生涩,目光注意到窗外的漆黑,知道现在时间怕是不早了。
江竹又移回视线,看着趴在床边的小少年漂亮的眉眼满是困顿,显然困得紧,眸子里满是生理性湿润,攥着他的手不由得发紧。
“怎么不回去睡觉?”
明明是在问,可抓着人家的手力道那样紧,哪像是想放他回去的样子?
“等你醒。”锦声见他醒了有些高兴,软软道,“怕你醒来看不到人。”
闻言,江竹微微垂下眼,注视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小少年的手很漂亮,纤细又干净,不是干活的手,握在手里也是软绵绵的。
“那我现在醒了。”江竹大抵是觉得腹部的伤口疼,面容有些苍白,抓着锦声的手也紧了几分,“你是不是要回去睡觉了?”
锦声被他苍白的面色吓得有些慌乱,生怕人会突然死掉,鼓起脸颊用力摇头,再挣开他的手,“我去找医生。”
江竹又怎么可能如他的愿?
他用力攥着那只手,哪怕受了伤,也丝毫不影响江竹控制锦声的力道。
锦声怕牵动他的伤口,泪眼汪汪道:“你放开我呀。”
江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没什么事。”
顿了两秒,他又补充道:“就想跟你聊聊。”
眼前的小少年于是只好坐了下来。
此情此景,小莓倒还没缺德到提醒小锦鲤做任务的地步。
不管怎样,也算是任务对象救了小锦鲤。
它有点惆怅地叹了口气,自己安慰自己。
没关系,只剩百分之二十的敌对值了,声声肯定可以做到的。
“你想聊什么呀?”锦声确定江竹没什么问题,于是才安心下来。
他到底是犯困了,漂亮的眉眼都有点打不起精神来,手软软撑着右边脸颊,乖得不行。
也没有再像平时那样当个油盐不进的小刺猬,非要刺他两句才开心。
江竹将这种转变落在眼里,眉眼微微垂下,声线平稳地问:“情况顺利吗?”
锦声花了一两秒来反应这句话的意思。
他抿着唇说:“顺利的,爸爸现在正在处理这件事,你放心,我也没有说漏嘴。”
小锦鲤说到这,忍不住捧着脸颊看他,睁大的眼眸里满是困惑不解,“你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别人?”
明明一点都不值得。
小锦鲤在心中软软的想。
捅自己一刀,肯定很疼的。
他当鱼这么多年,受过最严重的伤是曾经被渔网割破鳞片,也很疼,江竹是不是也这样疼?
“你觉得,我只是为了让他们服刑更严重?”
锦声茫然地睁大眼睛,愣愣道:“不是吗?”
不仅小莓这样说,就连妈妈也是这样分析的。
不然没人理解江竹为什么要自己捅自己一刀。
江竹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叹息,眼中划过一丝什么,他牵着锦声的手微微动了动。
“你过来点。”
以为他需要什么帮助,锦声忙凑过去。
小少年靠近江竹,雪白的小脸满是认真:“你说。”
江竹的眼睛从锦声那张淡粉的唇上掠过。
他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下,紧接着,向来清冷漠然的男生,忍着疼伸手,勾过小少年白皙的脖颈,将他往自己怀中拉。
炽热的呼吸伴随低沉磁性的嗓音,江竹贴着锦声软白的耳朵,告诉他。
“我是想让你可怜我、心疼我。”
“!!”
他的力道突然,动静又大。
怀中的小少年不得已用手肘撑着软被子,生怕自己会压到他身上的伤。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锦声听到这句话时眼睛微微睁大,软绵绵的嗓音带上迷茫,“什、什么?”
“我故意的。”江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少年白皙滑嫩的后颈,紧接着,他手上微微用力。
锦声迷茫又无措,被强迫着靠近他几分。
近到鼻尖都触碰到了一起。
江竹眸中犹带几分愉悦,他微抬下巴,亲了亲锦声的鼻尖。
看着小少年惊慌失措的挣脱开自己,江竹也没有计较,他垂下手,坦然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了。”
那么他捅自己一刀也算划算。
“你、你这个人……”锦声想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呀。
但是他憋红了脸,看着江竹坦然的模样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有些闷闷的,就是因为知道江竹这么做的目的,所以才说不出任何话。
可是,怎么会有人这样伤害自己,就为了讨个心疼?
小锦鲤不懂,他的心疼又不值钱,眼睛眨了眨,小锦鲤又想到什么,狐疑问:“……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江竹没有来得及回答。
沈慧心从外面推门进来,她从家中带了煲好的鸡汤,见江竹醒了先是关心了两句,江竹无可无不可地应声,沈慧心这才去拉乖崽起来。
“司机在外面,声声你先回去睡觉,后半程妈妈在这里守着。”
锦声很快忘记刚才的话题,他有点不太想走,但拗不过妈妈,一时只能跟江竹道别:“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江竹微微点头。
第二天锦声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忘记昨天的谈话内容了。
他来时正值夜晚七点,沈慧心本来打算一直守在这的,但公司临时有重要文件需要她回去签署,沈慧心于是叮嘱声声到点记得回去睡觉。
但是锦声却不想走。
他犯了困,鼓起脸颊打了好一会儿精神,最终还是抵不过眼皮非要打架,趴在床边困得不行。
江竹突然伸手,托住他软绵绵的脸,“要不要上来睡?”
小少年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看他,声音软绵绵,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要睡。”
“床够。”